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处罗可汗疑惑着追问。
“一个主将。”
“一个主将?”
“没错,一个足智多谋的主将。”
处罗可汗脸色一沉没有继续说话。
“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王兴自顾自的感慨着。
此时处罗可汗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处罗可汗当然听得出来王兴的话外之意是什么……
“可汗一代人杰,草原天骄,然而不论是谁都不应该放弃继续学习……只要可汗每日研习深造,每日推演兵书……不需多少时日,可汗必然大有长进……”望见处罗可汗的神色,王兴赶忙圆自己的话。
“多谢王大人。”听到王兴的话,处罗可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来吧王大人,刚刚我们说到哪里?”
“是。”王兴说道:“可汗,我觉得我们应该将我们的粮草分批次向后屯扎,我们现在与北军对峙了这么久,我们是时候考虑大军退却的事情了。”
“此时便开始思量,是否为时尚早?”处罗可汗问道。
王兴神情严肃的摇摇头,“不早,可汗请看,现在我们身处关中最腹地,一旦将来情势有变,我们想要退却,那必然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时候慢行的粮草会成为我们的拖累……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嗯……”处罗可汗点点头,“那王大人认为粮草应该率先移到何处较为稳妥?”
王兴沉吟片刻,随后手指着地图一处,神情无限严肃的说道:“这里!”
顺着王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灵武”二字在王兴的手下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灵武是一个小城,地处长安以西百余里,当时柔然人入关时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便将它拿了下来。
“王大人为什么选择这里?”
“因为这里交通便利,陆路四通八达,水路也有黄河的支流经过……”王兴说道:“进可攻,退可守,北上南下,东进西回,这地方实在是宝地!”
“王大人还想着进?”处罗可汗圆睁着自己的双眼,表示自己极大的困惑。
哈哈哈——
望着处罗可汗一脸惊讶的样子,王兴笑着说道:“当然要想着进取,哪怕希望渺茫,也要想着进取!”
哈哈哈——
听完王兴的话,处罗可汗豪爽的大笑着,“王大人才是宝藏,屯粮灵武的事情我即刻安排。”
“谢可汗!”
“应该谢王大人!”处罗可汗说道:“遵照王大人的战法,大军南下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劫掠的粮草军械更是数不胜数,柔然人已经几十年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胜仗了!”
哈哈哈——
王兴笑着说道:“可汗天威,柔然勇士效命,非我之能……”
……
另一边,定州城下,王勇率领着南军将定州城包围在其中,本就肃穆的定州城此刻更显苍凉,萧瑟的冬风吹刮着城下南军阵营中飞荡的旗帜,令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许惊心动魄之感。
城头上的铁建业正带着几名亲卫如往常一样巡视着整个城墙,所过之处北军上下纷纷颔首行礼。
“将军!”
“将军!”
“将军……”
“嗯……”
听着一声声问候,铁建业轻声回应。
铁建业所过之处北军上下甲胄整齐,军容振奋,但铁建业的目光却被城外的南军所吸引,眉头也微微皱起。
城外南军的大营构建极其有序,军马整顿颇有章法,令人看了忍不住抚掌称奇,而谁能想得到这出自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王勇确实是人间奇才,确实是王平之后,确实是将门虎子啊……”铁建业终于忍不住暗自夸赞着王勇。
呼呼——
微风轻过,试图撩拨铁建业的盔甲布带,铁建业的目光却被远方的南军阵营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南军大营浅入深出,密密麻麻,旌旗飘荡,数万大军列在定州城外让定州古城竟然也颇感压力……
……
定州城西北方向几百里处,一支大军正在行进。
哗啦哗啦——
大军踩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脸上带着昂扬锐进的意气朝着前方奋进。
明晃晃的枪尖闪烁着白光激励着每一个向前行进的将士,猎猎作响的旌旗更像是在为将士们打响进兵的大鼓……
报——
噔噔噔——
报令声连带着马蹄翻飞声一齐响起。
吁——
队伍中间的陈珂突然拉停了自己的马头。
“将军,王勇率领大军在定州城外驻扎,至今未退!”
“知道了,再探!”
“是!”
“将军,我们是不是派出一支偏师……”
“不用!”
不等将校说完,陈珂挥起一只手断然拒绝,“王勇此番全在我的预料之中,不用理会,大军继续行进!”
“是!”
驾——
陈珂驱驰着战马,带着大军继续行进着。
大军一路北上,密密麻麻像一支迁徙的蚁群一般,遵照陈珂的将令,哨骑从各个方向出发,四处探看,像蚁群中开路蚁的触角一般窥视着周围的动静……
陈珂并不担心定州城下的王勇,陈珂早已算定,要不了几天王勇必定会带着自己的军队退却……
陈珂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慕容南与自己的十日之约!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珂真的担心慕容南冲着柔然人发起总攻那天,若是自己还是不能够到达指定位置成功堵住柔然人的退路……
届时贻误军机的大罪且先不说,辜负了慕容南天大的信任又该如何……
面对着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陈珂心中暗自纠缠着。
“要不放弃金城,改换一个近一点位置……”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