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叹息,看着房梁上晃晃荡荡的上吊绳,烦躁地闭了闭眼,对兄妹两个和一旁的粗使婆子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大嫂说说话。”
阎氏立刻停止了哭嚎。
裴景修不放心地看看她,又看看裴砚知:“母亲刚醒过来,身子虚弱,要不我留下来陪着母亲?”
“不用,不用……”阎氏连连摆手,“娘没事,你快带你妹妹出去吧,娘和你小叔单独谈。”
裴景修迟疑着,终究还是带着妹妹和两个粗使婆子出去了。
房门关上,裴砚知冷着脸开门见山:“大嫂有什么诉求,不妨直说。”
阎氏掏出帕子抹眼泪:“砚知,不是嫂子非要为难你,实在是这个家我们不能搬,先不说房子好不好找,让人家知道你放着这么大的宅子不让亲侄寡嫂住,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的名声无所谓,大嫂不用为我着想。”裴砚知出声打断她,“大嫂闹这一出,只是为了不搬家吗?”
阎氏反正已经豁出老脸,索性一股脑说了:“景修要娶国公家的小姐,不能没有自己的房子,我看你这宅子这么大,一个人也住不完,就和国公夫人说你把西院送给了景修,国公夫人听了很高兴,说要让你亲自登门去帮景修提亲,我也答应了她,砚知,你的命是景修他爹的命换来的,你就算是报答你兄长的救命之恩,再拉你侄子一把行不行,嫂子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