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修行者,纷纷望向了此间。
谢一鸣直入云霄,多难道人紧随而上。
“想做一条邀功的狗,今日就打断你的狗腿!”谢一鸣盛怒道。
衣衫猎猎,长发狂舞,气息攀至极致,透出凌霄后期修为,一掌祭出,一轮璀璨的大日瞬息绽放,演化无数光火,焚烧万里苍穹。
多难道人顿时眉头紧皱,双手握剑,横劈而去,长达数千里的剑气横卷激荡,与那无穷光火相互辉映,衍生无数旖旎景象。
谢一鸣狞笑道:“敢来敲老子的竹杠,你还嫩了点!”
多难道人心中惊诧不已,来之前他推演计算过很多次,确认谢一鸣并未将《阴阳圣经》修行大成,且多年来谢一鸣看似闲云野鹤,实则一直都是政客,心中暮气累累,早已没了两袖清风肩挑日月的果决敏锐。
今日出手,怎一个霸道了得。
光火燎天,剑气化尘埃。
多难道人身法玄妙,来回纵横穿插,捉对厮杀,他已不是对手,唯有布下天雷阵,引九天雷霆降临,方可制住这位南方领袖。
脚下泛起涟漪,雷蛇涌动,似一条水蟒纠缠瀑布。
谢一鸣双眸透亮,眸中亮起金鼎,波光熠熠,此乃武道天眼,可看破虚妄。
“布阵,若你一开始便如此,兴许还有机会。”
这位高大的胖子杀意罕见流露,凡是阵法,均有阵眼。
看破阵眼后,谢一鸣脚踩虚空,一股恢弘浩荡的真元若海啸般势如破竹,继而横贯八方,多难道人脚下阵法眨眼间明珠蒙尘。
谢一鸣单手结印,掌中一轮弯月于青天白日闪耀无穷月华。
单手掷出,虚空轰鸣震动,险些压塌了此间山河。
弯月若刀滚龙壁,前方便是千军万马,亦可屠之!
多难道人大惊失色,刚欲弃阵,弯月之刀便从下身呼啸而过,裂出渗人的虚空裂缝,一条腿喷洒血水自天宇坠落。
“啊!”
“谢一鸣,莫非你也想同陛下分庭抗礼!?”
谢一鸣一步跨出,杀至多难道人近前,探出手轻而易举遏制住其咽喉要地,冷笑道:“想要邀功,得有实力,你若败了,陛下当做无事发生,你若胜了,亦不过一死了之。”
“真以为恶犬可无往而不利?”
多难道人呼吸逐渐粗重,此刻面如金纸。
谢一鸣微微发力,一道气劲从手背迸射。
多难道人左眼血花绽放,喷射出一条血线。
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发出凄厉无比的嚎叫,惨烈的叫声传遍四方。
谢一鸣提膝,怦然一声巨响,令其胸口凹陷两寸有余。
多难道人喷涌出大口血水,若断线风筝般坠落,重重摔在了之前的山峰之顶。
谢一鸣漠然笑道:“三日之内,将南方大地所有谍子撤走。”
“这是命令,不是在跟你打商量。”
至此,谢一鸣功成身退。
入夜。
皇都灯火璀璨,御书房内的陛下见到传回的谍报,微微动念,谍报化作光火消逝。
一位面部覆甲的星罗首领躬身御前,呼吸略有粗重。
人皇轻声道:“得亏那个胖子脾气还算尚可,否则他必死无疑。”
“就当做此事不曾发生,待国师归来后,私下告知。”
“退下吧。”
这名星罗首领徐徐退下,多难道人遭受重创,一旦传扬开来,必将掀起无数波澜。
人皇乐呵一笑道:“南岭书院人才济济,谢一鸣功不可没,是该赏赐些什么的…”
恒昌宗。
屋子里烛光明亮,武宓与井寒清同坐一桌,对于喝茶一事,两女不喜不厌,倒是喜欢在夜间吃些水果点心。
桌子上的水果是特意从灵族商旅那里购买的葡萄与荔枝。
武宓凝声道:“据我所知,多难道人没那么蠢,便是他可轻而易举胜了谢一鸣,也绝不会干出这等蠢事。”
井寒清一脸肃静,微微沉思道:“他遭受重创,此事应当不会被外人所知。”
武宓猛然顿悟道:“只有一个可能,多难道人在南方逗留多日,暗中已收买不少世家,且那一部分人,均和恒昌宗过不去。”
“例如王家,季家。”
“他与谢一鸣的遭遇,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即便有所拖延,时间仍然短暂,又能发生些什么?”
井寒清额头渗出汗珠,小心翼翼道:“谢一鸣执掌南方年数较短,老旧势力错综复杂,其和顺之道,令多位元老名宿介怀于心。”
“这一次是为了内斗?”
武宓起身来回踱步,焦虑道:“或有可能,但必然有那么一件事,触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多难道人出手的时机又显得过于突兀。”
“看似是对人皇表忠心,看似是在干涉南方与灵族之间的贸易往来,但这些事经不起推敲,他是多难道人,必然有一招神仙手藏在里面。”
“青云令在他手,有不少修行势力对他俯首,然却无多少一枝独秀的高手作为底蕴。”
“这一切显得荒诞古怪。”
井寒清略微咬唇道:“谢一鸣心里必然有数,我们不妨静观其变。”
武宓沉思良久,也想不到多难道人为何这般。
“也罢,近几日我辛苦些,如有异动,还有赤元叔叔作为后手。”
“说起来,恒昌宗与南方本互相敌对,如今又成了盟友,我们也得略尽绵薄之力。”
井寒清伸了一个懒腰道:“夜色已深,暂且入睡吧。”
武宓无奈眨眼道:“我大概今夜是睡不着了,愿你梦中锦绣万千。”
两女相视一笑,就此作别。
回到家中的谢一鸣一如既往无所事事的躺在了床上,床边放着他的山核桃。
夫人在一旁手法细致的给其捶腿捶背,一脸温柔,也不多言。
她深知夫君今日归来,体内气血翻涌,显然与人动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