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的时候,邱海晟从背后拿出来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张,眼里满是兴奋,神秘兮兮的说:“看看这是什么?我爸给了我几张轮滑场的票,我们周末可以出来小聚一下。”
夏琬飞快的啃着手里的苹果,生怕上课铃打了就吃不完了,眼睛一直盯着课本,就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邱海晟,说道:“不会,不去。”
邱海晟的手还没放下去,就被夏琬直接拒绝了。但邱海晟岂能轻易就说放弃,又回头准备骚扰白姜皓:“你就说是不是兄弟。”
白姜皓直接拿笔敲了下邱海晟伸过来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
邱海晟最后直接干脆盯着陈懿,什么也没说。看得陈懿心里有点发毛,后背凉飕飕的,只好开口道:“那可以带我一个吧?”
最后邱海晟一脸得意洋洋的把票潇洒的拍在了夏琬的桌上:“那就说好咯,周末见!”
周六下午,还没到约定的时间,邱海晟就拉着白姜皓到楼下了。从远处看陈懿小小的一只,今天没戴眼镜,平时普普通通的黑发梳成了麻花辫乖巧的顺在脖子一侧,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黑色小皮鞋。
陈懿今天的穿搭跟平常简直判若两人,邱海晟直接化身头号粉丝说道:“哇小懿懿,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好看?不会是因为要跟我约会特意打扮的吧。”
陈懿的脸瞬间又红了,开口道:“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定了定,陈懿又气鼓鼓的说:“不许瞎说。”
邱海晟没想到陈懿还会反驳,正准备继续调侃两句,突然感觉周围气压有点低。回头一看,尽管白姜皓眸子里是风平浪静,但邱海晟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咽了咽口水,龇牙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白姜皓双手还插在兜里,额前的刘海被路过的风吹的有些许乱,但没任何动作只是看着陈懿淡淡的说了句“嗯好看。”
没有眼镜的陈懿正低头使劲瞅着手机屏幕给夏琬发消息,疑惑的问道:“什么?”
闻言,白姜皓的嘴角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说道:“没什么,还走不走了。”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陈懿赶紧抬腿跟上,夏琬比他们还快一步,已经在场地门口等着了,得动作快点,不能让她等久了。
只留下邱海晟一人还在风中凌乱,陈懿刚刚没听清就算了,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我操,真够闷骚的。”
夏琬站在树荫下,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上身黑色皮衣外套,下身黑色长裤,衬托的腿部线条更加笔直挺拔,脚蹬黑色靴子,整个人飒的不像话。
“我去,敢情你们这么给我面子。”邱海晟嘴贫道,正准备上前拍拍马屁时,夏琬抬手就给了邱海晟一拳。
“约我出来,还让我等这么久。”
“姐姐,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我们去找你吗,谁能知道你直接跑门口来了。”
进去换好鞋子以后,邱海晟挑眉朝着夏琬和陈懿说道:“用不用我来教教你们怎么滑?”
夏琬瞪了一眼,准备往前发力蹬腿,对着邱海晟一脸不屑道:“哼,姐姐我还用得着你教吗。”
陈懿也赶忙连滑带走到一边的角落去了,虽然她也不会,但并不打算求助邱海晟。陈懿尝试着模仿别人的动作,一点一点找身体的平衡感,慢慢好像掌握那种奇妙的感觉了。
陈懿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自食其力。手便松开了扶着的栏杆,高兴了还没两秒,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学会怎么刹车。
完蛋了!眼见马上就要撞上坚硬冰冷的栏杆了,陈懿害怕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懿睁眼便看到白姜皓的脸近在咫尺,灼热的鼻息间缠绕着淡淡的柠檬香。陈懿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脸烫的惊人。紧接着便听见头顶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和一句:“不会怎么不说?”
陈懿顿时反应过来,挣脱了白姜皓的怀抱,站稳后轻轻说道:“你是超人吗?怎么总是在危机时刻出现。”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就直接撞上去了。”
陈懿一时间想不出来话反驳,白姜皓见陈懿没出声,便轻轻拉起陈懿的袖子:“笨蛋,还是我来教你吧,别再说拒绝的话了,看不出来平时跟只兔子一样笨手笨脚的,怎么嘴也这么硬。”
大厅里充斥着激情四射的音乐,五彩斑斓的灯光经光滑的地板反射后令人眼花缭乱。在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陈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挣出内心的桎梏,争先恐后破芽而出。
陈懿对周围一切的喧嚣已经充耳不闻了,只听得到心跳的扑通扑通声,她一瞬明白了,那大概是一枚名为“心动”的种子在疯狂肆意滋生着。胳膊上隐隐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是真实存在发生的。
白姜皓侧头发现了女孩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松了松手,并未完全放开。但女孩还是受了惊,反过来像汪洋上濒死的人抓住救命浮木般死死的拉住白姜皓的袖子。
看着女孩瞪大的眼睛中似乎带着点斥责和不可思议,白姜皓眸子里的笑意更盛了:“专心点。”话语里都带着上挑的张扬。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大片大片的灿烂晚霞铺满了天空,仿佛一场华丽演出的谢幕布般让人止不住的沉浸回味。
陈懿突然想起来某天语文课上读到的一句诗“白日沦西河。”当时她看到就觉得真的很诗情画意,没想到能用到此时。
太阳渐渐沦陷沉落于西河,而我渐渐沦陷于你。
邱海晟拍了拍自己早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懒洋洋的说道:“有点饿了,你们想好去哪吃了吗?”
陈懿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店,便试探的问道:“你们想吃拉面吗?”
二十分钟后,四个人在一家看起来很小还略微有点破破烂烂的门店前停下。推门而入,一名中年妇女,头上包着白色的方巾,身前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块步子在不停的擦着桌子。隐隐约约能看到厨房案板前男人健硕的胳膊和上下舞动着的面条,看上去应该是一对夫妇。
那妇女看到陈懿后就满脸热情的过来招呼:“月月带朋友过来吃饭了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