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倾决定之后,立刻去书架寻找魏宸淞的那本同古字相关的书,找到之后,她立刻吩咐姜氏和春月收拾东西,等陈叔回来,他们就离开。
她没有厚此薄彼。
既然让徐思源送了白锦碎片给龙帝,也给了安顺一份,“我不清楚徐思源何时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会立刻出城。你若是赶不回来同我们会和,就直接回庄子。”
安顺知道白锦的危险,小心地抱住木匣,脚下一点,人就飘了出去。
果然都知道。
昨夜在书房,可只有四人。
穆九倾甚至没有让安顺守在门外,那么,他又是如何知道白锦危险的呢?
安顺知道了,小平子和小圆子呢?
哦,小平子和小圆子都在庄子那边,没有跟着回京城。
只是除了他们,她身边当真没有其他二心之人?
哎!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识人之能,果断抽身而退,过田园生活,才是正确的选择啊!
有魏宸淞在朝堂足矣,她就老老实实陪两个小宝贝玩耍顺便赚银子。
这才是好日子。
徐思源回来得很快,都是陈叔还未归。
穆九倾有些不放心,让徐思源出去迎迎。
徐思源出去没多一会儿,她便听到前院闹了起来。
陈叔回来了,还受了伤。
“还不快去请大夫!”穆九倾让徐思源把陈叔抱上榻,她过去为陈叔诊脉,又剪开他的衣裳,看了看他的伤口。
“这是……”
徐思源道:“像是用带钩刺的鞭子。”
“是谁?”穆九倾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姜氏和陈婶留在这里,其他人都出去吧!大夫看诊后告诉我。”
陈婶抽泣着点头,“是。”
没见山子,穆九倾立刻让人去找,就担心这孩子冲动之下把自己搭进去。
人若还在,一切好说。
人若没了,她便是能替他们报仇,也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哪!
“将军?”
穆九倾没等多久,山子就阴沉着脸回来了。
“没受伤吧?”穆九倾问。
山子摇头,“没有。小的问过徐统领,他说小的老爹没有生命危险,小的就出去打探消息了。”
他担心打伤他爹的人不是京城人士,若真是如此,时间过去太久,就再难找到人了。
“是谁?”
山子跪在穆九倾面前,“是宗正寺宗正的外孙女。”
“什么?”穆九倾的手指倏地收紧,被椅子的雕花搁了一下,“你确定?”
“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老爹是去匠人坊找人了,他出来的时候,为了躲避运石车,撞到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当时,有好几个匠人和学徒都看见了。”
“没等老爹站稳,就有个黑瘦的男人一把扣住他肩膀,将他丢到马车前。”
“马车里下来一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她一个字都没说,就给了老爹一鞭子,又让人将老爹踢走,说老爹脏了她的马车。”
山子越说越气,眼圈都红了,“马车有宗正顺亲王府的标志。小的立刻去顺亲王府周围转了转了。顺亲王府太气派,小的没敢去找门房打听,便去问了经常在那边行走的货郎。”
“问了货郎之后,小的又去找守门将打探。”
“您昨日才让安顺抓了守门将的错处,小的想着只要报出将军府,守门将定然不敢说谎。”
“只有货郎和守门将,也未必可信。小的又去了赌坊和青楼外转悠,确定红衣女一行人来自广源。”
“做得好。”穆九倾道,“等会儿问问大夫,若是陈叔只是皮肉伤,你们一家就收拾收拾,等下同我一起去庄子。”
“将军是担心那女娘还不肯放手?她都……”
穆九倾是担心此女知道陈叔身份故意为之。
只是这些话,她没凭没据的不好同山子讲,又担心山子冲动,只能先把人弄走。
“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是。将军说得对。”山子连连点头,“将军,求您为小的一家做主。”
穆九倾没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她只是道:“这件事情,我记住了。”
山子知道她的为人,放下心来,“多谢将军。”
“陈叔出门,本就是为了帮我打探一些事,才惹来这场无妄之灾。”穆九倾敲了敲桌案。
一下又一下,像是敲打在山子心上。
在山子额头冒汗时,她才开口,“将军府如今还有多少人?算上你们一家。”
他和他爹是门房,他娘又管着厨房,将军府有多少个人,没有比他们一家再清楚的了,“算上小人一家,将军府还有二十七人。”
“都随我走。”
山子一愣,“全部?那将军府怎么办?”
“你去守着你爹,把你娘和姜氏换出来,让她们来见我。”
“是。”
陈婶和姜氏来得很快。
穆九倾让春月看两个小家伙,顺便帮着她收拾主屋和书房。
库房交给陈婶和姜氏,徐思源带队帮忙将她们收拾好的箱笼存放起来,能带走的带走。
带不走的都列出清单,锁进库房。
她去庄子之前,已经带人收拾过一次,所以这次要收拾的东西不算多。
主要是魏宸淞的书房。
这里只有她亲自动手,才能放行。
“将军。”徐思源过来了,“大夫说陈叔的肋骨断了两根,好在没有刺进肺部,不然便救不回来了。”
“大夫已经帮忙接骨固定,他说只要不过分颠簸,可以挪动陈叔。”
“知道了。”穆九倾面无表情地道,“你去镖局雇佣十辆马车和车夫,两个时辰后出发。”
顺亲王赵臻,广源王的女儿……
魏宸淞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麻烦却已经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