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将丽景华府收拾干净,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打包寄到了J市,崔明杰的家。
“让我看看我们汐汐大美女是不是又变漂亮了?”崔明杰开车到车站,见到左汐的第一眼就给了左汐一个大大的拥抱。
左汐扑到崔明杰怀中。净身高一八零的崔明杰女生男相,今天刚好穿着比较中性的西装,两人在车站紧紧相拥,竟像是一对俊男靓女。
“害,别提了,倒是我亲爱的阿杰,才是真的容光焕发啊。”左汐把脑袋扑在崔明杰的肩膀上呢喃。
左汐开心的时候一般会叫她“杰哥”,因为崔明杰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有些搞笑
崔明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拍了拍左汐的后背,然后把左汐的行李箱放在车上,一路上,两个女孩都静默无言。
公寓11层,崔明杰家。打开门,还是左汐熟悉的陈设。
“怎么样,熟悉吧?你去A市以后,我把那个房子的东西全都搬过来,摆放的位置也是照旧。”
“杰哥,你说怎么办?你要是男的该多好,我就不必踏入红尘再去历练,直接把你收归正统多好。”左汐和崔明杰一起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可别介,左大姐,我还是喜欢男的。”崔明杰把一张被子丢在左汐头上,一夜未睡又加一路舟车劳顿,左汐已经很疲惫,在说完刚刚那句话后,就进入了梦乡。
崔明杰轻手轻脚将左汐抱上床,掖好被子,叹了口气。
她的小姐妹,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能处处受伤呢?
在左汐来之前,已经告诉崔明杰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她没想到和左汐分开仅仅一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该死的男人!让他独守空房去吧!好好的小汐他不知珍惜,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所以在门铃被按响,崔明杰打开门的那一刻,恨不得喂门口的人吃拖布。
“你,就是凌峻之?”崔明杰还穿着那件雌雄莫辨的时尚西装,由于最近感冒声音低沉,几乎像是一个面庞清秀,身材略微单薄的男人。
在凌峻之看清崔明杰的时候,也慌了一瞬。
难道左汐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难道那个新婚时左汐身上的满身淤痕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崔明杰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峻之,说出了让凌峻之更想原地爆炸的话:“左汐已经累了,在睡觉,你在这里耍什么风?神经病啊你,私闯民宅,故意伤害,最好吃一百年牢饭去吧你。”
他在感受到左汐的爱并非只能给予自己以后,突然有些恼羞成怒,不,是嫉妒地发狂。
所以崔明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打了。
她推开了凌峻之,虽然作为女人武力值无法完全比得上强壮的男人,但是作为女生,她已经是身形健美,体魄强大的那一种,所以此刻推开凌峻之也并不困难。
“如果你在来之前,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连你的妻子去了谁家都不知道,那你这个丈夫做的真是失败至极,不,是失败中的失败!”
左汐已经被吵醒了。
推开门,顶着憔悴的面容从卧室里走出来。
看到崔明杰嘴角带血和凌峻之对峙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她赶紧解释说:“凌先生!这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崔明杰。”
“凌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像我的朋友道歉,然后马上离开!”
又是“凌先生”,一口一个“凌先生”,又是这个讨厌的陌生的称呼!几天不见,枕边人已是两看相厌的陌生人。
凌峻之简直要被左汐冷漠的态度逼疯。
“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凌峻之想要问出个答案,可是不如不问,只会让自己愈发心痛。
“凌先生难道不是心知肚明?既然本该是凌太太的佳人已经回来,我自然要给真正的凌太太让出位置啊。”
凌峻之有片刻心虚,但片刻后,他不但理直气壮,甚至觉得错在左汐。
他的确收到了那个她的消息,但是他没有做出回复。难道收到信息还要被约束?难道他就没有一丝自己的社交自由?
崔明杰在一旁写了一张十万元的欠条,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甲方。
然后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就着薯片,看着眼前的一对怨偶,不停上演着电视剧中才有的狗血剧情。
精彩!真他娘的精彩!
虐死这个狗渣男,就更精彩了!加油啊汐砸!
“我没有不辞而别,我把书信放在了餐桌上,也给你的手机发了短信,但是那晚你一夜未归,你应该……”左汐忽然没有勇气继续说。
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心爱的男人那天没有回家,假如从自己的口中,像是说着一件无聊的见闻一样平静地说出:心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这对她实在太过残忍,这份残忍让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几近完全撕裂。
可是越是痛就越不该避躲,越是残忍,就越该接受和面对,否则永远都在怨偶,永远都无法坦然。
“你应该已经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没有收到我的信息。”左汐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一句,她紧紧抓着一旁的椅背,如果没有这份支持,她简直都要跌倒。
“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一份完整的爱,只是占有!离婚,我们离婚!”左汐落泪,说出了这句在她心中百转千回的话。
凌峻之震惊片刻,以为左汐只是在耍脾气。
可是,他一旦被人戳中心事,就会开始不遗余力地反击,他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践踏他的骄傲,只有他,才能是那个永恒的上位者。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对我的爱就完整吗?”
“呵,左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都忘了新婚时的你,那个和人玩得疯狂的样子了吧?这么急着和我离婚,是急着和那个奸夫双宿双飞吗?”
说出的话冰冷决绝,也撕开了他心底那个裂口。
他介意,一直介意,他介意她的心里爱着别人。他相信左汐绝不会是随意和人亲近的女子,所以在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