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档点都是自己对她的伤害。
季昭走了进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凌峻之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好像亮了一瞬。
季昭突然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愧疚袭上他的心头。
“说。”凌峻之的声音十分无力。
季昭和病房内的几人稍微行了个礼:“凌总,我们打捞了每一处,也搜了来往的每一条船。夫人,还是不知所踪。”
季昭没有多言,说完以后就快速离开了。
俞锦川靠着窗台,半晌没有说话,凌一城坐在陪护床上,看着自己受伤的儿子,在脑海中分析整个事情的经过和可疑之处。
苏曼流着眼泪,坐在凌峻之的床边,一遍一遍抚摸着凌峻之的头发。
凌峻之像是失去生命一样,他的心痛汇聚成了像是磁场电场一样的“场”,看不见,摸不着,却围绕着他,让人清晰可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
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啜泣的声音,凌峻之的胸腔剧烈抽缩,他忍着不想落泪。
凌峻之看着母亲的眼睛,悲悯且温柔。
那天的左汐,也是在要去找母亲崇雅的路上。
他多希望左汐没有经历昨天的一切,哪怕让世界毁灭在,在左汐昨天登上扶梯要见到“崇雅”,而他刚好追上来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该多好啊。
这样,她至少定格在了最幸福的那一刻。
苏曼更用力地抚摸着凌峻之的头发,轻声安慰着:“峻之,想哭就哭吧,哭吧......”
凌峻之用尽自己的力气,既是问苏曼,也是问自己:
“妈,你说......会有人能在水中闭气两天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