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请你带路,我们要去田二夫人的屋子。”
一路无言,田文喜将二人带到田二夫人房外,门斗上依旧贴着那道‘鬼画符’。
叶承招了招手,那符纸便轻飘飘落到叶承手里。
叶承在手里碾了碾,符纸瞬间化作飞灰。
“你。。”
田文喜目光闪了闪,面上依旧未动声色。
“不知道二位可是想出法子解救我家夫人,她为了我女儿招惹邪祟,我家美琼已经自责不已,若我家美琼再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婚期,那这孩子可当真可怜的紧。。”
“田小姐的确很可怜,据说田小姐幼年丧母?”
叶承中正的目光清淡的瞧在田文喜脸上。
“。。是。。”
田文喜点点头,“内人生下小女没多久就因病过世了。”
“不知葬在何处?”
叶承似做无意的问了一句。
田文喜似乎嗓子有些不适,清了清,道,“埋在后山了。”
“哦,那不知平时祭祀田小姐可曾去过?”
叶承又问道。
“她身子弱,没去过。”
田文喜面色有些不快。
阿疼见状,扯了扯叶承袖口,不让他再问下去。叶承嘴角微微动了动,“听说田老板不是本地人。”
“对,我在琼儿出生一年前带着内人来到辽州。”
田文喜面色缓和了些。
“田老板从哪里来的辽州?”
“。。清山郡。。”
田文喜口中吐出这三个字后便紧紧抿着,神色似乎十分抑郁。
“哦。。”
叶承点点头,“清山郡,田小姐今年十五,出生一年前,也就是十六年前,田老板还住在清山郡,想必听说过当年清山王贺枭的女儿贺之音与清山王座下护卫长私奔的事情吧。”
田文喜抿着嘴角,脸色更加阴沉。
“我。。没听过。”
“哦。”
叶承点点头。
“那就算了,反正也是旧事一桩。不如这样,田老板,既然田二夫人是从帝女庙回来后发病,我们便去那里一趟,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行。”
田文喜断然回绝,“我夫人病着,不能走动。”
“爹--”
身后传来一声娇软清丽的呼声。
阿疼众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着鹅黄色绣着衣裙的女孩子带着个丫头缓缓走来。
阿疼在她面上打量一圈,隐隐总感觉似曾相识一般,尤其是她那眉宇间悲戚的神情,总好象在哪里见过。
“琼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田文喜迎上一步。“你身子弱,别出房间。”
“没关系。”
天美琼微微笑一笑,“这位仙君说得对,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娘因为我招惹邪祟,女儿不安的很,愿意陪着爹代替二娘一起去。”
“不行--”
田文喜皱着眉头刚想拒绝,被叶承清声打断,“不错。”
叶承走到门口,伸出手,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凌空划了道符,拍在门上,那门竟然自动开了,他抬脚走了进去,不多时便走了出来。
阿疼瞥见他左手紧紧握着,其余四指包着拇指,藏在袖中。
丫头探头探脑的趴在门口看了一眼,惊呼道,“老爷,二夫人晕过去了。”
田文喜眼见夫人躺在床上,叶承淡淡道,“田小姐既然体弱不能走,可以用软轿抬过去,若想赶在下月十七大婚前痊愈,这帝女庙,是务必要走一遭的。”
“除非。。田老爷不想去帝女庙。”
“我有什么不想去的,为了琼儿能赶上婚期,哪里我都肯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帝女庙,见田府的人去那里,很多乡民也赶去凑热闹。一时间帝女庙前所未有的热闹。
只是这帝女庙虽然突然之间集聚的人照往常多了几倍,但仍给人一股荒凉阴森的感觉,尤其田文喜一进土祠,连天色甚至都暗了几分,地上偶然的旋起几个小小的旋风,在田文喜身旁贴着地皮打转儿,却不敢挨近他身旁,林子里一声鸟啼都没有,除了几声乡民的窃窃低语,安静的很。
“老爷。。”
田文喜从来不到土祠这里来,看土祠的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见他今天突然过来,还同行这么多人,忙迎出来。
田文喜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二位公子,既然已经到了,就请施法治病吧。”
田文喜道。
“那是自然。“
叶承点点头,“毕竟谁也不愿意被打断两条腿。“
言毕,树后偶转出一人,拄着拐,一瘸一拐,正是江湖术士张友三。
见了他,田文喜双眼狠戾,轻哼一声。
叶承问向走到近前的张友三,“听说田老板发迹之前也不过是一个贩夫走卒,短短十六年,便富甲一方,发得不能再发了。“
“对。“
张友三点点头。
“一个连本金都没有的普通人,若是瞬时便发迹 ,恐怕不甚容易。“
叶承也点点头。
“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嘛—“
张友三拖长话音,“那也不难。“
“什么意思?“
阿疼听得一头雾水。
“普通人若想发迹,却苦于没有机缘,无外乎两种手段,要么,找人借些本金,若是有了足够的本金,那么。。就是找人再借些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