聂成妍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心里有些疑惑,便问管家:“她们呢?”
她口中的“她们”,指的是保姆。
原本平时应该在各处忙碌的保姆,现在一个身影都不见。
管家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沈先生把所有保姆都辞退了,说……”
“说什么?”聂成妍看向管家。
“说以后别墅只需要你一个保姆,别墅里的清洁工作都让你来做。”
偌大的别墅,一个人想要完完整整打扫一遍,三天三夜都不为过。
聂成妍怔了怔,渐渐垂下眼帘,手指缓缓攥紧。
许久,她低低地自嘲着笑了一声,语气不乏失望:“他就非要这么折磨我。”
她有时候真想质问他,他到底哪里来的资格恨她?
别墅只留下了聂成妍一个保姆,管家是用来监视她,以及监工的。
碍于沈君尧的命令,她病还没好,管家也不得不催促她开始工作,否则他也会被连累。
一直到了半夜,她才勉强打扫完一层楼,原本就虚弱无力的身体此时已经没有半点力气。
她一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夜,她梦到有人在扯她的被子,她身上凉得难受,一点也不暖。
她奋力想要抢过来,对方却没有让她碰到一点。
不得已,聂成妍睁开了眼睛,想和他一争高下,没成想一睁眼,借着月光看到眼前站着的高大的黑影。
她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尖叫了一声,几乎是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扬起了手中的枕头。
灯瞬间被打开,头顶的吊灯刺到了她的眼睛,手里的枕头也被那黑影紧紧拽住,她连忙闭上了眼睛,甚至不敢看。
“聂成妍,你在干什么?!”传来的,是沈君尧的冷声呵斥。
聂成妍一愣,睁开了眼睛,却不敢放松,警惕地盯着他:“沈总,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沈君尧扯过她手里的枕头,丢在一边,脸色阴沉沉的,“大晚上发什么疯?”
聂成妍气笑了,她发什么疯?他大晚上忽然闯进别人的房间里,还好意思问人家抽什么疯?
“沈总,虽然我是保姆,但我也是个人,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至少在进我的房间之前,你应该敲门。”她被吓得不轻,眼神忌惮又冰冷。
他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渗人,“你配吗?”
聂成妍不想跟他争论这些,正要下逐客令,又听他说:“聂小姐养尊处优惯了,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保姆?”
“保姆又怎样?”聂成妍一头雾水,“保姆就没有尊严了?”
“主人家还没回来,你一个保姆有什么资格先睡?”
沈君尧话一出,聂成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给我煮碗醒酒汤。”沈君尧命令道,甚至直接出手将她从床下拽下来,态度强硬恶劣。
即使筋疲力尽,聂成妍还是被拉下了床,被迫煮了醒酒汤给沈君尧,还要给他放洗澡水,以及拿睡衣等。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沈君尧才终于大发慈悲般地放她去睡觉。
但没睡多久,她又被沈君尧叫起来准备早餐。
他极为挑剔,聂成妍又没怎么做过饭,一早上手忙脚乱的,被沈君尧挑了毛病,最后沈君尧一口都不吃,全倒进了垃圾桶。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君尧这是拿折磨她为乐趣。
这之后,沈君尧又出差了,一出差就是半个月。
聂成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半个月。
只是某一天,沈君尧突然半夜回来。
聂成妍听到了声响,便起身出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聂成妍有些尴尬。
他带了女人回来,是他公司的秘书,两人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秘书的包臀裙已经撩高,身体犹如灵活的蛇,妖娆地缠在沈君尧的身上。
沈君尧的手伸进她的西装下摆,在内里摸索什么,场景很是香艳。
只是一瞬间,她就低下了头,打算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回自己的保姆房。
然而已经晚了,孟婧迷离着睁开了眼睛,看到聂成妍站在那里,不自觉啊了一声,娇嗔着躲进沈君尧怀里。
沈君尧也回头,看向了聂成妍,嘴角还沾着孟婧的口红。
聂成妍更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尧,她怎么在这呀?”孟婧柔柔地靠在沈君尧怀里,手紧紧地扒着沈君尧不放,心里警铃大作。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
“保姆而已。”沈君尧冷眼睨着她,话却是对孟婧说的,“不用管她。”
聂成妍低眉顺眼不吭声,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是我们当着她的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孟婧故作不好意思,实则是为了试探沈君尧对聂成妍的态度。
“怕什么?”沈君尧掐了她的腰一把,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喜欢玩刺激的吗?”
孟婧听得耳朵都酥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出差的这半个月里,夜晚和沈君尧一次次倒凤颠鸾,既令人着迷,又让人回味。
她不再管聂成妍,她现在只想迫切地和沈君尧融为一体,享受超前的快感。
到底是没有突破底线,聂成妍躲进了房间,沈君尧也带着孟婧回了二楼卧室,但孟婧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似乎有意宣示主权。
聂成妍捂着耳朵,也依旧抵挡不住她的声线断断续续地刺进她的耳朵里。
孟婧叫了大半夜,聂成妍就被迫听了大半夜,直到楼上安静了,她才勉强能入睡。
翌日,她睡得迷迷糊糊,管家又将她叫醒,被迫上楼去替他们收拾残局。
房间里还有浓重的淫靡的气息,直到门窗大开才消散一些。
沈君尧在浴室洗澡,传来哗哗的水声,孟婧则是熟稔地从衣柜里拿衣服,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地拿着衣服往身上套,态度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