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愣神了一阵,这才意识到廖天成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面色微变,心中感觉一阵窒息。
“廖天成!你把我朱棣当成什么人了?本王是堂堂正正,正儿八经的男人,不是那种断袖之癖的变态!”
见他不像说假话,而且,据廖天成对历史人物的印象,朱棣确实没这爱好啊。
但这货既然不好男风,又不是看上自家婢女,那自己和朱玉清睡一起,这货生哪门子气?
见廖天成一脸疑惑,朱棣也终于意识到,廖天成不知道朱玉清的身份,自然对他的怒气难以理解。
于是,朱棣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一身怒气陡然泄尽。
“哎,算了,就当本王没说!不过廖天成,做兄弟的还是得告诫你一声,你这婢女,他爹不是常人!你和她就这么睡在一起,被她爹知道,你俩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也认识她爹?”廖天成惊讶起来。
原本只以为这婢女的老爹只是个普通的官员,可连朱棣都认识,那这人的身份,确实不简单。
“老弟,她爹到底是谁?这丫头,一直都没和我说个准话!”
朱棣嘴角一抽,这能和你说吗?说了,我爹更得收拾她!
犹豫了一下,朱棣也只能含糊其辞地糊弄起来:“她爹的身份极其特殊,外人不能知道,但做兄弟得再劝你一声,她爹身份极其极其显赫,本王也怕的要死!这事,本王可以不告发,但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的,这事该怎么办,你自己最好早做打算。如果被她爹知道,那你八成小命不保!”
“嘶!这么严重??”
廖天成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解释起来:“不不,我只是和她睡在了一起,可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啊!”
说着,廖天成恼火地斥责起了朱玉清:“你这丫头也真是不懂轻重!天冷不知道多加些被褥?怎么就能跑过来和我一起睡?再说了,我让你睡地板,你却愣是要往人被窝钻!燕王都怕你爹,你说我可怎么办?幸好我这人严于律己,守身如玉,不然万一干点啥出来,我可真就完了!”
朱玉清歪着头,昨夜的行为纯属意外,纯属心血来潮,自己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就是想要个抱抱……
现在想来,昨夜如果真的擦枪走火,那在自己的皇帝老爹那里还真不好交代。
“廖天成,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上你那屋了。但要说起来,这事也怪你。”
朱玉清反手就倒打一耙,廖天成都惊呆了!
“朱玉清,你把话说明白!这事怎么就怪我了?”
一边的朱棣也被俩人给弄懵了!
本以为是廖天成用强,原来是自己的妹妹主动送上门!
但现在,宁国公主又怪廖天成!
这复杂的状况,让朱棣阵阵懵逼!
“当然怪你!要不是你写烧尸什么的,我怎么会怕的不敢一个人睡?”
“我就那么一写,又不是真的在烧尸,你怕什么?”
“反正人家就怕!再说了,你那屋地上也太冷了,我要是生个病,那我爹也肯定会找你的麻烦!”
朱棣见二人还要继续纠缠下去,赶紧出来制止住唇枪舌战。
“等一下!朱玉清,什么烧尸?你把话说明白。”
朱玉清撇撇嘴:“我哪知道什么情况?只不过他那么写的,看着实在吓人!你要想弄明白,可以直接问他!”
朱棣看向廖天成,目露疑色:“朱兄,你别是干了什么坏事,要烧尸毁灭证据吧?”
卧槽!
廖天成一脸懵逼:“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天地良心,我是给陛下,也就是你爹写一点建议啊!”
但朱棣比他都感觉懵逼:“你建议我爹,我父皇,烧尸??这对你,对朝廷,对大明百姓难道有什么好处?”
“当然!这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包括老弟你!”
朱棣闭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情后,便不想再探讨这么离谱的事情:“廖兄,聊跑题了。现在要紧的事,是你和她睡一起的事。就算你们没做什么,但睡在一起,这也是很严重的事情!好在此事只有本王知道,只要你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说真的,这种事,千万不能有下一次!如果被人发现,传扬出去,你真的要栽跟头!”
廖天成急忙一阵点头:“我懂,我懂!我要是不懂,昨夜我能把持得住?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她要再敢夜里来勾搭,我就揍她的屁股!”
“讨厌!”
宁国公主翻了个白眼,害羞地跑回了厢房。
朱棣看着这一幕,又凌乱了许久。
“对了老弟,你这么早过来,莫非有事?”
宁国公主走后,二人的脑子也渐渐正常起来。
朱棣苦笑:“也没啥事,就是找你来聊聊。东察哈台吃了大亏,暂时多半不敢再来。再说有铳又酒,他们再敢来,就再给他们涨点记性!看起来,接下来要过一段闲暇的日子。既如此,那咱们没事自然可以多坐坐。”
“聊天啊?这个可以有。”
廖天成其实也很闲,一万禁军在戒备中,一百铁匠还在继续打造鸟铳,毛骧至今还没音讯,他只能在这里摆烂。
朱棣既然也打算过几天摆烂人生,那二人倒正好凑一对。
“你等等,我先派人给陛下上一道奏章,回头咱们坐下慢慢聊。”
“这事我帮你办!”
一听廖天成要上奏章,朱棣顿时来了兴趣。
“那也成,等我封了蜡。”
廖天成回去把奏章折好,装入信函,就打算拿蜡泥封口。
但朱棣却一把拿去:“这点小事,我叫士兵去做就行。”
说着,也不等廖天成说话,朱棣带着奏章就溜了。
“这货,难道是怕我弹劾他?”
廖天成感觉有些无语。
但奏章里面也没啥见不得人的,故而廖天成也不在意。
“记得尽快送出去啊!”
看着朱棣匆匆离去的背影,廖天成只稍微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