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下楼后,没想到乔安也在楼下,小公主笑眯眯的朝着舒年招了招手,“快过来,给你看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舒年笑着走过去,对着乔安旁边的傅雁城轻轻的点了点头,像只小企鹅一样,慢慢的坐了下来,好奇的探过脑袋去。
就看到乔安的腿上放了一本相册。
而此时此刻相册打开的一页,有一只可爱的小白狗,看模样品种应该是萨摩耶,毛发又白又松软,一双眼睛黑溜溜的,蠢萌蠢萌的。
乔安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狗狗?”
说着,乔安迫不及待的看着傅雁城,“傅二哥,这只小狗现在在哪里?我好像从来没有在老宅里见过小狗。”
听到这句话的傅雁城忽然垂了垂眸子,双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本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迟疑后,他君子端方般的微微一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乔安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好可惜,这么漂亮的小狗,怎么会去世?是得了病了吗?”
傅雁城似乎有口难言,最后只是苦笑着说道,“对,突然之间就去世了,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吧。”
舒年的脑海中忽然被塞入了一股记忆。
关于许凡的。
之前在绿城小区,许凡曾经在小区里堵过她,许凡在罗列傅宴深的罪名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只小狗,如果没有记错,许凡说的应该是傅宴深很小的时候就曾经亲手杀死过一只小狗。
舒年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又落在相册上,手指在自己膝盖上轻轻的抠了一下。
一直等到乔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乔安拿着手机出去。
傅雁城接过相册,又翻看了几章,依旧还有那只小白狗狗,傅雁城忽然抬眸直勾勾的目光看着舒年,“弟妹,你不想知道那只小白狗是怎么去世的吗?”
傅雁城的话不长,可是听在舒年的耳朵里,却说的如此开门见山。
舒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浅浅的微笑,“师太曾经说过,世间万物自有定数。”
傅雁城意味深长的说,“可往往弱者的定数都是由强者决定的。”
舒年微微的张了张嘴,那小巧玲珑的薄唇色泽艳丽无双,她轻轻咬了一口,她起身,冷冷的离开了客厅。
傅雁城的目光收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白狗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眼睛里迸射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光。
晚上
舒年回房的时候,看到斜对面的书房有灯光挞下来。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了看,傅宴深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了一把小刻刀,不知道在雕刻什么。
她敲敲门。
“干嘛?”
“我睡觉了,跟你说一声,你回来的时候小点声。”
“……”
“晚安。”
舒年说完就迈着小企鹅步子回了房间,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觉得孤零零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又把那一米五高的叮当猫拖到床上,小脸陷进柔软的叮当猫里,终于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叮当猫被丢到地上,可怜巴巴的。
而旁边也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甚至连被窝都凉了。
舒年揉了揉眼睛。
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床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木雕,做工虽然粗糙,但是却活灵活现,是一个小姑娘盘腿坐着敲木鱼的模样。
很明显,是她。
舒年坐在床上,把那只小木雕放在手里,摸了又摸,心里有一块地方,莫名其妙的塌软了下来,酸酸胀胀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把那只小木雕放在手里,把玩了好久,舒年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进了床头柜里,想了想,又拿了一块新毛巾,把小木雕放在了新毛巾上,这才下楼去吃饭。
阮姨跟舒年说道,“少奶奶,今天轮到少爷去医院里伺候老爷子,老太太不放心,所以跟着去看看,让我留下来伺候少奶奶。”
舒年拉着阮姨的手,“阮姨,你去忙你的就好,我还没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我身形还很灵活呢。”
阮姨合不拢嘴的说道,“那可不行,现在你是咱们傅家的国宝,少奶奶,我不在你的面前碍眼了,你有事情随时喊我就好。”
舒年嗯了一声,她去餐厅吃饭,佣人把早餐送上来,还没开始用餐,傅雁城忽然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碟子走过来,随手把小碟子放在了舒年面前,“弟妹,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舒年看也没看,就婉拒了。
傅雁城又往前推了推,“最起码看一眼,这是礼貌。”
舒年深吸一口气,敷衍性的抬起眸子,却在看到白色的桂花糕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桂花糕?”
傅雁城得意的笑着,在舒年对面坐下来,“对,不仅加了桂花,还加了野生蜂蜜,加了豆粉,你尝尝看。”
桂花糕……
曾经是奶奶最拿手的糕点,也是舒年五岁之前唯一吃到的糕点。
也就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奶奶才会拿出自己从秋天就开始珍藏的桂花,加上野生蜂蜜,加上豆粉,糖块,给舒年做上几块,每次小姑娘都吃的唇齿留香。
后来。
小姑娘也吃到过无数次的桂花糕。
可再也没有一块桂花糕是五岁之前的味道。
舒年忍不住伸出手拿了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松软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中,她抿了抿唇,“很好吃,谢谢二哥。”
傅雁城似是松了一口气,“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殊不知。
此时此刻的餐厅外面,温湘湘悄然离去。
傅雁城深邃的眸子里汹涌着滚烫的热流,“你想吃的话,我随时可以做给你吃。”
舒年动作顿住,疏离的笑着说,“不用啦,总是可以轻易吃到的话,那就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了。”
傅雁城没说话,自己也拿起了一块桂花糕,两口吃了下去,声音温柔而又低哑,“或许,记忆中,早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