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此时此刻,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乱传出去的消息,已经让整个京城陷入到动荡不安的局面。
按照传闻所讲的那般,李承乾失足落水,如今的身体就如同风中烛,雨里灯,转瞬即灭。
消息传到了丞相府上,陈凯之怎么可能按耐得住,立马就带着众多文武大臣来到宫门口,嚷嚷着要进去看望。
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寝宫中,不知内情的他赶紧跪在地上,和韩初若将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如实禀告。
“娘娘,你快去看看吧!奴才是真的拦不住!”
前来闯宫门的,都是朝中重臣,随便拎出来一位,也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小太监实在没有办法,听他这样说,韩初若赶紧朝着安阳公主看了过去。
两人通过眼神的交流,也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当臣子的前来探望,后宫嫔妃想要阻拦,也会惹来许许多多的非议。
打发走那个小太监,两人都陷入到了为难的境地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让他们到床前看望,陛下已经不在宫中的事情,如何能瞒得住?”
安阳公主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能同意,韩初若苦笑出声,抱有
同样的想法。
话说回来,要是他们频繁阻止,也会让人心生疑虑,这件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控制。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韩初若在地上来回踱步,见她神经紧紧绷着,安阳公主赶紧上前安慰。
“实在不行,我去把他们打发走。”
“怀疑归怀疑,他们总不可能硬闯进来,那可是形同造反的大罪。”
“不可,万万不可。”
韩初若猛然抬起头来,一口回绝掉安阳公主刚才所言,在她看来,毫无可行之处。
“为何?”
安阳公主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总比这样一直拖下去要好。
她们不出面,陈凯之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安阳,你不妨想想,丞相是怎样的人?”
“老谋深算,连陛下都对他忌惮颇深,你今日把他打发走,明日他又会有理由前来。”
“甚至于,都能猜测出一丝端倪,万一派人前往衡阳城,对陛下痛下毒手,一切可都晚了。”
韩初若所言,极有道理,安阳公主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却着急不已。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总不能就这样两两不相见,妄图糊弄过去。”
“你也说了,那只老狐狸狡猾的很,一定会另
想办法的。”
安阳公主为这件事情头疼不已,正在两人感到为难之时,一名宫女在殿外小声言语道。
“娘娘,陈太妃前来拜访。”
什么?
听闻此言,韩初若猛地变了脸色,瞪直了双眼,万万不敢相信。
如此紧要的关头,陈楠婉突然到访,怎么着都给人不怀好意的感觉。
“会不会是来刺探消息,她跟丞相的关系,不得不防啊!”
安阳公主及时出言提醒,韩初若咬了咬牙,还真感到一丝不知所措。
外臣尚且能用言语去推脱,时间上略有缓冲,这样的法子在陈楠婉这里却行不通。
“你有所不知,她是先帝的宠妃,先帝驾崩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宫中作威作福。”
“哪怕是陛下见到,也得对其恭敬,不敢有冒犯之地。”
“你可别忘了,外人面前,连陛下都得尊她一声母后。”
韩初若的一番言辞,更让安阳公主感到头疼,就在她们拿不定主意之际,陈楠婉便已经来到了门外。
“韩妃,安阳公主,有些事情本宫比你们更要清楚,皇帝龙体如何,不必在本宫面前打马虎眼。”
“本宫来这里,就是受了皇帝所托,来帮你们解
决难题的。”
陈楠婉话音未落,韩初若和安阳公主同时变了脸色,神情万分诧异,哪能轻易的去相信。
与此同时,衡阳城下,李承乾混在卫队中,跟在轿子后面,在一众将领的迎接下,走入了城中。
整个过程中,他都有意无意的将头低下,以至于不曾暴露自己的身份。
赵老将军和一众年轻将领都对李巍毕恭毕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李承乾身边的大红人。
执掌东厂,眼下又担负起和谈重任,着实了不起。
与朝堂之上的那些言官不同,衡阳城中的这些将领,对李巍明里暗里,都没有一丁点的歧视。
“李公公,陛下可还安好?”
赵老将军并不清楚李承乾布下的暗局,率先开口,神情关切。
“陛……陛下不小心失足落水,眼下还在休养。”
李巍差点就说漏了嘴,赶紧改了口,得知这个消息,一众将领纷纷变了脸色,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又一名年轻将领着急开口道。
“怎么会这样?”
“眼下这般紧要的关头,陛下又出了此等事情,难道是天要亡我大夏?”
“胡说八道,少在这里乌鸦嘴。”
赵老将军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心里
头却也七上八下的,赶紧把李巍扯拽到一旁。
“李公公,那和谈一事,又该如何?”
“真是陛下做出的决定,同意了那些草原蛮子的三个要求吗?”
他紧紧咬住牙关,眼神格外痛惜,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赵老将军,这当然是陛下的旨意,难道还需要怀疑吗?”
“李公公误会了,实在是那几个条件过于苛刻,真要答应了,大夏江山还能有以后吗?”
他打了一辈子的仗,太清楚那些草原蛮子的野心,如此无理的几个条件,分明是在有意羞辱。
答应与否,都改变不了他们的最终目的,那就是一步步蚕食掉大夏的疆土,土地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