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看太子妃裙子上尽是血,宫女们不敢怠慢,全都跑动起来。
凌朗先赶到寝宫,看太子妃浑身是血地躺在太子殿下怀里,一惊。
“此事来不及解释。”夜翊珩问凌朗,“出自青楼的媚药,你可有解药?”
凌朗道:“青楼的媚药药效来得快,一旦有解药去得也快。属下这边没有此般解药,殿下不妨自行帮太子妃解了。”
夜翊珩俊眉紧皱:“颜颜来了月事,不宜……”
听闻此言,凌朗拍了自个脑门:“属下糊涂了,太子妃裙子沾了那么多血,早该想到的。”
夜翊珩喃喃道:“孤抱着颜颜出来时,只剩不到半个时辰,你能否速制解药?”
他神情哀伤,眼底尽是担忧。
若不能及时做出解药,他只能亲自帮她解了。
但她身子如此,他真的狠不下心。
就在这时,春夏秋冬匆匆赶到寝宫。
四人手上各拎着一只篮子,装了不少水蜜桃,看到她们阁主此刻昏迷不醒的模样,俱是惊慌不已。手中拎着的桃篮先后掉落在地,撒了一地的桃子。
春柳颤抖着唇,问:“太子妃怎会如此?”
凌朗道:“长话短说,太子妃中了媚药,此刻所剩时间不多。”
冬烟命自己冷静下来,问:“是何种媚药?”
凌朗拧眉道:“青楼楚馆惯用的媚药。”
闻声,春夏秋冬疾步跑开,两人在寝宫内翻找,另两人则跑往听风苑。
见春柳与夏桃将黎语颜放在寝宫内的药箱与各种装药的锦盒悉数翻了出来,夜翊珩不禁问:“你们这是?”
春柳一瓶一瓶看着药名,头也不抬道:“回殿下,青楼楚馆惯用的媚药药势很凶是事实,但我家阁主有药可解。”
听到有药可解,夜翊珩连声道好。
凌朗也加入到找药的行列:“先前太子妃中过春毒,名为极乐散。那种毒,过程长,太子妃因此受了不少罪。”
夏桃也低头寻找药瓶:“极乐散这种稀罕药物,没有解药。但青楼惯用的媚药,这种稀松平常,此般解药对我家阁主来说,制作出来还算简单。”
夜翊珩总算明白了,为何方才黎语颜虚弱到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要对他说回家。
回家,她便能解了媚药。
只可惜,寝宫内未能寻到解药。
就在夜翊珩焦急之时,秋波冬烟带着一小瓶药回到寝宫。
“殿下,快给太子妃服下。”
秋波拔掉瓶盖,将药碗倒出一粒放到夜翊珩掌心。
夜翊珩捏住小药丸,轻轻掰开黎语颜的唇瓣,将药丸放了进去。
——
别院。
陌尘若风将季清羽打得昏死过去,这才离开。
九公主还在车内昏迷着,他们得先将九公主送回镇北王府,也得将妙竹接回去。
方才那些死士全都不肯说,故而东宫的暗卫只能分开搜寻。如此一来,随殿下来别院的只有他们二人。
见陌尘若风带着妙竹离开,冷松从暗处现身。
他扶起季清羽,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心情甚是复杂。
“爷,快醒醒!”
他掐他人中,奈何怎么掐,季清羽都不醒。
看他气息尚存,冷松扬手在他面上挥了一巴掌。
季清羽一个激灵,终于醒来,看黎语颜早已不在,入目是地上她掉落的短簪。
他几乎是爬着过去,一把抓住短簪,紧紧攥在手心,旋即又昏了过去。
冷松皱眉,只好半拖着他,将人架起。
——
陌尘若风护送镇北王府的马车回了王府。
恰逢黎煜烨与黎煜景回府,兄弟俩看到马车内昏睡着的夜玖,很是不解。
“出了何事?”
黎煜烨长腿一抬,上了马车,将车厢内的夜玖抱了出来。
妙竹噼里啪啦地似倒豆子一般,想到什么讲什么,完全不管前后顺序,只想把今日盛怒之事一股脑儿全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庆郡王不顾太子妃身子不适,意图强行霸占,哦,对了,庆郡王给太子妃下了媚药。他真不是个人,就是个畜生!”
听闻此言,黎煜烨与黎煜景俊脸皆是一沉。
黎煜烨看了看怀里还昏迷着的夜玖,疾步去往烨玉苑。
不多时,他步履匆匆地回到前院:“二弟,咱们去一趟江阳侯府。”
陌尘道:“世子,二公子,我等将庆郡王打至昏迷,他此刻应该不在江阳侯府。”
黎煜景怒道:“那就去那劳什子别院!”
“好!”陌尘侧头,对若风道,“你先将妙竹送回东宫。”
“我不送,我也要去别院。”若风亦侧头,吩咐王府的车夫,“麻烦你帮我把妙竹送回东宫。”
车夫点头:“好,小事一桩。”
这会子妙竹急于回去,她急着知道自家郡主是何情况了,遂上车,将车内的怜烟搂抱了出来:“喂,你们谁来搭把手啊?”
卫良卫好上前,架着怜烟下了车。
黎煜烨与黎煜景顾不上脱去身上戎装,直接翻身上马,跟随陌尘若风赶往别院。
四人骑马急行,很快到了别院。
进了房中,除了他们四人,房中空无一人,别院是人去院空。
黎煜烨与黎煜景看到床上令人心惊的血迹,他们这才意识到妙竹所言的太子妃身子不适究竟是何种状况。
颜儿来了月事,季清羽这个畜生还想着强要,不仅如此,为了他令人作恶的私欲,竟给颜儿下了媚药……
如此种种,使得兄弟两人俊脸黑如锅底。
四人出了别院,再度翻身上马,往江阳侯府方向赶去。
出别院后不久,他们竟看到季清羽被人架着走。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黎煜烨、黎煜景、陌尘与若风骑马围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