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杀得痛快,秦骁忽然喜道:“那不是马圈?”
众人抬眼一看,果然是的,这里乱糟糟的,马匹惊恐不安,怪只怪秦骁他们动手太快,。
匈奴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处马圈也就根本无人看顾。
秦骁等人砍开栏杆,冲进去一人一马,骑好后齐头并进,往军营深处杀。
秦骁的视野开阔,指着前方聚集人数最多的地方道:“杀过去,不要让他们聚起来。”
左侧侍卫道:“那里似乎是他们的头领! ”
“快!”
秦骁夹马腹,手提长剑,又转头道:“丢炸药!”
只见后面两三个士兵手里抱起一个炸药包,直接点燃。
他们旋风似地冲过去,提着剑一路砍,那群人见他们冲来,四散逃跑。
秦骁杀了两个,侍卫将炸药包一丢,轰轰两声,炸得人鬼哭狼嚎。
这样的混乱厮杀整整持续到半夜,这处营地算是彻底废了。
至天色将亮时,秦骁收兵,直奔城门而去,出去时接近两万人,回来时只剩下八千,城门口见秦骁回来赶紧打开大门。
天色渐渐亮起,秦骁完全累瘫,他勉强坚持着走进皇宫。
道路上,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以及他那
叫花子一样的军队,从来没人想过恶战能打成这样。
秦骁倒下前,吩咐张永:“把军队安置好。”
然后他就倒下了,被几个宫女太监抬回皇宫。
他不知睡了多久才醒,睁开眼稍微茫然一会儿,转眼看到一个略微陌生的女人。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位就是自己的皇后荆鸿影,“宫里怎么样?”
“一切如常。”
秦骁舒口气,望着天花板道:“朕饿了,给我弄碗热汤来。”
荆鸿影赶忙起身,不多时取回来热汤,扶他坐起,小口小口喂他,喝了半天才下去一小半。
他有些不耐烦,抓起碗全灌下去,此时才感觉活下来。喝完他又躺下,“我睡了几天?”
“陛下,就一天,还好没发烧,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去把张永叫来。”
张永人就在殿外伺候着,根本没敢回,听到宣诏急忙进来,哭着道:“陛下,陛下,奴才在。”
秦骁不耐烦道:“你哭什么哭?朕还没死呢。朕问你,军队安置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奴才叫手下通知过了,又叫人从内库支出些钱粮,给他们先吃顿饱饭。”
“你做的很好。匈奴人呢?”
“还在城外,不
过看样子快走了。”
秦骁松口气:“那个可汗呢?”
“臣也不知,据说没什么事,昨天还往城下转了几圈。”
秦骁问完叫他出去,又昏沉沉睡过去,次日早上他醒来已经好得多了。
他叫来内阁,询问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变化,李长阳回答说没有,宫里一切都好。
其余人也没说话,徐茂书倒是似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秦骁装作没看到。
正在这时,一个小内侍跑来:“陛下,匈奴人撤退了。”
一下子所有问题似乎都已经解决。
秦骁走上城楼,瞧见匈奴人缓缓后撤,带了许多辎重与货物,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可是秦骁必须得忍下,他手里的军队几乎废了,没办法追。
秦骁看了会儿就回宫,懋勤殿里,装上炭盆,君臣几个人围着炭盆,手不由伸出去烤着,身上渐渐温暖。
秦骁盯着火盆,“这次事情这么大,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李长阳看了眼秦骁,道:“陛下,臣以为,当严惩。”
徐茂书摇摇头:“严惩容易,但是自老龙口至京城近千里道路,被匈奴人劫掠一空,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地方,军中关系复杂,若是解决不好,
天下更乱。”
李长阳道:“此时更该严惩!不严惩不足以震慑天下,此事很明显就是几个边将勾结匈奴人做出来的,天下人人皆知,若不严惩,朝堂还有什么威严?”
秦骁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徐卿说的也对,这千里路上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朝廷确实应该立刻安抚地方。”
可是现在棘手的问题就在这儿,朝廷要做的事太多,但不能同时开工,必须有个先后顺序。
徐茂书急急道:“陛下,这次兵灾牵连到六七个省,西北几乎糜烂,这个时候正是天寒地冻,凭空产生这么多灾民,再不安抚,流民四起,朝廷更加束手无策。”
秦骁凝眉沉思:流民绝不能有,地方上未必有能力安抚,可是京城里也容纳不下这么多灾民啊,况且,出了这样的事儿,齐国公,秦国公两人,肯定早有消息,不动手这条线上的人恐怕都跑光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进来,“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秦国公、齐国公两人自杀了。
秦骁面无表情,真是便宜这两个蠢货了,他起身道:“朕知道了。”
小太监退出去,懋勤殿里就剩下
他们几个君臣。
“咱们继续说事。先不提怎么处罚的事儿,说说看这两件事都该由谁负责?”
众人争论半晌,提出来两个人,追查的事情,让魏国公处理,至于安抚民政,则由王清臣主持。
一文一武,正好。
秦骁点头:“这两个人选极好,就这么定下,给两人下个手谕,明日便启程吧。”
这种差遣一般都会拖延好长一段时间,有些甚至提前好几个月。
不过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散了后,锦衣卫立刻大肆出动。
秦、齐两位国公家产全部没收,仅仅只给子女留了三十亩地。
从两个国公家里抄出钱财两百万两左右,全部拨付给了王清臣。
年关越来越近,经过几天沉淀,京城总体上平静下来,秦齐两人的死,渐渐也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