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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证(2 / 3)

保全村里名声,硬是要他这个外乡人担责了。

啧。

“但这样一来,我不就得从那桥头绕进后山?我当时过山岗往下看,眺望你们黎村村落后山跟我所过桥头的路径,那路很长,且不好走,光是走到这江家就得要大半个时辰了,恐怕那时候江茶也早已洗漱完毕了,最重要的是,诸位看我的鞋底。”

“这鞋子下面可没有多少山中野泥,比较干净,为何?因我一路都是骑驴而来,后来落水,鞋子自然也被水流清洗过一遍,恐是被幕后之人捞起后就带走了,不需要自己走路,这鞋底自然是干净的。”

“由此,只要证明我真当在那时落水,这么多证据既可证明我绝对非真凶。”

这话一说,众人大多数认可,那老迈的村长也无甚好说的,只能含糊认可,让官差费劲去验查是否真如这小白脸所说落水.....

说是捷径,还是要跑来跑去?李二不太高兴,江沉白倒是略有狐疑,觉得这罗非白好像在藏掖什么。

江沉白跟张叔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即时在黎村展开调查,但在此之前得有人看顾好罗非白。

需要看顾的还有陈生。

“诸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看着我?难道觉得我是真凶?岂有此理!我死了爱妻,还得受人污蔑,苍天啊....”

他说着就要跪地,结果被江沉白一把攥住手腕,“既是苦主,我等自不会污蔑你,不过是让你见证调查细节,免得日后污蔑我等被人买通不秉公办理,是以,你与这嫌疑人一起来。”

陈生没什么异议,罗非白垂眸,在走动时,忽隐秘扯了下江沉白的袖子。

江沉白转头,不动声色瞧着这个小白脸状似无辜静美的侧脸。

唇瓣单薄,似朱砂丹姝,眉眼雅俊间,回眸予他眼神。

似求情,似诉饶。

——————

罗非白毕竟是嫌疑人,虽然现在各方举证也能削弱他大半嫌疑,但毕竟还未得到证实,于是手头戴上了木枷,若是正式定罪,脖子上就得再套一个送刑场法办了。

路上,走了老一段路,江沉白看了下周遭,才让罗非白指引下是哪座桥。

张叔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罗非白略尴尬辩说:“初来乍到,我都不晓得这村都有几座桥,还真不知道往哪里走,但我记得那边树木很多,甚为茂密,溪流很深,边上还有一颗老榕树,年岁应当蛮久了。”

他心知这姓江的官差心眼在这些人是最多的,比那老仵作都老辣,刚刚那话是故意引自己,想看自己是否有什么破绽。

江沉白见罗非白所言无漏处,也没说什么,在赵乡役跟村里耆老的指引下到了那桥边,见溪水成深潭,流窜往下,湍湍而去,的确能落人不见底,尤其是一些不会水的,栽下去翻腾几下就容易见阎王了。

而且这里林荫密布,就是周遭两侧隔断的田野中农作的村民也看不清虚实,除非落水之人扑腾中高声呼喊,或者是下面河段紧挨着,没被林荫遮蔽的河边有人刚好撞见。

桥上,李二眼睛一亮,指着下游某处可见的竹屋窗面说那儿有人家,耆老见状便说那是黎村唯一的私塾。

江沉白让李二过去问话,自己则是在桥上桥下观察起来。

已过了一夜,若有落水痕也早没了,往上找倒是可能见着驴蹄印,但还不如看周边是否有印子。

“如果他所言非虚,真骑驴而过,前些日子连下多日暴雨,桥下土地松软,留下印子也不奇怪。”

“仔细看看。”

那陈生见状,搭了一嘴,“我黎村也有些人家养着驴子,过这桥的也有,怎的就是他的驴了?这岂能当做证据?”

张叔让村里耆老点出养驴的人家,一一问过指证其他是否经过这里,又是什么时段过的,口供对应,自能看出真假。

其实查案哪有那么多机巧手段,无非排查,细查,锱铢必较,凡俗人没那么深的手段跟心力,杀人栽赃也难以处处缜密无措,只要调查者足够负责,足够细心,总能找出一些破绽。

相比陈生上蹿下跳不甘此局面,罗非白倒是安静得多,只是观察江沉白等人的侦察过程,也在沉思——救她出水的是什么人。

他怕水,加上身子有毛病,入水既昏眩,并不知道后面的事,但也可能后头被人下了药,不然不至于一夜无觉。

对方也不会放心。

那...救他的人岂会不知他身体的隐秘,还敢用通奸这种名头栽赃他。

实在奇怪。

过了一会,江沉白从桥边榕树下挨着的地方找到了折断的树枝。

“这里有人匆匆下去过,但是.....”

并未看见疑似救人拖拽的痕迹,倒是看到了被锄头刨过的路坎,看着就像是农人正常去桥下洗东西的随手刨路,不见其他痕迹。

张叔看向面色沉定的罗非白,亦扫过面露喜意的陈生。

“也没瞧见驴蹄子印,这些路被刨盖过,也可能是本不存在什么驴经过。”

一番搜查,却没什么线索,也可能是线索已经被那人给清理过了。

张叔忽然觉得自己的前判有误——若是这罗非白不是真凶,那真正的凶手绝不是一般粗鄙农人,这般心计细密,显是有些手段的。

“那岂不是只能看私塾那边是否有什么口供?”

小书吏用笔杆子顶了下发髻,似觉得头疼,看罗非白的眼神重新偏向推敲,俨然认为他还是真凶。

他不信一个乡野村妇的性命值得幕后人这般用心良苦去栽赃一个偶然闯入的外来人。

李二那边还没回信儿,在场的人都有些缄默无言,陈生如蒙大赦,正小声游说耆老们施压官差们,赶紧给这小白脸判罪。

正当耆老那边蠢蠢欲动的时候,江沉白开腔了。

“其实这土地翻盖抹痕的土壤带着新,看来是刚弄的。”

“来的路上,我绕路了。”

“先行让一个弟兄走捷径赶到这里蹲守。”

“若有人心里有鬼,先一步找到这....估计已经人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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