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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献扇(2 / 4)

在颠倒是非,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兰君也在面对兰鸢山时,几乎是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渗透的尴尬,偏偏他这一说,倒像是兰鸢山在外打仗也不忘和大儿子联络感情似的。

当初皇帝把兰君也带进宫里,一是为了培养这个来之不易的皇长孙,二也是想将兰君也当做人质扣在宫里,免得兰鸢山拥兵自重,打完仗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军队杀进东宫,撅了太子,还顺便收拾自己。

现在这人说兰鸢山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传递家书,而自己却没有察觉,这是不是说明兰鸢山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在宫内埋了眼线,甚至控制了他所在的皇城?

这一句话在瞬间门就引起了皇帝的警觉,皇帝心中微慌,又开始起疑,不禁微微皱眉,看向兰鸢山。

兰鸢山其实不是很想和这些文臣打交道,一是懒,二是累。

但无奈拥护他的多以武将为主,文臣们都信奉立嫡立长的观念,对他不甚喜爱,是不是就试探他一下,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

即使心里再不乐意回话,但兰鸢山面上仍旧镇定,笑道:

“左大人,你也说血脉相连父子相亲了,儿子亲近父亲,乃是天理伦常,这有什么奇怪?哦,难道是因为左大人你膝下没有儿子,估计要无后而终,所以就嫉妒本王不成?”

左大人已经六十岁了,膝下只有三个双儿,没有可承继香火的儿女。

这件事一直是左大人心中的一颗刺,旁人万般碰不得,但兰鸢山可不怵他,一句话就把这年逾六十、早已经是人精一样的人刺的当场破防,差点跳脚,连带着把太子这个膝下无子无女的人也骂了进去,太子面色骤变,偏偏又不敢发火,脸色异常精彩纷呈。

【你说你,刺他做什么。】回去的路上,方岫玉抓着兰鸢山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道:

【那些文臣本就不喜欢你,你这么刺他,太子党估计又要看你不顺眼了,何苦来哉。】

“这个老不死的,年纪这么大了还占着大理寺卿的坑位不放。占着也就算了,还总是找我麻烦,三翻四次在我面前啰啰嗦嗦找不痛快,谁惯着他。”兰鸢山说:“他尸位素餐这么多年,也该让他挪挪窝,换新人上来。”

方岫玉歪头看他:【你有想法?】

“嗯。”兰鸢山可以瞒着任何人任何事,但独独不会瞒着方岫玉:

“经此一仗,我算是晓得,那些文臣虽然手中没有斧钺刀剑,但一张嘴皮子、一支笔,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就像六年前一样,要不是那些文臣死谏,让皇帝派他出征,他哪里会被和方岫玉和两个儿子分离六年,让母子三人受尽苦楚?

一想到这个,兰鸢山就很不爽:“今后,我若想在朝堂上立足脚跟,也少不得和那些文臣打交道。”

【但是那些文臣已经和太子党结交甚密,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赢得他们的心。】方岫玉说: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已经被太子拉拢的人,我们改变不了他们的立场,不如扶持一批新人,让他们成为我的心腹,来日我起兵造反,也好有个人给我写勤王檄文,免得我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

六年的磨砺让兰鸢山行事愈发谨慎:

“但现在最让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方岫玉与他心有灵犀,立刻道:【你在担心君也吗?】

“对。”兰鸢山一想到小狗哥哥就有点伤脑筋:

“他被父皇和太子扣在宫中当人质,如果哪一天我起兵,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伤了宫内的君也。”

他缓声道:“何况六年的战役,青峦军的数量已经减至半数,如果真要造反,也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慢慢来吧。】方岫玉拍了拍兰鸢山的手臂,像是在安慰:

【西域的使者马上要进入大周,在外邦面前,太子应该不会太找你麻烦。我们还有时间门,可以慢慢准备。】

“但愿如此。”

兰鸢山叹息:“但不管世事如何发展,我还是希望能早日寻回我的小狗宝宝,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又流离到了何处,受了多少苦。”

他的小狗宝宝,他的小儿子,此刻又在哪里呢?

京城城北的医馆内。

此时此刻,兰君钦正跪在地上,慢慢给昏迷的池遇稚擦拭着手上的血,还未擦干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紧接着,医馆的珠帘被人猛地掀起,压抑的哭腔隐隐从门外传来,带着熟悉的嗓音:

“小稚!”

宁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离开池遇稚一会儿,池遇稚就遭受了重伤。

他看着满身是血的池遇稚,两眼发黑,几乎是被池若学扶着,才能面前走到池遇稚的面前,一近身便跪倒在池遇稚面前,当场痛哭出声:

“我的小稚,我的孩子,你为何伤成这样?!”

宁矜眼眶里的眼泪在不停地打转,倒映出池遇稚虚弱苍白的面容,他似乎是想伸出手去碰一碰池遇稚的脸,却又怕会将池遇稚碰碎了,更怕伸手去碰池遇稚时,会感受到停滞的鼻息。

半晌,他只能瘫软在地,绝望地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趴在池若学的怀里,失声痛哭:

“夫君........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池若学自己都急的满头是汗,还得分神去安慰自己的夫人,顺带看看池遇稚的情况。

他就一个孩子,池遇稚又是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如今池遇稚性命垂危,他几乎都顾不上斯文和体面,抱着哭成泪人的宁矜,压抑着吼道:

“医师呢?!大夫呢?!”

“老夫在这里呢。”池若学话音刚落,一个花白胡子的郎中就从门后转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拿着舂药。

池若学见到他,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连滚带爬地来到医师面前,强装镇定,但眼底又带着分明的祈求和惶恐道:

“大夫,我孩子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大夫舂药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满脸是泪的池若学夫夫,半晌将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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