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裴景修一时语塞。
安国公说是为了让他更配得上宋小姐,才舍下老脸向皇帝张口,但这话他不能和小叔说。
说了只会让小叔更瞧不起他。
裴砚知见裴景修不说话,接着又道:“你以为朝廷为何要让新科举子从最基层开始历练,怕的就是你们一朝成名,心浮气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今日举荐了你,陛下或许会卖我这个面子,但你在他眼里就会留下一个急于求成,善于钻营的形象,你明白吗?”
“……”裴景修还是有些不甘,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裴砚知看出他的不甘,叹口气又道:“景修,你还年轻,才华出众,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根本不必要抄什么近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官场就像悬崖走钢丝,永远都要提着一口气不能松懈,否则就有可能一步不慎,粉身碎骨!”
裴景修愣了下,脱口道:“这句话是小叔的老师教你的吗?”
裴砚知拨弄佛珠的手微微一顿,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