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厉瑜恒突然变卦,不让柳瑶月嫁给锐王牌位的原因。
如果柳瑶月先嫁牌位,再去联姻,那就更加坐实了大宇国国中无能人的现状。
将一员猛将的遗孀派去联姻,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届时,全天下的人都会耻笑大宇国。
更有甚者,大宇国的国本必将受到重创,以前臣服的周边国家都会趁机跳出来咬一口。
柳瑶月要是知道厉瑜恒的想法,弑君夺权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他联手外人害死厉琛寒,都已经敢对自家墙角下狠手了,还担心这点儿面子问题?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不想去联姻,一俟制住了古雀,她便直接开口道:
“天街那边儿的事我知道!”
厉瑜恒疑惑地看着她。
杨公公刚才跟他说,天街那边有百姓闹事,活剐了一名没来得及逃走的倭人。
这事儿,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
林梓越也惊诧地看着她,不是商量好了让他和孟照出面处理么?
她怎么突然自己跳出来了?
他拼命朝柳瑶月打眼色,奈何柳瑶月根本不往他那边看。
还在继续说:“陛下,是在说天街那边的倭人吧?”
林梓越的眸色愈加焦急,陛下最不喜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柳瑶月这么主动跳出来,必定没有好下场。
他慌忙开口:“陛下……”
柳瑶月偏偏不让他开口,直接就截断了他的话头,不悦道:“林大人,本郡主正与陛下聊家事,您怎么还插嘴呢?”
她特意将“家事”两个词咬得极重,她相信林梓越应该不会再着急了。
果然,林梓越被她一通不满的训斥后,就不再开口。
这两个词也是特地点给厉瑜恒听的,她怎么着也算是厉瑜恒的准弟媳。
厉瑜恒蹙眉,眸中尽是怀疑,肃然问道:“你如何得知天街之事?”
柳瑶月大方地说道:“那倭人就是臣女送过去的,臣女自然知道。”
厉瑜恒登时怒意上涌,正要开口呵斥,就听柳瑶月继续说道:“陛下不用谢臣女,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
厉瑜恒怒极反笑:“谢你?”
柳瑶月没心没肺地冲着厉瑜恒摆了摆手,道:“哎呀,陛下您这么客气干什么?都说了不用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臣女这都是为了陛下,也为了咱大宇国的千年基业。”
看她如此坦然,厉瑜恒心中的疑惑瞬间盖过了那股不断升腾的怒意,他想听听柳瑶月到底有什么意图。
“哦,此话怎讲?”
“陛下您是一名爱民如子的明君,百姓们爱戴您,敬重您。
但您也知道,前段时间的灾祸让不少百姓痛失亲人,他们怕您因为没有护好子民而自责,于是便将痛苦深埋心底!
可是痛苦只是藏起来是没有用的,就像治病一般,要将疾病引出才能根治。
臣女无意间抓到这么个让百姓发泄的好机会,就想着替陛下分忧。
于是,就将人往天街一扔,再让人告诉百姓,这倭人就是凶手之一。
嘿嘿,百姓们自然会上去揍他出气,等他们揍开心了,心中的郁气就都消了。
他们还会感激陛下给他们这么一个出气的机会!”
厉瑜恒脸上的怒气果然没那么重了,但他眼中依旧是浓重的怀疑。
咦?彩虹屁都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