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崇清净尚质朴,衣鞋务必清洁,冠带势必端正,是你大师兄没有好好教你太玄戒律还是庆瑞没有给你送去太玄服饰。”
文成上人声如漱泉,问道。
“弟子不敢。”
叶承与庆瑞闻言均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回答道。
“哦,那倒不是。”
阿疼瞧了瞧二人,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我这身衣服穿习惯了,这太玄的纱衣穿起来白花花轻飘飘软绵绵的,我有些不习惯。”
“白色意为无垢无尘,端洁大方,因为天蚕结丝而成,所以绵软,但却耐得住酷暑,抵得过严寒,况且通经舒络,阿疼,你为什么不穿。”
阿疼回首瞧了瞧满殿白花花的一片,转回头来,只叶承一身淡青,撇撇嘴,“他不是也没穿。”
“你大师兄不穿门衣也照样清洁端方,你看看你。。”
丹阳子指着她身上被烧出来的那一片破洞,又被皱巴巴的缝成一团,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呃对不起,是又开始没胡子瞪眼。
“你看看你这一身上下,活像个破烂堆里面翻腾出来的,哪里有个修道之人该有的样子,你简直丢我太玄的脸。”
阿疼被他骂得一翻白眼,“哦,修道之人在于修心,心性清洁无垢何必在意区区小节。”
“你—”
丹阳子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阿疼。
“是不是我穿上白色的门衣,你便也换上?”
叶承出声直视阿疼。
“哦。”
阿疼骚骚头。
其实他穿不穿的她才懒得理,主要是她不愿意穿。
不知怎的,一瞧见那轻飘飘白花花的衣服,心里面就没来由的烦厌。
“算了算了,”清元真人道,“不高兴穿就不穿,明日着人给阿疼做几身乌金丝的衣裳,她喜欢黑色就由着她吧。”
“来,阿疼,你到近前来。”
清元真人招手唤近阿疼。
“授印时辰已到,便从你开始吧。”
清元真人两手向外划个半圆抱在丹田,两手翻转,凌空现出一个八卦图案,当中旋转着一个金色的咒轮。
那咒轮发出耀目的金光,光芒射到几十米开外,每一次旋转都显现出一个不同的法咒,这三十六道法咒一一现出,最后便结出最终的一个法印----太玄崇华印。
“伸手出来。”
阿疼闻言伸出左掌。
清元真人推平手掌,将法伦缓缓推向阿疼左掌,只见□□金光四射,激起殿上周流之气呼呼作响,吹得阿疼如墨长发四散飘扬。
□□转了好久,越来越小,任凭清元子推了几次,也没有推进阿疼掌心,每次刚一接近阿疼手掌,便生生弹了出来。
殿上众人纷纷面色凝重,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没关系,”
清元真人收了真气,眼见阿疼双目失落,微笑安慰道,“大抵是你刚到太玄,术法练得还不到家,烙印也要时机恰当,来庆瑞,把崇华玉拿给阿疼。”
庆瑞双手捧着一块墨色的崇华玉送到阿疼近前,低声笑道,“你瞧三师叔多疼你,见你喜欢黑色,特意选了一块最上乘的崇华墨玉给你雕刻符咒。”
“咳,咳咳。”
背后有人清了清嗓子。
阿疼望过去,三师叔的老脸上,居然有些红。
“我帮你挂上。”
庆瑞将玉牌挂在阿疼腰间的带子上,笑一笑,转身欲回到自己站的地方,那想刚一回身,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那墨色的崇华玉竟然从阿疼腰间滑脱,落在低上。
殿上鸦雀无声,阿疼向地上望去,只见那玉牌静静躺在那里,上面仰天两个小篆,道玄。
“我我我。。都怪我没系好。”
庆瑞忙从地上捡起玉牌,上前两步又系在阿疼腰间。
刚刚松手,只听“叮‘的一声,那玉牌又滑落下来。
“这。。。“
庆瑞脸色也有些变了。
阿疼死死盯着那崇华玉牌,抿抿下唇,从地上捡起崇华玉,猛地塞进自己衣襟里。
“嘶—“
一股灼热的感觉从玉牌贴近的皮肤传来,越来越盛,烧的何止是皮肤,就连心脏似乎也燃烧起来,阿疼直觉的五内翻腾,气郁难耐。“哇—“地一口,喷出好大一口血来。
“快拿出来。“
身边青影一闪,叶承已来到阿疼身边,一手抱住阿疼,一边伸手便从阿疼衣襟里面掏出那块崇华玉,再看阿疼,双目紧闭,身子一软,竟然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