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里,付齐岚带着丫鬟念梅刚坐下,就听旁边桌子上的四人在那儿议论不休。
“哎,听说了么,长公主去寒山寺上香,回城的路上遇刺,人找不见了。”
“可不是么,我今早起来,就见街上多了好多官兵,全都出城去了,肯定是去找人的。”
“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人,连长公主都敢杀”
“还能是什么人,仇人呗,你们想想这长公主之前干的那些事,明里暗里指不定得罪了不少人呢!”
“我看未必,你们想,长公主前脚刚破了两件大案,后脚就遇刺,说不定是有人在故意报复呢。”
“嘘!老六,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此次跟长公主一起遇刺的还有谁吗?”
“谁?”
“嘿嘿,要说这长公主还真是风流,上香都不忘美男相伴,硬是带着将军府那二公子一同去了!”
“咚!”手中筷子滑落,付齐岚腾的一下站起身,转身走到旁边的位置,一把揪起方才说话的男人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你你你是何人,快放开我!”男人看着面色不善,一副随时就要动手的付齐岚结结巴巴道。
“快说!跟长公主一起遇刺的还有谁!”付齐岚一声怒吼,一脚踩上桌子,顷刻间,桌子四分五裂。
四人吓作一团,那人颤颤巍巍的道“是是将军府的二二公子”
话落,付齐岚松开衣领,转身冲出铺子,眨眼便没了人影。
“哎!我的桌子!”包子铺掌柜冲着付齐岚走的方向大喊一声,正要跑上前去追人,被念梅拦下,将银子塞到他手中“掌柜的,这锭银子,足够赔偿你的损失了吧。”
“够了,够了,姑娘下次再来。”掌柜拿着银子直点头。
“好说!”念梅随口附和一声,急匆匆的出了铺子,追付齐岚而去。
“父亲,大哥,出事了!”付齐岚一路跑回将军府,一口气未歇直奔书房,边跑边喊道。
书房里,正在与付齐衡讨论兵法的付振国,听着外面付齐岚咋咋呼呼的声音,顿时眉皱成一团。
他从椅上起来,负手走出书房,看着毫无形象叉着腰跑过来的付齐岚就是一通训斥“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哎呀~”付齐岚停下来缓口气道“人命关天,谁还在乎那些虚礼!父亲,出事了,二哥跟长公主去寒山寺上香,回来的途中遇刺了,如今下落全无!”
“岚儿,这消息你从哪听到的!”付齐衡本是担心父亲会狠狠惩罚妹妹,才特意出来为她解围的,不想,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付齐墨与长公主一同遇刺的消息。
“这还用打听?整个帝都城都传遍了,只有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付齐岚焦急道。
“此事,万不可被你母亲知道!”付振国沉着脸嘱咐道。
“父亲放心,岚儿”
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后面传出念香的惊呼声“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母亲!”付齐岚喃呢一声,一脸惊慌转过身,就见念香一边叫着“夫人”一边惊恐的抱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蓟氏。
“夫人!”付振国忙慌跑到蓟氏身边,看着毫无反应的蓟氏,责问道“念香,这究竟怎么回事!”
“回老爷,夫人本是来看您跟大公子的,谁知刚走到这儿,正好听到小姐说二公子与长公主遇刺的消息,一下子便晕过去了。”
闻言,付振国道了声“齐衡,速去请大夫!”,随即上前一把将蓟氏打横抱起,往蓟氏院子而去。
干净整洁的竹屋内,付齐墨静静躺在床上,窗外,一缕晨光透过被竹竿支起的窗户缝儿准确无误的洒在他泛白的脸上,付齐墨无意识的眉头轻蹙,似乎极其不适,不多时,他狭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逐渐回笼,意识变的清晰,他盯着房梁看了数秒,习惯性的用右手掀开被子坐起身,正要下床,忽后知后觉发现他的右臂能动了!
为了证实右臂确实好了,付齐墨又抬起右手上下摆动,果然,一点痛意都没有!
“你醒了!”忽闻有声音传来,付齐墨瞥过头,就见从门外进来一名女子。
“是你救了我。”
将药碗放到桌上,女子回头冲付齐墨笑道“还不算太笨,既然醒了就过来喝药吧。”
“那是什么药。”付齐墨瞥了眼药碗警惕道。
“你误闯了我门前的迷阵,触发了机关,中了五毒散,虽然昨夜我已经喂你服下解药,但还需连服三日,才能将余毒全部清除!”
“迷阵?”付齐墨眉头一皱,眼前浮现出昨夜他昏迷前的那片迷雾,对了,宇文蕴呢!
付齐墨立即在屋中扫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心中一慌,猛的扭头看向女子道“那个跟我一起的女人呢,她在哪!”
“在隔壁”
女子话音未落,屋中已没了付齐墨的身影。
隔壁,付齐墨腾的一声推开房门,疾步从里面进去,直到见叶蕴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他才松了口气。
望着叶蕴毫无血色的面孔,付齐墨呼吸一滞,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门口,女子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一脸趣味的看着付齐墨道“你此如紧张她,莫非她是你的心上人?”
闻言,付齐墨眼底划过抹复杂,他盯着叶蕴看了良久才道“不是。”
“口是心非,”颜妍不以为然道“别以为我颜妍自小生活在谷中就什么都不懂,当年我师父跟我师娘就是这样,明明相互喜欢,偏偏死不承认,后来我师娘出谷不幸遭人算计死了,我师父这才悔不当初”
“颜姑娘,她的伤势怎么样了。”付齐墨突然开口打断了颜妍的碎碎念。
颜妍上前,走到付齐墨跟前,看着叶蕴道“放心,虽然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