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了,陈可秀直接和王大娘说道,“大娘,以后开门前看看,要是他就别开门了。”
王大娘哟了一声,“为啥啊?人对你那么好,心疼你没吃的,怕你过不好呢。”
“我现在还没离婚呢,瓜田李下的,大娘,你说传出去多难听,对吧?”
“那有啥的,不就是你表哥,谁要是乱说,我给你打证明。”
陈可秀见她这么殷勤,眯了眯眼,狐疑地看着她,“他说是我表哥?这你都信了?”
“有啥不信的。”王大娘撇撇嘴,“对你那么好,不是你家亲戚,难道还能是你姘头不成?行了行了,别折腾了,他人还在外面,别冻着了。”
陈可秀懒得和她说话,转身回了屋里,把门插上,迎着王大花好奇的目光,没好气的说道,“花儿,也不知道林少同给你奶奶什么好处了?”
“没有。”王大花立刻接话,只是目光不敢看她。
陈可秀瞬间明白了,真的是给了好处的。
她就不理解了。
别人也不知道她和邵卫国没有同房,在大家的眼里,妥妥二婚,林少同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至于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吗?
至于王大娘的反应,她也不意外。
只要给点好处,她就是愿意配合的。
她忍不住揉揉眉
心,看来,这王大娘家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今天能因为林少同的小恩小惠让他进家,要是明儿给个几块钱,让她打开房门呢?
传了出去,也是她被说得难听。
什么结婚了不安分还出来住啊,勾引男人一类的话,她只需要用脚趾都能想的明白。
必须换个地方住了。
也不知道邵卫国那边的离婚报告弄得怎么样了。
她户口和他在一起的,等离婚迁出来,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月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寻思着晚点去街上转转,也许能遇到大院里的嫂子,打听打听再考虑要不要换房子租。
“可秀,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林少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陈可秀不吱声,冷着脸站在门背后。
“可秀,我总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陈可秀声音清冷,“你天天往我这一个有夫之妇的屋里钻,如果不满意你的这份工作,就直说,别搞这种差的作风连累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就算两人之间没什么,他要是一直来,谁知道附近的邻居会这么说。
她和邵卫国关系又不好,对方又是大男子主义,为了挽回面子,把她列为破坏军婚的被告,再来些风言风语,她怕是得坐牢
。
根据以前的传闻,原主喜欢读书人,至少是高中生,林少同符合。
又这么巧,前脚和邵卫国闹翻要离婚,后脚就遇到了老同学,然后还纠缠上了。
这人还天天往她门口跑,在这不算严谨的时代,够定罪了。
他林少同不怕死,她还怕呢。
林少同在门外好久没说话,过了会儿,咳嗽了两声才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来这边就你一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他可脚用力踢着雪,心里头有些火大。
还没这么讨好过一个人,陈可秀越是拒绝,他就越来劲。
都说烈女怕缠郎,这女的越追躲得越厉害,现在门都不让进了。
他可不怕什么军婚的,谁能证明他破坏了?
本来两个人就是分居。
就算和陈可秀发生点什么,她敢出去嚷嚷么。
他今天刚搬了个宿舍,哪怕只有一个屋,就想哄了陈可秀过去。
反正见了她现在的样子,对灰扑扑的那些姑娘,都看不上眼。
而且,陈可秀有家的,男人还是军官,就是发生点什么,她也不敢要求什么。
顶多就是风流韵事,也不用负责任。
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今天陈可秀吃错药了,死活不让进门,那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费了。
他才不管陈可秀要
没要他的东西,他买了,也送过来了,就当是给了的。
陈可秀嗤笑一声,“谁要和你做朋友啊?哪儿热乎往哪里去,别在我门口吠。”
这些日子,她委婉地提醒过好几次,让他别来了,非要逼她说难听话,贱得慌。
林少同头一次被骂,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可是镇上供销社的副主任,刚开这里一个月,不少人都想给他拉纤保媒,不过他看不上这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女孩。
更不敢嚯嚯本地的姑娘,每家都是人口众多,他敢动一下,然后不娶,锄头都能打死他。
这种事儿,他下乡的时候早就明白了。
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他又疏通了关系回城,没想到那姑娘的家人还追到家里去了。
这种事掰扯不清,他咬死不承认,赶紧跑偏远镇上这种地方避难,他可不敢再来一回了。
心头有火,也不敢找小姑娘,更不敢找已婚妇女。
他觉得最适合的对象,就是陈可秀了,独自生活,即将离婚,又是个作家。
处得合适了,这种地位,和他也能匹配。
处得不合适,分手了,睡了也白睡。
看这样子,好像功夫是白费了的。
他有些不甘心,咬牙说道,“行吧,那你之前答应请我吃饭,大作家,你总不会食言
吧?”
陈可秀不情愿,但总归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冷笑道,“可以,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国营饭店见。”
把这段关系了结清楚就得了。
这有的人,客套话都不懂。
林少同得了她的同意,眼里闪过精光,他要是点一桌昂贵的饭菜,陈可秀未必能拿的出钱。
他把钱一付,这女人欠他的就更多了。
接下来的事,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