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一大片血迹,萧烈试图想着王干是如何在这小镇子上遭遇了敌军,如何爆发了一场战斗,如何身负重伤,如何血竭而亡……脸上却早已经是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萧大人……”
一个下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萧烈擦了擦泪水,站起身来将自己在军队中认识的好友拖进了古井之中,又联合众人推倒了一面土墙将古井掩埋,随后才策马率众而去。
小镇之中没有北军,而出了小镇距离撤退点便只有半天马程了。
在南逃途中,萧烈还遇到了越来越多怀着同样目的的南军,一并收编共同南下,这也意味着北军的势力暂时还没有完全渗透过来。
萧烈回马望着身后始终跟随着自己的人马只剩下了不到二十骑,但路上遇到的残兵又有百余人,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怀里依然甜甜睡着的小生命,萧烈终于长出一口气。
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萧烈带着残兵退入安康城,而安康城的背后,就是长江了!
……
小院子里石桌上的萧烈发出一阵阵细微的鼾声,萧烈终于陷入深睡了……
十六年来,这梦魇经常困扰着萧烈,但像今日一般一个人饮酒直至大醉却是真正头一回。
……
另一边,萧遥与刘致远刚刚坐定,仅仅才对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