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挑眉,“带回来做什么?让你们合起伙来欺负?”
傅晋安皱眉头。
刚要开口训斥两句。
傅宴深继续说道,“的确和在座的各位许久未见,不过许久未见你们的是我,你们可不见得许久未见我。”
老太太瞬间明白了傅宴深话里的意思,却装作毫不知情的询问道,“这话怎么讲?”
傅宴深坐在茶几上拍了拍手。
江南一手抓着一个人进来。
谁能想到看似文质彬彬,戴着金丝框眼镜,一看,就像是高级知识分子的江南,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把人带进来之后。
江南看着两人跪在地上。
傅宴深啧啧两声,“这两个可是跟了我不少时间了,大家看看认识吗?认识的话我给你们几分薄面让你们领回去,不认识的话,那就让我自行处置了。”
偌大的挑高客厅里鸦雀无声。
傅宴深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刀刃瞬间划开了其中一人的肩胛骨,血流如注,染红了客厅里的高级地毯。
傅安然赶紧闭上了眼睛,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傅晋安看了自己另外两个儿子一眼,“阿深,差不多就行了,弄的房间里血乎乎的,等下要怎么吃饭?”
傅宴深丝毫不闻不问。
轻轻的抬了抬手,江南又在另外一人的背后划了几刀。
傅宴深嘴角蕴着一抹淡淡的笑,“既然不是自家人,那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江南,把他们丢出去喂狗。”
江南微微颔首。
一把抓起瘫倒在地上的两人就要往外走。
一直没开口的老夫人忽然说道,“等等。”
江南看向傅宴深。
傅宴深点头之后,江南才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
老夫人沉思着说道,“你想出气可以,但是无论如何留他们两人一条命。”
年年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孩子爹就手染血腥,手心里握着几条命,怎么给孩子祈福?
傅宴深没开口。
老夫人看着江南,“别看你主子了,按我说的去做,给他们点教训就足够了,我不管你如何去做,只要留他们两人一条命就好。”
江南微微颔首,“是。”
江南离开之后不久,傅宴深从茶几上跳下来,“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傅晋安:“混账东西,要你回来是吃饭的,饭还没开始,你就要跑?”
傅宴深笑着看着他,“不好意思,看着你这张脸,我实在吃不下去。”
傅晋安怒意滔天,他猛的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傅宴深面前。
高高的举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了傅宴深的脸上。
啪的一声。
鸦雀无声。
老夫人匆匆忙忙的起身跑过来,“谁允许你动手了?”
本来傅晋安心里就有气,“我是他老子,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还打不得了?”
老夫人握紧拳头,狠狠的锤在傅晋安的心口,“孽障!”
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面对着傅宴深,看着傅宴深脸上的五指印,老夫人心疼坏了,“阿深,疼不疼啊?你是不是傻呀?怎么都不躲?”
傅宴深轻轻的把老太太推到旁边,“走了。”
看着傅宴深茕茕孑立的背影越来越远。
老夫人瞪着傅晋安,“你真有本事啊,一天做父亲的义务都没有尽到,现在在我面前摆谱做父亲的权利了,你可真厉害。”
说完。
老夫人气势汹汹的上了楼。
傅晋安在下面问道,“不吃晚宴了吗?”
老夫人话都没有和他说一声。
傅晋安深吸一口气,“老大老二,姐,许凡,咱们去吃晚饭。”
傅安然讪讪一笑,“我就不吃了,我带许凡去医院里看看鼻子,你们吃吧。”
傅晋安看了许凡一眼,“也好,好好检查检查,过两天舅舅去看你。”
许凡摇头,“舅舅不用放在心上。”
老宅的饭桌长三米宽一米八。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父子三人。
默默的咀嚼着美味食物。
没有一句话的交流沟通。
——
绿城小区
沈相思打开门,看到傅宴深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没有消退下去的五指印,瞬间吓了一跳,“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谁敢打你的?”
傅宴深迈开大长腿跨进去,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沙发上。
沈相思追上去,“你说话呀!”
傅宴深抬眸看她,“去告诉舒年。”
沈相思:“哈?”
傅宴深:“她知道药酒在哪里。”
沈相思:“我也知道。”
傅宴深:“去告诉舒年。”
沈相思:“……”
她好像隐隐约约嗅到了什么味道。
沈相思点点头,赶紧跑去主卧室,“嫂子,我哥受伤了。”
躺在床上的舒年立刻坐起来,“怎么回事啊?”
沈相思如实说道,“好像是被人打了,但是我哥不跟我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帮我哥找找药酒吧,我不知道药酒在什么地方。”
舒年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直接走了出去。
傅宴深在客厅的沙发上侧面坐着,被打肿的半边脸面对着舒年的方向。
五指痕迹在白皙的脸上扩散,显得触目惊心。
舒年心里暗暗惊讶,走过去,“傅宴深,谁打的你?”
傅宴深用余光扫了沈相思一眼,沈相思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
傅宴深说道,“我爸。”
舒年:“……”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公公,“他为什么要打你?”
傅宴深看着舒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