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路过院子,无意中听到沈云舒的婢女们在说话,说什么可惜了没死成,还说什么下毒的量少了,说要加重分量,一定要把您毒死!”
“什么?”苏老夫人两只眼瞪得只剩下眼白,“你说的是真的?”
“字字属实!”周氏虽然也厌恶老夫人,可若是能借老夫人的手弄死沈云舒,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苏老夫人一掌拍在的床沿上,情绪一上来气得她喉间一阵腥甜。
沈云舒,果然是她!真是包藏祸心!
苏老夫人的嘶吼声从喉咙里发出:“喜儿,你去请大理寺的祁大人过来。”
这次有人证在,还怕弄不死她?
喜儿应声而去,很快就把祁元白请到了花厅,面色发白的苏老夫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苏老夫人。”祁元白疏离又客气的道,“老夫人状告苏夫人,说是她下毒要害你?”
祁元白心道,下毒这么明显又下三滥的手段,沈姑娘应该不会也不屑去做啊。
苏老夫人到底是沈云舒的婆母,如果沈云舒真的涉嫌毒害苏老夫人的话,她只怕会被收监入狱。
苏老夫人强撑着身体坐好,看向祁元白:“都说大理寺
的祁大人办事公平公正是青天大老爷,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毒害的。”
祁元白只呵呵一笑敷衍过去:“事情原委我总是要了解一下的。”
“赶紧去把那毒妇给带过来。”苏老夫人对喜儿道。
“是。”
拂柳苑。
沈云舒听得人来报,她皱眉:“祁元白来了?”
喜儿连声道:“是大夫人跑到老夫人面前,说是听到了秋荷和连翘在那聊下砒霜毒死老夫人的事,她就请了祁大人过来要定您的罪。”
沈云舒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把手里的账本放下:“看好戏了。”
花厅正座上坐着祁元白和苏老夫人,底下依次是周氏和苏明薇。
一看到沈云舒,苏老夫人整个人就疯了一样:“贱人,你竟然要毒害我!”
沈云舒倒是神色镇定:“母亲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这几日我都没来过万青院没见着母亲,如何毒害你?”
苏老夫人一身暗色裙褂让她整个人更加暗沉死气沉沉的。
苏明薇也跟着怒道:“这好好的侯府老夫人竟然被人谋害,这事祁大人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豁出去这条命告御状也会要个说法!”
沈云舒淡淡
的道:“四妹妹想要什么说法啊?母亲既然已经把祁大人请来了,是非曲直到底如何还是先让祁大人查查吧。”
语气里的不屑和嘲讽十分明显,苏明薇走到沈云舒面前,扬手想要打她:“你个杀人凶手竟然还这么嚣张!”
只是这巴掌还没落下来就被眼疾手快的沈云舒给扣住手腕,她眼底一片冷意:“四妹妹,母亲把祁大人请来这还没开始断案呢,怎么就判定是我下的毒?”
“这侯府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就是盼着母亲死!这次死的是母亲,下一个就会是我!”
沈云舒一把甩开苏明薇的手:“祁大人都已经来审案子了,你没等结果就先打人,就这么不把祁大人放在眼里?”
苏明薇一脸阴鹜的盯着沈云舒。
沈云舒冷声道:“四妹妹口口声声说我下毒,证据呢?”
苏老夫人面色发白眼下一片青黑,眼里满是怒意,恨不得上前手撕了沈云舒:“你等着,我要你死个明明白白!”
“我喝的药,都是她出去给我在医馆里抓的,又记恨我把她送督主床榻上去,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药里下毒!
”
“我喝了那药后就腹痛不止,我实在难忍痛疼,就让喜儿去请了大夫来,这才知道我竟然是中了砒霜之毒。”
她神情悲切里又有怨怼,字字句句都带着控诉。
喜儿去请祁元白的时候顺势也把之前给苏老夫人看过病的大夫一起请过来了。
那大夫听了这话上前道:“回大人,我确实来给老夫人看过,老夫人是砒霜中毒不假。”
沈云舒皱眉:“那能证明砒霜就是在这药里的吗?”
大夫摇头。
沈云舒冷笑:“既然大夫都没办法证明这砒霜就是下在这汤药里,母亲怎的就一口咬定是我在汤药里下了砒霜?”
苏老夫人身体还虚弱得很,刚刚那一番话用足了力气,现在瘫坐在地上,声音也颤抖的指着周氏:“你来说都听到了什么!”
周氏起身:“是母亲。”她转身朝祁元白行了个礼,把和苏老夫人说的那番话又对众人重新说了一遍,末了道,“祁大人,我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原话。”
祁元白没想到还真有人证,他皱眉看向沈云舒:“沈姑……苏夫人,你的婢女是否确实去院子里摘花瓣了?”
秋荷去花园里摘花
瓣的事,沈云舒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
“沈云舒你个贱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苏老夫人眼底猩红一片,“如果没有你的指使你的婢女会这么做?你心思如此恶毒,我怎么说也是你母亲!”
沈云舒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这就是你们说的证据?”
“事到如今还在抵赖!”苏老夫人气得嘴巴又开始歪了,眼睛还不停的眨着,“把你的婢女带过来,让祁大人问个清楚!”
沈云舒打发喜儿去拂柳苑秋荷和连翘带过来。
半盏茶的功夫她们就到了。
“夫人。”秋荷屈膝行礼。
沈云舒道:“祁大人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如实说便是。”
“是。”秋荷和连翘齐齐应下。
祁元白看向秋荷:“你可是得了你家小姐的吩咐,要下毒毒死你们老夫人?”
连翘面对祁元白有点害怕,连连摆手:“不……不是的,没有。”
苏明薇怒道:“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心虚!”
连翘急得不行:“没有,夫人没有让奴婢下毒!”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