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就是水苏还活着,而且过得不错。”
忍冬一愣,声音变得尖锐而高涨。
“这不可能!”忍冬愤愤道,“当初你和我可是亲眼看到她烂死在柴房里的,为了不给那些有异心的人复活她的机会,我们还亲自料理了她的残躯,这你难道忘了吗!”
“小声点!”系统吼道,“隔墙有耳,你还嫌现在的情况不够乱?”
忍冬坐在雕花椅上,她低头看着自己脖颈上已经被盘得如玉般光滑的指骨,眼底那股疯狂的狠劲稍纵即逝。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找到她,”系统说,“然后杀了她。”
“这么便宜她?那我被倒扣的那些积分怎么办,我失去的buff加成又要问谁去要?”
“你是个聪明人,当然也清楚,水苏还活在世上一天,你能获得积分的日子就多一天。只要把水苏把握在手里,到时候积分可有得你赚的,还在乎这点蚊子腿?”
忍冬眯起眼睛,显然被系统的说法大大取悦了。
“你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找到水苏,从她身上再多赚一些积分,不过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招待,当初那个柴屋怎么样?还是说,水牢?”
“你真的很坏,”系统说,“我对你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系统,换做是你,你有什么对策?”
“这个………”
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盈又短促的敲门声,一个仙娥的声音自殿外遥遥传来,空灵又清脆。
“圣女,我奉仙尊的命令给您送些典籍过来,不知圣女现在可方便?”
“方便,”忍冬颔首道,“进来吧,把典籍放到我面前的玉案上,我今日就看起来。”
仙娥小心翼翼地托着手中的玉盘,玉盘上放着几本厚重的书籍,堆得像一座小小的山峦。在这山峦上躺着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花瓣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忍冬知道,这是破元的礼物,也是他难得一见的示好。
仙娥轻移莲步来到忍冬面前,毕恭毕敬地向面前的圣女福了一礼,然后轻轻沉下双臂,试图将玉盘稳稳地放到桌案上。
可就在此刻,异变陡生,玉盘突然从中间崩裂,碎片四散飞溅,险险擦着忍冬的侧脸飞过。
沉重的书籍重重砸落在玉案上,把桌上的陈设砸得凌乱不堪,就连忍冬刚刚研好墨的墨砚都被打翻,墨汁紧贴着典籍的纸页,很快便辨认不出里面的字迹。
那多莲花坠落在满地的狼藉之中,变得残破又衰败,没了半分仙气飘飘的样子。
“你怎么做事的?”
忍冬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本就因水苏的事情心情不佳,此刻的心情控制不住地变得更加糟糕。
“这是什么意思?在你前来送书之前,不会检查一下玉盘是否完好,是否能承得住仙尊礼物的重量吗?”
“圣女息怒,”仙娥吓得浑身发抖,她垂下头,不敢直视忍冬的目光,“我……我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仙尊宫里的玉盘是仙器,一般不会出现问题,除非是遇上邪祟替物主挡灾,否则断不会如此的。”
“原来如此,那你的意思是,我堂堂苗疆圣女身上竟有不祥之兆,惹了玉盘不快了?”
忍冬冷笑一声,她拾起滚落在墨汁中的莲花,凝视着指尖的灰尘,冷冷地对着仙娥说道:“无稽之谈。”
“到殿外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从圣女殿离开。”
仙娥轻轻啜泣了两声,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她站起身,向着忍冬深深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圣女殿。
“忍冬,你当真要罚她?”系统问道,“她可是破元宫里的人,你就不怕破元因此迁怒你,和你离心?”
“罚得又不重,已是给足了破元面子,我怕什么?”
忍冬将手中的莲花撕成碎片,然后一抬手,将碎片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
“如果我真的怕他,那他就不会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对其使用魅术的人。”
“水苏可以让破元一二再再而三地破戒,我也可以。”
她站起身,光洁的字迹狠狠碾过满地的碎玉。
“不凭任何外力,只是凭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