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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庙(1 / 2)

“怨灵?”

阿疼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晶亮,“什么怨灵?”

“这。。。我也不知道。”

张友三皱着眉,“怨灵就是含冤抱屈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凭着一口怨气,不生不灭,阴间的渡船载不动他,所以终日在世间流连,或者并非正常死亡,既入不得阴曹地府,枉死城又不收他,所以不得投胎,每日经历着死时的痛苦,怨气更加深重,时日越多,怨气越重。田二夫人的样子明显就是冲到了什么怨灵邪祟,可是那日我作法,只感觉得到一股强大的阴气,怨怒极强,但是烧符念咒,却就是拘不来这怨灵,我虽然知道她操控田二夫人的心智心魂,但却没有损害田二夫人身体七魄,可我根本看不到她究竟藏身在哪。”

修道之人最先修得感应,然后开天眼通,他心通,习种种咒术,呼风唤雨,拘魔伏妖,张友三虽然道行不济,大部分买卖靠招摇撞骗,但是既然敢出来混,那么像拘魂对话这种低等级小儿科的术法他自然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那日他忙活了半天,就是没有拘来控制田二夫人心魂的邪祟。

他怕时间久了被人怀疑,于是只好匆匆收法,留下一张镇魂咒,原本以为可以暂时压制住田二夫人身上的东西,他好借机收拾铺盖卷跑路,谁想即便贴着镇魂咒,田二夫人已然越来越严重,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揍成猪头了。

“那城西可是有个帝女庙?”

叶承突然问道。

“是。的确是有个帝女庙。”

张友三点点头。

“那帝女庙建在何时?是谁所建?”

张友三奇道,“你不知道?那帝女庙就是田文喜建的。”

“田文喜建的?”

阿疼简直听糊涂了,“那刚才他怎么不说?再说他自己建的为何不许他自己府上的人去呢?”

“听说早在十六年前,那时田文喜还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杂货贩子,从外地来到这里,他什么都卖,牲口,布匹,皮革,织物,还有一些时令的紧俏货,甚至秋天的稻谷玉米,春天的野菜土豆,他都卖过,但也不知怎的忽然一日他便突然在城西圈了一片地,建了一个土祠,没过多久,他家夫人便难产身亡了,他夫人生产的第二天他便在那土祠前建了一尊女子的雕像,站在那里,与寻常女子一般高矮,半散着头发 ,雕刻的栩栩如生,连长裙子上面的花纹都极精致,远处看过去,就好像真有个美女站在那。“

“他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建一尊帝女庙?”

阿疼直撇嘴。

“再说他一个凡夫俗胎,有何德何能去盖一座帝女庙?”

“为了纪念他夫人,据说他夫人去世那天他夜里梦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说自己是上辈子是天上帝王的女儿,因为田文喜与她有缘,所以她才到凡间与他做一世夫妻,但是难产而死不是善终,她回不到天上,所以指点他在城西的某一处为自己修祠立像,长供香火能让她积攒福德早日回到天上,还能保佑田文喜大富大贵财源亨通。”

“灵吗?”

阿疼追问道。

“你看他现如今是何情形,便知道到底灵是不灵了。”

张友三指着一脸的青紫道。

叶承站起身,“走,去城西。”

“现在?”阿疼哀嚎道。

这位仁兄,究竟知不知道此时是戌半了?究竟知不知道他们几百里奔波到这里,知不知道今日已经走了一日了,她还水米没有进肚呢。

感情他倒是练成辟谷可以几日不吃了。

“二位二位,”张友三涎着脸,“你们看我都这个模样了,就不去给二位添麻烦了。”

于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帝女庙前,便只有阿疼与叶承二人立在神像前。

借着微弱而又惨淡的月光,阿疼与石像面对面站着,这石像一人高,倒真是如张友三形容的,栩栩如生,真真的一个美人儿,穿着罗裙,挽着飘带,双手合拢在身前,站得端端正正,但只在石像面上瞧了一眼,阿疼便皱起眉。

“这石像,好大一股阴气,瞧得人身上寒噤噤的。”

叶承声音有些凉,“三师叔若是知道你刚下山便学会感应阴灵,不知道要有多欣慰。”

“哼,”

阿疼搓搓胳膊,“怎么,别跟我说你没有感应。”

叶承也不会话,围着那石女像走了两圈,四周看看,走向祠堂。

供桌前摆着三样果品,一边一只孩儿臂粗细的白色蜡烛,如豆的烛光在黑暗里跳跃着。

倒果然是同田文喜应承的,香火长供。

“张友三说这里有邪祟,你瞧出什么了?”

阿疼也跟进来。

“你看出什么了?”叶承不答反问。

“好破一个土祠,按说这田文喜如今都这般有钱了,怎么还把这祠堂搞得这般寒酸,也不出几个银子再把这恩人的祠堂好好翻新翻新。”

阿疼胡乱扯了一通。

叶承看着院子里石女像的侧影。

“不是他不舍得花钱给这土祠翻新,而是他建这座帝女祠的时候,便已经注定此生这座庙,他动也不能再动。”

清晨,家仆打着哈欠刚刚打开大门,便走来两个少年公子,斜背长剑,一袭飘逸出尘的白衣,前面的人挺拔修长,面色清冷气度华贵,后面跟着的少年单薄瘦小,长发如墨,凤目斜挑,羊脂玉白净的面上笑得玩世不恭,露出颊边浅浅梨涡。

“呦,是二位公子。”

家仆忙将叶承阿疼二人请进府。

田文喜今日换了一身月牙白绣浅金色花纹的软缎,发冠上一颗雀卵大的明珠,异常华贵。

阿疼瞧着,暗暗摇头,不知他日日进得斗金,良心会不会痛。

“二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就说留在鄙人府上,田某也可尽得微薄心意地主之谊。”

“我们睡得不好。”

阿疼接过话,“实在是挂心田二夫人得很,怕因为她顽疾不愈再耽误了田大小姐的婚期,所以睡得不好。”

田文喜闻言双眼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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