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挂断电话。
傅雁城端着剩下的桂花糕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走去了客厅。
却在上楼的时候被温湘湘喊住。
温湘湘穿了一身针织连衣裙,紧身的款式,恰到好处的显现出身形,外面披了一件格子披肩,看着傅雁城,笑意盈盈的慢慢走过来。
手指点在傅雁城的肩膀上。
傅雁城往后退了一步,“大嫂,自重。”
温湘湘呵呵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自重?你和小弟妹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你费尽心思的给小弟妹做桂花糕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傅雁城,到底是我高看你了,还是你小瞧你自己了?”
傅雁城眉心微动,笑了出来,“大嫂说的什么话?若是这话被爷爷奶奶或父亲听到,恐怕大嫂担待不起。”
温湘湘一字一顿的说,“说话的都担待不起,那么做过的人又如何能担待得起?”
温湘湘直接将胳膊搭在了傅雁城的肩膀上,傅雁城这次没有直接推开,温湘湘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二弟,想要让我保守住这个秘密,也不是没可能,可是,我有条件的。”
傅雁城请温湘湘去了客厅。
两人对面坐下。
温湘湘这才直言不讳地说,“我要你给我立下字据,你和阿叙一起扳倒老三之后,你永远不可能位于阿叙之上。”
傅雁城一边摇头一边轻笑,“若是真的依了大嫂的意思,那岂不是说明我默认大嫂的指认?”
温湘湘挑眉,“那我只好把我看到的说出来了,老三那么疯,他能做出什么,我可是猜不到的。”
傅雁城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落地窗旁边,“大嫂,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你觉得凭借我和大哥,能扳倒老三吗?你难道不知道奶奶特意在老三去伺候老爷子的时候一起过去,到底是图什么吗?”
温湘湘脸色微变。
傅雁城转过身,身后倚着落地窗,秋阳通过窗户洒下,笼罩在傅雁城的身上,阳光正盛,可毕竟已经到了深秋,炽热的阳光是没有什么温度的,只是看起来,站在了阳光里而已。
他继续说道,“老太太一向看不上你,你却又想做下一个老太太,大嫂,我知道你们温家早就外强中干了,加上你没有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温家越发危如累卵,对吗?
爷爷虽然中风了,可爷爷不是傻子,大哥设计许凡,设计傅安然,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对于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爷爷怎么不会产生芥蒂?大嫂,你确定还要和我窝里斗?”
说完最后一句话,傅雁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
走到二楼。
微微侧目。
看着在发呆的温湘湘。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
医院
舒年先去看了何欢。
何欢心情颇好,“年年,秦先生帮我找了位律师,我已经咨询了,律师说如果打官司的话,我有八成的把握,会拿到甜甜的抚养权。”
舒年看着何欢脸上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淤青,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姐,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你的计划,我肯定不会让你这样去做,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
何欢叹了口气,笑着开导舒年,“我这不是没事吗?秦先生和医生护士都已经数落过我了,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舒年皱了皱鼻子,抬起手,轻轻的点了点何欢的鼻尖,“好吧好吧,我不骂你了,姐,跟你说件事,我已经拜托寺庙山下的村长帮忙整缮寺庙了。”
何欢有些惊喜,“真的?这样师太的在天机灵也可以得到安息了,到时候可以拜托当地的文旅部门,把寺庙重新开起来,让寺庙里的佛祖接受世人的供奉。”
舒年沉了沉小脸,小声在何欢耳边说,“姐,等宝宝生下来,我要自己去。”
何欢无奈的拉着妹妹的手,“你还没有死心?妹夫对你那么好。”
舒年小脸朦胧了一层失落,“我最近总是有点怪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只知道蹉跎的时间越长,我想离开的心会被磨得更厉害。”
“你爱上妹夫了?”
“我不爱他!”
“……”
“或者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爱一个人,就是为他牵肠挂肚,时不时想到他,看到他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想笑,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吃醋,会难过,会想哭……”
舒年毫不犹豫的说,“我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吃醋。”
何欢意味深长的说,“年年,你为什么只是否认了最后一项?”
舒年张了张嘴,原本以为自己会说出很多理由,可最终却像是哑在了嗓子里,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我……”
小脑袋里变得嗡嗡的。
仿佛有无数个人在说话,又仿佛一道声音都没有。
何欢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对了,你有时间的话,给妹夫织一条围巾吧。”
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小姑娘有些懵,“哈?”
何欢就笑着把甜甜和傅宴深的拉勾上吊告诉了舒年,“你说你也是,想着给甜甜做一条围巾,就不想着给自己的枕边人做一条围巾,也难怪妹夫会吃醋,我要是妹夫,我也吃醋。”
舒年脑海中浮现出了傅宴深长身玉立,君子端方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这样俊美的男人在西装外面套上一条围巾会是什么样子,总觉得会不伦不类。
而且……
她更觉得傅宴深像是冬天都不会穿秋裤的那种人,更别说是戴围巾了。
何欢揶揄的说道,“有的东西,不仅仅是礼物,而是一份浓浓的心意。”
也是爱意。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就有些坐不住了,何欢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听说妹夫的爷爷在楼上的vip病房?你今天来医院一趟,顺便去看看老人家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其实是律师建议我在医院里住过几天,要不然我早就回家了。”
舒年这才不好意思的起身,“那我等会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