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紫铤在军营里的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他全身上下就两套军装和两双鞋子。
“你这样可不行。”
看着薛昝关心目光,紫铤笑得一脸憨厚。
“将军,军营之中管吃管住,我能吃饱穿暖就知足了。”
“你呀……”
薛昝也不知该如何劝说紫铤,拍了拍他的肩。
“有问题或者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和你师傅说,他那人在军营里生活了一辈子,知道怎样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多谢将军提醒。”
紫铤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
薛昝说完没再开口,领着紫铤向军医处行去。
紫铤走进军医处时,紫丁母子几人的马车终于进了襄州城。
何夜和紫二郎紫三郎母子都是第一次来府城,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三人脸上都充满好奇。
“娘,这襄州府比咱们那里热闹多了,等明日有空我带你和二哥三哥去城里转转。”
“好。”
何夜在镇上时之所以不喜欢逛街,是因为那就是个小镇子,能逛的也就那一条街,街上的铺子卖的东西还不如她空间里拿出来的好,自然没兴趣。
襄州府有好几条大街,看起来那些店铺都很高级的样子,想来里面卖的货物也更多。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来到一个新的城市,何夜自然想要到处走走。
马车缓缓走进紫丁他们住处的巷子,一直守在家门口的孙大郎看到自家爹赶着马车回来,立刻开了侧门,让马车直接赶进院子。
随着马车在院子里停稳,紫大郎领着吉祥快步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何夜和紫二郎紫三郎母子三人真的跟着一起来了府城,紫大郎心中既开心又不安。
她娘虽然不是裹的小脚,却也很少出门,如今他们丢下父亲都来了府城,只怕家里出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紫大郎并没急着追问家中出了何事,只招呼着众人往屋里走。
“爹娘,你们坐了一路的马车肯定累了,儿子已经让人将房间都收拾出来,也让人准备了晚饭,你们先去房间里休息,儿子这就让人将饭菜全都送到您的屋里。”
儿子才离家半年多,说话做事就大有长进,何夜欣慰不已,不过相比现在这个彬彬有礼的大儿子,她更怀念以前三兄弟一起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我们突然来到府城,你心里肯定充满疑惑,等吃完饭咱们一家再好好说话。”
“是!”
紫大郎恭敬应下,招呼着孙大的媳妇儿和她老娘快点上饭菜。
饭菜都是一早做好的,很快就端上桌,一家人很快吃完饭,将从家里带来的下人全都交给孙大,让他给所有人安排住处,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娘,你和二弟三弟怎的一同来了府城,还将家里所有下人都带来了,我爹一个人在家里可还好?”
“大哥,咱爹去当兵了,咱家以前住的院子,还有村里的土地以及镇上的铺子,都被老宅那群人抢走了……”
说起自家现在的情况,紫二郎就一肚子火气。
“我爹都已经三十五了,他这个年纪去当兵又能在军营中有什么好差事?”
紫大郎满心愧疚。
“都怪儿子没用,儿子当初若在家,去当兵的人就该是儿子……”
何夜不认同道:“你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人,就算你在家,你爹也不可能让你去当兵。”
爹娘有多重视自己的课业紫大郎心里清楚,关心问道:“娘,咱家不是有钱吗?我爹为何还去当兵?”
说起这件事,何夜就怒火中烧,仔细将紫铤去当兵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听到紫铤去当兵的经过,紫大郎气的不轻。
“那些村民好歹和我爹一起长大,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紫大郎说着就要回紫家村说道,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想起他们现在身在府城,他就算快马加鞭的跑回去,与那些人争论个长短,他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大郎,你也不要太着急,你爹是个有成算的,就算去当兵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吃苦的。
娘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你,是不想以后村里人找过来,你啥都不知道,被那些人蒙蔽。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考试,只要你考好了,你当了大官你爹就算在军营里,也会受人敬重,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听到何夜的话,紫大郎慢慢冷静下来。
“娘,如今爹不在家,杂货铺又被老宅那些人要走了,儿子在考完童生之后就不再考了,以后要肩负起养家的任务。”
“这可不行。”
何夜立刻皱眉,紫丁安抚地拍了拍何夜的手。
“大哥,咱家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你只管安心考试,别忘了我在府城之中还有一家即将开业的酒楼,赚钱的事有我和表哥,你和二哥三哥只管认真读书,将来考个名堂出来,给我和表哥做靠山。”
“好。”
在做生意这一块儿,紫大郎自认不如紫丁和夜修,在读书方面,他自认还有几分天分。
在镇子上和县城中看多了,因为没有靠山而生意做不下去的人家,妹妹和表哥赚钱供自己读书,他就努力做他们最大的靠山。
“小妹,你放心,等来年武科举开考,二哥一定给你考个武状元回来,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家小妹。”
“好。”
紫丁开心应下,一副对紫二郎很有信心的样子。
“二哥,咱们现在就去院子里,我要考教一下你的功夫,看看你这些日子是否懈怠。”
紫丁的功夫太好,紫二郎根本不敢和她对打,听到他这话瞬间白了脸色。
“啊……我这才刚刚吃饱,咱们等明天……明天一早起来再练好不好?”
“刚刚吃饱饭,确实不宜剧烈运动。”
紫丁这话一出,紫二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她继续说道:“二哥,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