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听到萧成竟然还敢贫嘴,鼓起两个脸颊睁大两个眼睛气冲冲地盯着萧成。
萧成望着萧雪一对玉手攥紧拳头摆在自己的眼前,终于服软,“好吧好吧,我特地来告诉你关于萧遥的事情。”
“说。”萧雪淡然一声。
“萧遥近日带着先锋营连战连胜……”
“说点我不知道的!”萧雪打断萧成。
被打断的萧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萧雪,“怎么?”
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哦,明白了……”
“但从前线流传回来一句话,皇妹你定然不知。”萧成故作高深。
“不要卖关子。”萧雪却是不吃这一套。
“‘白马所到之处,便是地狱之门’,真是英雄盖世啊!”萧成忍不住由衷的慨叹道。
“白马所到之处,便是地狱之门……”萧雪嘴里不由得喃喃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少年英雄却是配得上我皇家的第一公主。”萧成略带诡斜的笑着,“嘿嘿嘿,小妹放心,等前方胜战归来,萧遥荣耀加身,我会向父皇禀明你的心意。”
听到萧成这样说,萧雪的脸瞬间红透了,转过身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复。
“到时候我的皇妹与天下第一的少年英雄……嗯……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萧成抬头闭眼,已经是开始了自己的幻想。
……
另一边,都城内王府深处,王勇斜靠在躺椅上望着湖水中的散发出来的幽幽绿光怔怔的出神。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又有京城名医出入照料,王勇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现在已经能够缓步行走。
但身上的痛苦虽然日渐淡去,心中的恨意却是一日胜过一日……
以前的王勇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家公子,谈吐文雅,举止有度,又从小习得武艺,本应是南国少年中的佼佼者,却只是因为与萧遥在教练场中的一次交锋便瞬间失去了所有。
这样的打击对于王勇这样的人来说未免太过难以承受!
自打王勇那日落败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整日不见任何人,除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那段日子,就是在这一汪池水旁边呆坐。
家丁们看着惆怅失神的少主,心里也大多不是滋味,但是只能任有王勇一人失神,根本无人敢劝,因为下人们已经记不清究竟承受过王勇多少次无缘无故的怒火……
而此刻的王勇就跟之前平平无奇的每一天一样,也跟之后一段时间内平平无奇的每一天一样,就呆坐在池水旁边,背影苍苍茫茫的,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老头子一般……
……
定州战场那边,北军连连失利,萧遥率领着先锋营连战连捷。
若是北军齐出,则定州城城门死死关闭,若是北军分兵轮战,则萧遥率领先锋营战一次胜一次,这一战况气的慕容南整日在军营里望天长叹却又无可奈何。
两军相持日久,慕容南无计可施。
慕容南不敢全力围城,王平率领的一部精锐就像是一把尖刀悬在头顶,定州城与王平军营隔着十几里遥遥相望,王平的大军令出即到……
更糟糕地是,十余万大军人吃马嚼,粮草消耗渐渐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一页页战况令慕容南头痛无比。
这一日,萧遥照常引兵出战,击溃北军一卫后返回定州城。
而这样地一次次出战已经将先锋营打造成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威武之师,不久前才刚刚扩军成营的先锋营在萧遥的带领下已经然成了让北军闻风丧胆的赫赫精兵。
不出意外的再次吃了败仗,北军营帐内弥散着一股悲伤的味道。
“将军,我军连日失利,士气大败,而且根据近来战况,苏定边仿佛是将我们看作了为他练兵的陪衬,那萧遥更是一言难尽,率领着一营骑兵竟然把我军当牛马一般宰割……”一位将军分析着近来的战况。
啪——
“哼,可恶!”慕容南重重的锤击桌案,“传我的将令,从明日起全军停止轮战,营中待命。”
“是。”
“散帐!”慕容南重重喝道。
一众将军轻轻打了个寒战,随后缓缓退出。
随着众人出帐,慕容南心中忧郁不解,转身看起了地图,却又实在是没有办法破解苏定边的分兵之策,也没有办法打败萧遥……
“唉……”慕容南不由自主重叹出声。
定州城——
慕容南望着地图上硕大的这三个字,渐渐的这大字仿佛像刺一样扎进了自己的心底。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难道真的又要再一次无功而返了么……”慕容南满心凄怆。
“唉……”思来想去没有办法,慕容南再次一声长叹。
“将军。”
正在慕容南惆怅到了顶点的时候,帐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慕容南倏尔转身,帐内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年。
虽然隔着老远,但依稀看的出来,少年面庞白皙从而反射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将军,或许我有一句话……”少年说道。
慕容南强压着心中的烦躁,缓缓坐下,“说来听听。”
“有一次议事,将军对于王平成为苏定边的副将心有疑虑,此事令我也大为不解。”少年开口说道。
“哦,说下去。”少年的话倒是激起了一点儿慕容南的兴趣。
“后来,经过我的打探,终于搞清楚了这件事的缘由。”少年不急不缓的说道:“其实南国朝廷对于任谁为大将军一直举棋不定,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说下去。“慕容南被彻底勾起了了兴趣。
“那一日在南国教练场里选拔先锋官,建康城中新兴一代里的佼佼者王勇,被萧遥刺于马下,而王勇,是王平的独子!”
“哦……”慕容南沉思着。
“也就是说,王勇的落败让王平没能当上大将军?”慕容南问道。
“是的。”少年说道。
“这倒是有趣……”慕容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