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券？那是啥？”谢烬兴致勃勃地问。
在陆老支书家没敢放开吃，陆离离现在也有点饿了，她开心地撕了一块鸡腿，很自然地放进褚歌碗里。
“那天在川州邮政储蓄银行，行长姓周，他看我存款多，问我要不要买国库券。”
“国库券是一种理财形式，跟港省那边的股票比较接近，但也不同于股票，有国家托底，安全性会高很多。”
别的谢烬不懂，股票他还是听说过的。
“这是华国人民银行主持发行的债券，我也只是有个想法，具体操作还要等发行开始，再去实地看看。”
“你想去哪儿？”
在4月21日当天，第一个开售国库券的城市是沪城，川州应该会晚几天。
虽然沪城距离她很遥远，但陆离离还是想去一趟看看，感受一下华国最先进发达城市的经济环境。
“沪城，我先去趟沪城。”
谢烬心里很遗憾，咋不能在京城也开售呢？
遗憾归遗憾，媳妇儿的想法当然是要支持的。
“打算啥时候走？我帮你买票，从川州去沪城比南广近些，但也得有二十多个小时。”
陆离离思量，只要确保21日早上到沪城买卖网点，为了稳妥18日就要到川州，再从川州上车应该就可以。
“好，车票我来安排，罗姨要去吗？”
陆离离很想带着她妈去见见世面，但刚从南广回来，她妈又受到惊吓，先在家缓缓得好。
“这次我自己去，让我妈在家歇歇。”
褚歌：“我也去。”
谢烬：……
谢烬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我和你一起去”，就被褚歌捷足先登了。
电灯泡归电灯泡，褚歌如果能去也很好，毕竟她们都是女同志，出来进去的也方便很多。
而且……褚歌这个身份，在同个地方盘亘太久，还是会有些影响的，不如撒开了让她各个城市溜达。
“那就麻烦褚副师长给我们安排卧铺，也省得我托关系了。”
褚歌：“废物。”
陆离离挠头，他俩真是有点啥小事都要斗斗嘴。
今天已经是16日晚上，明天可以在家休息一天，18日又要出发。
吃过饭，谢烬让主动去了招待所，让她俩早点休息。
……
第二天醒来时，天蒙蒙亮。
陆离离抻个懒腰，揉着眼睛坐起来，褚歌推门进来，看样子是洗漱完了。
“褚姐，你起得好早。”
褚歌脸色红润，神采飞扬，一看就是早起锻炼过。
“褚姐，下次你起来也喊我一声，我也锻炼锻炼。”
陆离离半眯着眼，平时她就是起床困难户，她妈三催四催才能叫起来。
可褚歌在这里，她不好意思睡懒觉，每天都起床起得非常痛苦。
褚歌也不嘲讽她，“嗯。”
陆离离打算上午上学，跟老师请好假，中午回二姨家说明情况，晚上就要准备明天的出发。
“离离，我买了早点。”
谢烬在外面敲门，也不知他是几点从招待所赶过来的。
陆离离开门就看到他的笑脸，那点起床气烟消云散。
“买了四份，你给房东送一份。”
陆离离：“你才刚出院，别到处跑，有时间就多休息休息。”
谢烬被他媳妇儿关心，心里别提多美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吃完早饭，三人溜溜达达到了学校门口，谢烬和褚歌看着陆离离进了校园。
“你小女朋友真能折腾。”
“关你屁事。”
谢烬往大树底下一坐，俨然是打算等媳妇儿中午放学。
褚歌难以理解，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人，居然也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不管褚歌咋想，谢烬昨天听了陆离离的打算，在招待所就给还在川州的李峥打了电话。
本意是问问他沪城有没有熟人，最好能找个“向导”，省得他们过去两眼一抹黑。
哪知李峥一听，满口答应，也没跟他细说，急吼吼地挂了电话去安排了。
“沪城那种地方，京城那边能让你去？”
“任务时间灵活，不影响。”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交流几句，褚歌也坐在大树底下晒太阳了。
别看褚歌没啥好脾气，却异常有耐性，安安静静坐在树下，闭着眼睛仿佛睡着般安静。
至于谢烬，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等他媳妇儿，别说一上午时间了，就是一辈子他都能等得住。
“就算你同意，你家里能同意？”
大树下的褚歌，突兀地问了一句。
望着校园大门出神的谢烬，头也没回，“你是他一手养大的，为啥会有这种想法。”
褚歌睁开眼，看到树杈延伸进天空，春生的树叶郁郁葱葱。
时间如流水，二人再没交流，谢烬一心一意等着陆离离放学。
直到中午放学的铃声打响，他才站起来活动活动。
陆离离跟李校长请好假，在他的满脸无奈中，和班里几个同学边说话边往外走。
“陆离离，你可千万别松懈，还有一个月就要预考了。”
霍嘉知道她成绩好，也没立场劝她，只能稍微说几句。
陆离离和她比就是个老油条，还能看不出，这是李校长和梁主任给她的任务呀。
“放心吧，我的学委大人。”
陆离离故意开玩笑，“我做生意归做生意，不会耽误学习的。”
她即便这么说，霍嘉也不信，但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陆离离，你这次出门要多久？”陆羽行问。
她想了想，“嗯……咋也要一周吧。”
去沪城如果顺利，21日就能完成一次国库券的买卖，至于下一步还得看情形，她也说不了准话。
“那你路上小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