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等你了吗?”
“阿礼,我不在乎,”颜继坐下,像是早有准备,“不在乎你有没有等我,有没有出现过别人,有没有新的故事,我只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你回来了。我不会放弃。”
季礼看到他这副卑微到尘土的模样,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当初是谁抛下了谁,谁是被丢弃的那一个,她红了眼,还是一如既往地问:“那你觉得我还可以信你吗?”
午后的阳光在周身浮动,能看到各种各样细小的微粒,漫无目的在空气中飘散着,颜继又进入如死水一般的沉默,季礼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也没有力气再跟他拉锯,她屏着气,拿起手机去玄关处穿鞋。
身后没有动静。
开门,关门,季礼在电梯前站定,按下下楼键。
颜继住的是市中心最豪华路段的大平层,二十七楼,两百平,有季礼四个家那么大,初次被拐来时,她一边骂他资本家嘴脸,一边端着红酒杯在落地窗前泡澡。
在这个房子里留下的回忆,不多,都是口是心非,相互折磨,但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心里还是划过了一丝不舍。
是该真正结束了。
他们之间。
电梯一路往下到二十楼,但从这一层起,每层电梯都会停,却又没人进来,季礼觉着不对劲,她先保持冷静,开始拨电梯里的紧急求助电话。
铃声一直响着没人接,这时电梯到达十五层,门缓缓打开,她正犹豫为了安全是否先出去,就被一只手拉了出去,随后落入一个充满侵略性的怀抱。
季礼忘记了挣脱,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吻地喘不上气,身体被他的双臂牢牢箍住,季礼只好呜咽着用手掐他的腰侧。
反而换来了更加猛烈的掠夺。
口腔里的血腥气渐浓,颜继的下嘴唇被咬破了,吃痛下,他改换为啄吻,额头抵着季礼的,一下下安抚她的呼吸。
“阿礼,我值得。”
季礼脑子缺氧,一时没理解:“你说什么?”
“我说,我值得你再信任一次。”
三天后。
季礼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一不小心就走神,等再醒过神来,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她索性摆烂,丢下满桌白花花的文件,跑去找夏诗。
夏诗住在城郊,季礼到时正好赶上跟她吃下午茶,保姆特意给季礼准备了一些辣味小食和气泡酒,两人在露台晒着太阳,一起走神。
“还说我呢,你这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夏诗看不下去失去灵魂的某人,“你以前可是个事业狂,哪来的时间跟我一起发呆,快来,给姐们说道说道。”
季礼回过神来,无情怼她:“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到底谁像怨妇?”
“怨什么怨,人家是孕妇好嘛!”夏诗摸着肚子,再来个标志性甩发。
季礼喝一口气泡酒,窝在椅子里懒散地说:“你以前烟酒不离身,妥妥夜场小公主,跑步都恨不得穿高跟鞋,再看看现在,妥妥地贤妻良母配置。”
“沈老狐狸真是高人啊!”
“小龙虾都塞不住你的嘴。”夏诗无语,她矫揉造作地在躺椅上凹了个造型,得意地说:“看,就老娘这身材,等生完宝宝,那还不得再涨几圈,到时候十个沈老头我也拿得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楼下草坪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脑子里嗡的一声,季礼莫名打了个哆嗦,这咳嗽声她也太熟悉了。
旁边的夏诗也低喊一句糟糕,“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季礼气得磨牙,知道自己是被坑了。
“啊~就是沈老头和颜......董,他们有个合作要谈,约着一起在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打球。”夏诗语速飞快,恨不得能当场糊弄过去。
“那你怎么不早说!”季礼利索穿好鞋,拿好手机和包,低声问她:“你家有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
“......”夏诗艰难留人,“我觉得跑路不符合你的高冷酷拽女神人设。”
季礼:“闭嘴,跑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