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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第一章 因为你只是个配角

天上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钟苕举起雨神,一剑下去,黑暗被劈裂成两半,在电闪雷鸣看到了遍地尸骨。怨气难杀,宗门弟子以人肉战才送她到这黑暗中心,目光所及之处,尸横遍野。

那一张张脸陪着她长大,陪着她入世,也即将陪伴着她死亡。

五百年前,天裂开了一条缝,缝隙里的浓厚怨气席卷了整个修真界,祂像个无底洞贪婪的吞噬着一切生命。

天地浩劫在此,垂光宗大尊者以命占卜得一结果:得十二人杰,入尘世,洗道心,祭天地,补天坑。

他写的第一个名字便是钟苕。

三百年前举全世之力养一十二人,而眼前,就只有她一人还在举剑。

钟苕抬眼看着黑暗中的人影,雨水中的血腥味在她鼻尖萦绕,耳边数百万怨灵在哀嚎,雨水落在雨神上凝结,剑身结出一层冰鞘。

“你不该存在,今日就让你葬在此处,还这世间所有生灵一个公道。”她大呵一声,竟然逼退了几分怨气所结的浓雾。

人影走了出来,诡异又阴沉地咧着嘴笑了,血红的眼里透着贪婪。“世间至尊骨在我身上,你如今又能奈我几何?杀了你,世间再无敌手,到时我就是这世间的主宰。”他诡谲地声音充满了怨恨,一字一句就像在生啖其肉食其骨。

他仰着头诡异地大笑,猩红的双眼仿佛猫逗弄老鼠一般地戏谑地看着钟苕的挣扎。

“钟苕,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李之昂,你就打不过如今拥有他至尊骨的我。”他得意地抚摸着那截至尊骨,嘴角的笑咧地更大了,“得至尊骨者,不死不灭,与天齐。”

至尊骨者,天地至尊,不死不灭,不入轮回。

钟苕举起剑,平静地看着他,雨神在她手中握的很紧,迸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如天上皓月照耀万里亦如万千江河奔腾。

“你说得对,我确实打不过李之昂,可你,仅需我一剑便定生死,你可敢赌?”

她说的笃定,她确实不敌剑仙李之昂,他是无愧于剑仙尊称的怪才。可她亦是垂光宗千年一遇的奇才。雨神一剑,可断江河绝虚妄。

他收起笑容,原身俊朗大气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怨,他怨恨地看钟苕。“我赌不赌,你今日都要给我死在这里。”

破开的黑暗又滚滚而来,怨气冲天,遮天蔽日,万凶袭来,极强的压迫感让灵魂都开始颤抖,身躯要向它臣服。

它是世界最恶的果,斩不断破不开。

“那就让你看看这一招,化雪!”凌厉一声,疾风袭来。

她话音刚落,世间每滴雨凝结变成霜花,一片一片交叠起来汇聚成一朵巨大的霜花向那片黑暗压去,雨水、鲜血、呼吸以及黑暗都被霜花冻结住,气势磅礴破开黑暗,一缕阳光撕破黑暗透了出来。

他玩味地笑了一声,一瞬间,怨念再次奔涌而来,那片脆弱的霜花被黑暗彻底裹挟,呜咽一声再不见踪迹。

“是你输了。” 他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声宣布胜利,他已经准备好成神,这世间唯一的主宰。

此刻,只需要杀了这个唯一阻碍他的人。一瞬间,他杀意四起。粘稠的怨咕咕地冒出来,天地间一霎那都被怨念缠上,密密麻麻的怨念丑陋扭曲地袭来。

站在他对面的钟苕一动,寒风中血衣轻轻摇摆。手中的雨神脱腕而出,“锃”一声刺向她胸口,一束光如万洪脱闸而出,摧残的光芒与黑暗抗争,天地间雷声大作,万雷之下生机勃发。

“回春。”她语音刚落,地上十一个方向都汇聚来一束光,光亮如脱缰野马化成巨剑,狠狠一剑刺破黑暗。如暗夜拖尾而来的流星,挑开黑暗的一角。

很少有人知道大尊者对钟苕和剑仙李之昂的评论:京汣一剑破生死,雨神一怒斩虚空。打架,她打不过李之昂,但拼命,李之昂不可能赢她。

天地间一片骤亮,她看到对方惊慌不甘的最后一面,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他们圈在一起,还在那沾沾自喜,无耻狂吠。

十二人身死道消,回春剑阵,成!

她说谎了,其实是两剑才能定生死。

终于,结束了啊…………

结束了……

……

钟苕在那片纯白中等着消逝,左等右等,把这辈子开心事亏心事伤心事都想了个遍,终于发现被剜了心的师父乐尊欠她一个月灵石拖着没给,竭力而亡的白曦洞云泽师兄欠她一条烤鱼没还。

嗯?????怎么我还能思考?!!

人死了要这么久的?!

这是要让人忏悔吗?给灵魂一个机会,给人生一份救赎,让大家都成为彼此更美好的自己。一天一自省,幸福你我他。

一阵冰冷的语音插入进来捧读着:“三百年前剑道魁首钟苕集结十一人结回春大阵灭怨半身补天坑,十年后怨破阵而出,天地又是一场浩劫,少年石菖拿着一把上古灵剑,踏上了拯救苍生的道路…………”

“怨半身……怨?………怨全死了?!!!”冰冷的声音语调高亢起来,像是一个被吓到的公鸡尖叫着。

“你好吵啊。” 钟苕很久没有得到这么久的休息时间了,在预言中拯救苍生一座大山压着她的每一寸骨血。她堵住耳朵,抱怨着。

“……你能……听到我?……?” 它震惊无措地问。

钟苕松开耳朵,眼皮都不抬。 “当然了,死了还有人陪。邻居,你声音小点,吵到我睡觉了。我啊,终于死了。”语气中的幸福,别人不得而知。

“敢问……阁下何人?”

“钟苕。”

“……”

“…………”

沉默是彼此的选择,有的时候,沉默震耳欲聋。

它一阵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像放鞭炮一般。钟苕坐起来,严肃又认真地:“别吵!”霎那间,寂静无声。

“你不好奇?”它试探地问着,像一个猎人刚挖好坑放了新鲜的胡萝卜等着笨兔子往里跳。

“不好奇,安静,我已经死了,我要睡觉。” 钟苕一连四句,句句拒绝,坑再深萝卜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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