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笑道:“有什么好东西,你直接拿出来就是。”
“我还带了几件布匹。”王志说道。
他取出了几匹布和几匹绸缎,放在茶案上。
陈老板眉头皱起,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里遭了贼,被偷了很多财宝。阿芳又失踪了,我担心家人的安危。我想向陈老板借点银子,替阿芳赎身,重新嫁个好人家,以免被贼人欺辱。”王志解释道。
“这样,你拿走五两银子,剩下的我替你补上。只要伱能保证阿芳嫁个好人家,我就借你十两银子,让她衣食无忧的嫁掉。”陈老板沉吟片刻,决定先借给王志二十两。
王志感激不迭,立马跪地磕头。
“我给阿芳赎身,需要一段日子。等阿芳脱困,就麻烦陈老板把阿芳送到我们村庄,我们会照顾她一辈子。”王志承诺道,“若违背此言,叫我不得好死。”
“嗯,我记住了。”陈老板笑呵呵说道,“快起来,莫要伤了身体。你放心,你和你妻子都是好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
王志千恩万谢。
他走了,留下那五两银子和布料。
王志出了酒楼,并没有回家,而是往廖天成住处去了。
他打算求廖天成。
廖天成和王志有点交情。
廖天成住在县城里的一座宅院里,占地颇广。王志敲响了大门。
守门的婆子认识他。她笑盈盈问王志:“王公子,这大清早的,来找老爷啊?”
“对,我有急事找廖天成。”王志说道,“劳烦姐姐禀告一声,就说王志有事求见。”
“王公子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爷。”守门婆子说罢,转身去了廖天成的卧房。
不一会儿,守门婆子走了出来,说道:“王公子,老爷请您进去。”
王志连忙进去了。
他看到廖天成坐在窗前的榻上,穿了件灰色短褂长裤,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他双腿修长,腰身笔挺,面貌英俊。
王志微愣。
他曾经听说过廖天成的事迹。
据传廖天成原本是举人,后来因病耽误了科考。廖天成性格孤僻,极少与外人打交道,所以在京州很出名。
没想到竟然这般年轻。
怪不得人家能成为父母官。光凭这张脸,就能迷倒一群女孩子。
“你是?”廖天成问。
王志回过神。
他忙拱手道:“下官王志,拜见廖大人。小民有要事禀告,还请廖大人屏退闲杂人等。”
廖天成挥挥手。
仆妇全部退了出去。
王志这才说:“廖大人,陈老板的女儿昨晚遇到了刺杀。”
廖天成吃了一惊,猛然站起来,厉声质问王志:“谁?谁要害她?你可确定?”
“下官确定!”王志道,“那人蒙着脸,下官不敢确定,但那人是江湖人士。那日下官跟随陈老板去了码头。那个江湖人士要劫持陈老板,下官当场击毙了他。
之后,下官回了码头。陈老板的家丁把尸体丢入河中。可是下官觉得那人武艺很高,应该是个练家子,故而想求见廖大人。若能寻访名医救治陈老板的女儿,则再好不过了。”
廖天成脸色铁青。
良久他平复了自己的怒火,说道:“既然有线索,就赶紧查。我现在就给你调拨人手,一起追查此事。你放心,不管是谁要害阿芳,本官都会查清楚,给阿芳做主。”
王志大喜。
“多谢大人!”
他从廖天成屋子里出来,匆匆忙忙跑了。
陈老板的宅子距离廖天成住的宅邸,不足两百步路。
这条胡同是陈家的私宅,不受县衙约束,属于陈老板的私产。
王志跑了两百步路,到达了陈府。
他把五两碎银子,摆放在陈老板的床边。
陈老板看了看。
五两银子足够他置办几亩薄田了。
陈老板心中暗忖:果然是个富户。
他收敛心思,问王志:“王贤弟,你想找哪位名医?我认识不少大夫……”
“不瞒陈老板,小弟最近在山上学医术。山上的大夫,都是些粗鲁莽汉,怕是帮不上小妹的。小弟只有求助廖天成了。”王志道。
陈老板恍然,道:“原来你是廖天成的徒弟。这样,你去把廖天成请来。咱们一块儿商量商量,如何寻人。”
王志满口答应,就去敲开了廖天成家的大门。
他是熟客,且是林家亲戚,林家的护卫不阻拦他。
他径直去了廖天成家里。
廖天成正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听到王志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他的目光锐利,令人望而生畏。
他是读书人,却是个武将。
“廖兄,下官有要事求见廖兄。”王志单膝跪地,道。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令廖天成警惕了下,慢悠悠爬起来。
“有何事?”廖天成声音沉稳道,带着浓浓的威严。
王志就将昨晚的事,说给廖天成听。
他语速飞快。
廖天成静静听完,问他:“你有什么证据?你说他是个江湖高手,你可知晓他姓甚名谁?”
王志摇摇头。
“我不认识他。”王志道,“我和他素昧谋面,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确使用一柄寒气四溢的匕首,刀刃雪白锋利,比我的剑更加锋利。”
他的剑是普通的铁剑。
廖天成眸光闪动。
“我明白了。”廖天成突然道,“这次刺杀阿芳的人,是你引出来的吧?”
王志一惊,抬眸瞪圆了双目,问:“廖兄这话是何意?”
“昨夜有刺客袭击我女婿的船舶。我女婿身边有个高手,他把那些刺客斩杀殆尽。今天早晨,有人看见你的车夫,把尸体拖到河边,扔下水里。你想栽赃给刺客……”廖天成道。
“廖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