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似乎又都没有错,只是有太多讳莫如深,太多守口如瓶。
柳潮安也不避讳他的所作所为,如实回答,“臣先命人通知了六王,又去的前川大营,前川守备是胡海华旧部,自会真心营救。前者是事出无奈,后者是有备无患。”
他说的对,锦里确实是最近,也是最快的选择。
虽是一场豪赌,可危急时刻,每一个尝试都是救命的机会。
“反正你是不能吃亏的?”他既然提及,她便故意试探。
柳潮安忍不住笑了,却仍不放开她,她自己别扭,他便由她去,“当然,也不能让陛下吃亏。”
他不吃亏,也不让她吃亏。男女之间,这样古怪的原则,他却奉为圭臬。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想的周密细致,怪不得风慈永既憎恨,却又欣赏他,怪不得凤知诺会喜欢他,这样的男人除了迷惑人的外表,还有如此这般强大的内心,这样的人怎么会不令人倾心难逃。
再抬眼,才觉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有时候,安静的注视反而更打动人。
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可这样的他,却再没有了寻常男子的安全感,她看不懂他,看不透他,也抓不牢他。
风慈永一阶一阶下得楼来,终是忍不住回头,望着楼上的那间房,柳潮安?他想英雄救美,他想一箭双雕,他就偏不让他如愿。
笑了笑这才移步门外,缓缓登车,沉声对马车外道,“回锦里。”
“王爷。”车外的女人反而比他更在意,犹豫地牵着缰绳,却一动未动,“得来不易的自由,真的要放手?”
她甫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风慈永显然没在意她说了什么,这会儿想的却是柳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