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端王妃的胳膊,对夜震宇与夜峥墨道:“四哥七弟,今日局面太过,收手吧!”
夜峥墨道:“五哥怎么说话的?屋中三个女人都姓黎,此刻正解决黎家家事,咱们先别插手。”
言外之意,夜振端若敢拦,他们夫妻也得交代在此。
就在这时,黎曼婷黎露齐齐举着簪子往黎语颜身上刺去。
知道黎语颜身手不错,夜峥墨趁她不备,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眼瞧着自个的身子就要扎到黎曼婷黎露的簪子上,黎语颜一个后空翻,继而一个旋身。两只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黎曼婷黎露的四肢上各划了一道。
只见金光划过,黎曼婷黎露惊愕一瞬,抬手低头瞧各自的手脚。
肌肤没有丝毫划痕,却不想下一瞬,她们双双倒地。
屋内众人纷纷惊诧地看向黎语颜。
黎语颜歪了歪脑袋,笑道:“费心思做的簪子,开了槽用来放血。可我最见不得血腥,那就挑了你们的手筋脚筋,以免脏了我的簪子。”
话落,便将簪子重新簪回了发间。
隔着肌肤就能挑人脚筋手筋,可见此人功力深厚异常。
黎语颜自己也很惊讶,她的功力恢复了九成。
见黎曼婷黎露不敌黎语颜,夜峥墨假惺惺道:“让六嫂受惊了,这两个女人当立即处死!”
黎露不敢相信地望向夜峥墨:“你,你答应要帮我恢复宁远侯府……”
黎露的话尚未说完,夜峥墨抬脚在她下颌踢了一脚:“贱人!”
黎语颜挑眉,直言道:“方才站我身后推我之人便是你齐王,你人前一面,背后一面,演技不错啊。”
见黎露昏死过去,黎曼婷怕自己也有同样的结局,遂对夜震宇道:“王爷,妾身已为你做了如此之多,请王爷杀了黎语颜!”
夜震宇明白,他若不照黎曼婷所言的做,今日之局是他所设,就会被她泄露出去。
而此刻,屋外有齐王府的侍卫围着,屋内旁的兄弟皆袖手旁观。他与夜峥墨联手,一个黎语颜即便功夫再好,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至于床榻上一直昏睡着的夜翊珩,更不足为惧。
其实,此刻的局面,他与夜峥墨已无后退之路。
一不做二不休,夜震宇对夜峥墨道:“七弟!”
夜峥墨会意,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双双出了狠招对向床榻上的夜翊珩。
两道劲风袭来,夜翊珩霍然睁眼,他附着内力于掌心,抬掌一挥。
夜震宇与夜峥墨尚未击到夜翊珩面门,反被他的掌风击中,双双倒地。
两人惊愕夜翊珩的身手。
不光是他们,在场之人全都呆立当场。
传言中病弱的太子,说毫无身手的太子,他的功夫竟如此登峰造极。
“我还不信邪了!”
夜峥墨气红了眼,出了屋子,拔了侍卫的佩剑就往夜翊珩眉心刺去。
黎语颜迅速解了腰间软剑,手腕一旋,手中的软剑犹如一条灵蛇,对准夜峥墨手上的剑直击而去。
眨眼间,软剑绕住剑尖。
“破!”
黎语颜厉喝一声,凌冽气势绽放,夜峥墨手上的剑刃应声而断。
夜翊珩含笑鼓掌:“太子妃功夫精进不少!”
夜震宇趁乱出了屋子,取了侍卫手上的十字弩,直直对准夜翊珩的胸膛。
“我要看看,是你们的迅速快,还是我手上的弩快?”
话落,弩发。
夜翊珩身形动如鬼魅,人们只见人影闪过。
待他们看清时,只见夜翊珩一手抓着箭,一手卸下了夜震宇手上的弩。
“都给我上,上!”夜峥墨大喊。
夜振贤等人全躲去了墙角。
时至今日他们才看明白了太子一直韬光养晦,太子妃亦身手了得。
他们几位皇子等闲不是黎语颜的对手,更遑论想与夜翊珩斗。
即便屋外有侍卫,但太子夫妇的身手,这群侍卫显然抵不过一刻钟。
夜震宇夜峥墨两人今日此举那是弑储君啊!
即便夜翊珩今后不是太子,但他此刻是太子,夜震宇夜峥墨如此明目张胆地弑储君,当与皇位无缘了。
夜振端看清了局势变化,连声劝慰:“老四老七,收手吧,收手吧!”
夜永望道:“今日定有误会在,四哥七哥快对六哥六嫂赔个不是!”
就连夜振贤也开口道:“大家都是兄弟,咱们酒未喝好,怎么都耍起了酒疯?”
夜翊珩冷声道:“从未有什么酒疯,今日之酒乃烈酒,给孤与太子妃的菜肴被放了蒙汗药。今日此局为孤而设,夜震宇夜峥墨,你们可认罪?”
夜震宇夜峥墨闻声,一个抬掌一个提拳又朝夜翊珩击来。
与此同时,数十名侍卫亦齐齐对太子夫妇袭去。
场面混乱不堪,打斗声四起。
几位王妃侧妃连同齐王府看热闹的女眷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若风、流云与吟霜带着东宫暗卫,自半空而降。
东宫主仆五人,只用不到半刻钟,便将夜震宇夜峥墨与数十名侍卫控制住。
——
事情太大,闹到了皇帝跟前。
今日参加齐王府宴会之人,悉数被带进贤德殿。
至于黎曼婷黎露与涉事的侍卫全都关入了京兆尹府。
曾太医拱手道:“皇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席位上的酒未见异常,菜被下了蒙汗药。蒙汗药与烈酒作用,会致人昏迷。”
皇帝了解事情原委后,厉喝:“老四老七可认罪?”
由于事发时府中来往人多,在客院又有旁的皇子在场,夜震宇夜峥墨对今日情况供认不讳,但辩驳还是必要的。
夜震宇道:“父皇,黎曼婷换了脸皮潜到儿臣身旁,定是为破坏儿臣与太子的关系。”
夜峥墨也道:“父皇,事发时,确系黎曼婷黎露双双欲刺太子妃。儿臣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