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己祝陛下青春永驻。”
声音竟与贺兰彦之有八九分像,想来是他调教了许久。
风谨言也随着笑出声,众人又都吵嚷着,“贺兰将军对陛下真好。”
是啊,不但好,且经年累月一如既往,这些风谨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有一些事,不是自己掌控的了的。
忽然转身用目光去寻,见那人立在门边,神色平静自若,她忍不住过去说,“你过来看啊!”
手想拉他,微微抬了抬,终还是放下了。
柳潮安自认一向不是情绪大起大落的人,性子里固有几分稳稳当当,可近日来却像是破了戒,跌宕起伏之间,他才发觉自己有些失了控制,就好像内心的秩序陡然被扰乱,一步乱了,步步都乱。
有些事本以为并不在乎,可偏偏事与愿违,几次三番的失态。
原来,再聪明冷静的人,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原来,一旦人的理智里裹挟了情绪,就好像掺了细沙,再也摘不清。
于是,逼迫自己不紧不慢道,“臣还是写完,陛下比对着,心里也更明白。”
风谨言不由自主随他往殿内走,再至案前,却见他方才写过的,带有二人名字的纸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