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以为霍时宴就要说出自己的名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等着挨夸呢!
她的心思实在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穿,霍时宴突然就想逗逗她。
他告诉林青蕾,“其实也不算她的帮的忙,大概是因为这两天没睡,今早本就很困,所以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江桃一听,顿时面露不满。
这样说把自己的功劳全都抹掉了。
她反驳道:“明明是我边弹边唱了快两个小时,你才能睡着,不是我的话,你现在黑眼圈比国宝熊猫还黑。”
少女的语气带着不满,但话里却夹杂着几分自己都没发觉的亲昵。
林青蕾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
“原来,帮了时宴的人是江小姐吗?”
“对呀,他不是失眠吗,我就试着给他唱安眠曲,没想到还真的管用。”
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所以林青蕾也拿不准江桃到底是否知道发生在霍时宴身上的那件事。
应该不知道吧?
在林青蕾看来,霍时宴性格高傲,应当不会在一个名义上的妻子面前自揭伤疤。
他小时候还在林家还住了一段时间,但是除了林良父女,林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内情。
林青蕾认为自己对霍时宴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她知道有关他的过去,而江桃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意味着她无法走进霍时宴的心里。
林青蕾突然又笑了声,“这次多亏有江小姐在,时宴,你真得好好感谢她。”
江桃听着这话不怎么舒服。
好像林青蕾和霍时宴是一体,而她反倒成了外人。
但是,她才是霍时宴的妻子。
就算他们关系匪浅,但只要她还有“霍时宴妻子”这层身份在,林青蕾就没资格用这种姿态跟她说这些话。
“林小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霍时宴是我的丈夫,我帮他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对呀,她才是霍时宴的妻子,他们才是更亲密的关系。
这就是江桃的言外之意。
林青蕾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她在宣告主权。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宣告主权?时宴压根就不是真心想娶她,要不是因为他爷爷相逼,江桃能嫁进霍家吗?
连这点都看不清,真是可笑。
林青蕾说道:“我跟时宴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太担心他了,可能说话有些不周到,你别介意。”
她的语气依旧很温和,要换做其他男人,恐怕就会觉得江桃有些小心眼。
但是霍时宴心里没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江桃话里所透露出来的占有欲莫名让人心情愉快。
江桃见霍时宴没有偏帮林青蕾,不自觉地翘了唇角,说道:“今晚就不用林小姐帮忙了,我会帮他入眠的。”
就跟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主要是需要耐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没有霍时宴开口,林青蕾也不好留下来。
虽然有些不快,但她的城府深,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时宴,有需要的话打我电话。”
又笑着对江桃道:“那时宴就拜托江小姐照顾了,再见。”
走了还不忘绵里藏针刺了江桃一句,看着林青蕾离开的背影,她偏头瞪了霍时宴一眼。
霍时宴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不惯你的眼神。”
江桃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还记得最开始她在霍时宴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和他顶嘴已经成了常态。
这未免不是因为某人放纵的缘故。
江桃:“你的青梅是不是太过越俎代庖,你是我的丈夫,还用得着她来拜托我来照顾你吗?”
霍时宴神色淡淡,“你用不着抠她的字眼,她也没别的意思。”
江桃哼了声,“是我小心眼,那不如你把她叫回来好了,让她给你弹琴,让她哄你睡觉。”
“突然发什么脾气?”
他有惹到她?
两个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就好比你生气,而对方压根就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一想就越气了。
江桃不想把气憋在心里,她还怀着孕,可别气坏了身体。
于是……
“都怪你!”
她踢了霍时宴一脚。
江桃还是知道分寸,只用了一半的力气,落在男人小腿上,没几分疼,但是这个举动对于霍时宴来说无疑是挑衅。
“跑什么跑,你给我回来!”
他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少女的纤细手腕,把人扯回来。
一拉一扯间,江桃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江桃,谁给你的胆子踢我。”
“自己给的。”
江桃胆气还没下去,也不怎么怕他,照样敢顶嘴。
“大不了你就踢回来。”
她仰着脑袋,看起来无所畏惧。
霍时宴狭长的凤眼微眯,蓦地掐住少女小巧的下巴,声音透着凉,“这可是你说的。”
江桃有点心虚,她就随便说说,他不会真的要踢回来吧?
“刚才我是不小心碰着你了,又不是故意的……”
她直接狡辩,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霍时宴似笑非笑,“你这张嘴可真有意思,把你舌头剪了看看还能不能胡说八道。”
虽然知道霍时宴不可能这么做,但是之前见过他狠厉阴鸷的一面,所以江桃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那你还是踢回来吧,记得轻点。”
霍时宴懒得跟她计较,松开她的手,警告她道:“再有下次,砍了你的脚。”
江桃:“……”可真残暴!
临近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与地平线平行。
餐桌上。
霍老爷子说道:“桃桃,你晚上搬回去和时宴一起睡吧!”
江桃“啊”了声,有些无措地回答道:“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