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坐在沙发上。
傅宴深故意拿起一个糖炒栗子,剥开了外皮,黄澄澄软糯糯的果肉瞬间露了出来,同时散发出令人口水滴答的味道。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
傅宴深却捏着那栗子肉,在舒年面前转来转去,“想吃?”
舒年毫不客气的抱住傅宴深的手腕,张开小嘴,一口吞了去。
傅宴深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眉梢微微挑起,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属狗的?咬着我了。”
舒年懒洋洋的靠在傅宴深身上,“阿宴,我还想吃。”
傅宴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给舒年剥栗子,“舒年,你今天又懒又胆大。”
舒年眯着眼睛笑,“你明天要去医院照顾爷爷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听到这话,傅宴深皱起眉头,语气十分危险,“你敢给他煲汤我就敢把汤泼在他脸上。”
舒年往后扭头看了一眼傅宴深的侧脸,“我是去看姐姐的。”
傅宴深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栗子塞进舒年嘴里,“这还差不多。”
门口。
小公主竟然和傅雁城一起回来了,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傅雁城脸上淡淡的,小公主脸上却带着肆意骄傲的笑。
进来之后的小公主闻到了糖炒栗子的味道,可当看到傅宴深的时候,瞬间没有了胃口,“年年,我回房间啦。”
傅雁城却直接走到夫妻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舒年看到有外人立刻面红耳赤的,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傅宴深拦腰搂住,顺便嘴里又被塞了一颗栗子。
傅雁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马上要晚餐了,弟妹还是少吃点栗子,孕妇吃多了栗子容易积食,会不舒服。”
一瞬间。
小姑娘觉得自己身边的气压都在剧烈的降低中。
为了防止傅宴深生气,舒年赶紧握住傅宴深的手,讨好的朝着傅宴深笑了笑,“我没有吃太多,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一点。”
傅宴深却随手把剩下的栗子扔进了垃圾桶,冷脸道,“屁话!吃了不舒服干什么还要吃?”
舒年乖乖的,“那就听你的,我不吃啦。”
傅雁城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忽然垂了垂眸子。
原来。
这才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所有人的偏爱,都给了傅宴深。
傅宴深余光扫了一眼傅雁城,拍了拍小姑娘的小腹,“你帮我去把手机充上电。”
舒年接过手机,乖乖的上楼去。
傅宴深的好脾气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压抑着的狠厉释放出来,瞬间无处遁形,“你再敢看她一眼,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傅雁城笑着摇了摇头,“三弟,你的占有欲未免太重了,那是我弟妹,我还能对她做什么?倒是你,不妨问问弟妹,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着你强大的占有欲?
三弟,你是真心喜欢弟妹吗?还是因为可以独占一个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女的心思作祟?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一样东西,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只属于你?弟妹又是真的喜欢你吗?我看弟妹对你,畏惧多于感情。”
傅宴深猛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鼻烟壶,狠狠的砸了过去。
傅雁城躲也没躲,鼻烟壶砸在他的鼻梁上,瞬间鼻孔里就流出了几滴鲜血,打在傅雁城的白衬衫上,雪白的衬衫染了污垢,那血的颜色照的人眼睛发疼。
傅雁城无所谓的擦了擦鲜血,“三弟,这点小事,没有必要动气,我只是今天偶尔听到小公主说,弟妹知道小公主是父亲为你寻来的联姻对象,可弟妹依旧和小公主关系颇好,甚至处成了朋友,感情不等同于占有欲,但是有感情,一定会有一定的占有欲,所以,三弟,你和弟妹之间还真是让我不懂啊。”
说完这番话,傅雁城起身去处理鼻子了。
傅宴深的目光由阴沉变的阴森,手指不停的摩挲着。
他骤然起身。
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舒年打电话的声音,“我没有办法亲自过去监督进程,就麻烦村长了……对,只要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小姑娘赶紧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声,“村长,先不讲了,你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再找我联系。”
挂断电话。
舒年赶紧主动解释说,“我想要把之前的寺庙修一修,但是我没有办法过去监工,所以就找了寺庙脚下村里的村长,让村长帮我监工。”
傅宴深没说话,一脸冷漠的走到梳妆台前,在小姑娘粉红色的梳妆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才含着淡淡的眉毛抬起头,朝着舒年招了招手,声音里也没有刚才的轻松,“过来。”
舒年乖的很,赶紧扶着自己的小腹走过去。
傅宴深拍了拍腿。
舒年双腿站在傅宴深腿中间,乖乖的在傅宴深的一条腿上坐下,为了防止自己会摔倒,胳膊抱住了傅宴深的脖子。
第六感告诉她,面前这位爷又生气了。
又要哄。
傅宴深声音也异常的冰冷,“我什么都没有问,你急着解释一切,是因为怕我吗?”
舒年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阿宴,我为什么要怕你?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你的,正好今天你赶上我打电话,就顺便说了,夫妻之间要坦诚,我也没有想瞒着你做什么。”
傅宴深这才抬起一条胳膊,搂住了舒年的腰,半信半疑,拖腔带调的问道,“你从来不吃乔安的醋,为什么?”
舒年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我知道阿宴不喜欢她呀,她现在也不想嫁给你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吃小公主的醋?我相信你,就不会吃醋。”
这句话,傅宴深听在耳朵里觉得异常的熟悉。
想了想。
这不就是之前他逼问舒年为什么不吃魏倩的醋的时候,这丫头说出来的话么?
他抿了抿唇。
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