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虚弱地推辞说:“皇上恕罪,宁安的头还有些昏沉沉的。”
皇上看起来心情很好:“无妨,那便坐着说,你们退下吧。”
“是,属下在外等候郡主。”白意洲刻意说道,或许能让她安心些,随后与其他人一同退到了殿外。
以这几日所观察到的安书未的聪明才智,即使皇帝有意套话,她也可以应对自如。
一盏茶的功夫,殿门打开,薛非指着白意洲说;“你,进来,今日护驾有功,皇上有赏。”
白意洲走进殿内,安书未一副求助的表情看着他,皇上眼里含着泪光,薛非抱拳向他行礼道:“小白将军,下官刚刚失礼了。”
“………?”白意洲没说话,看向安书未。
安书未拿出一个浅蓝色荷包,放在白意洲手上。
正面绣了支奶白色的绣球花,象征团团圆圆,针脚有些许凌乱。
翻过来歪歪扭扭绣了四个字:
「平平安安」
白意洲的手久违地颤抖,这是安书未绣的第一个荷包,还是他亲自带来誉都,给了安明予。
白意洲记得安明予一边嫌弃妹妹手艺差,一边挂在了身上,就再也没取下来过。
“它怎么会在此处?”白意洲急需一个答案。
薛非解释道:“两年前知道太后派人去暗杀世子,皇上便派我暗中营救。我们的人到达时,你已重伤昏迷,可正当我们要护送你们一起离开时,又来了一大波杀手,是我们无能,他们的目标是世子,我们只能带你离开。世子殿下把这个荷包交给我,说如果来日也能帮助郡主那便足矣。”
白意洲听后特别冷静:“你是薛仁的弟弟,你们是一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乃薛家庶子,是薛靳在浦川郡做生意的时候和母亲生下的我,薛仁的母亲瞿清茉知道后便以家族势力要挟薛靳,最终他把我带回了誉都,母亲郁郁而终连个名分都没有……”
看到薛非自揭伤疤,皇上有些着急:“如今朕的处境你们也清楚,太后让他来做这禁军首领,摆明了就是给个闲差陪着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见白意洲依然保持着那份疏离,安书未其实也并未打算轻信,可接下来皇上说的话让她动摇了。
“朕还知道安瑾舟他没有死。”皇上的眼里闪过无可奈何的悔意。
“当年是薛非独自护他出城,看着他被宁王救走,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我们谁也没有说,你们若不信也可以问他。”
“……”安书未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叔叔还活着的这个秘密,不要说誉都城无人知晓,全天下知道的人都不下十个。
白意洲将安书未的恐慌看在眼里,不算这皇城里的虎豹豺狼,她的小叔叔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皇上,来日方长,也无需急这一时就想把误会说开。”白意洲轻轻拍了拍安书未的肩膀,温柔地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等等!朕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俩……是……是?”最终皇上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你们拿着赏银走吧。”
“谢过皇上,您自己留着吧。”白意洲从心里不喜欢这个皇上,没有为国为民的责任感,一味的放任太后作恶。
但白意洲的狠话也说的轻描淡写,不必和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控制的人计较太多,连这赏钱都少的可怜。
“宁安告退。”安书未也尽力平复了心情,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