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惊讶倒是真心实意。
毕竟,成为军嫂,这些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真没想到,陈可秀能玩得那么骚气。
刘嫂子也撇嘴,不屑地说道,“可不是嘛,反正都传遍了。我今天去买棉花,打算给孩子们做两身新衣服过年,连售货员都在说呢,假不了的。不过也无所谓了,都是要离婚的,就是不知道邵团长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洪嫂子闻言,瞟了眼刚回来的邵卫国,也没敢去挑拨离间。
这男人被戴了大绿帽,再跑去和他叽叽歪歪,一会儿挨人大嘴巴抽了也是白抽。
哼,让他不要自家表妹,这找的什么玩意?
邵卫国皱眉,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说,径直回了家里。
拿着昨天刚得到的离婚申请同意书,有些犹豫,是等过年回去离,还是立刻抓了陈可秀回家离婚,省得她做什么,还得连累自己。
但是想到她现在已经和心心念念的读书人好上了,心情十分复杂。
有生气,有愤怒,还有点不是滋味。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告两人破坏军婚的。
可是这么容易成全,是不是软蛋了点?显得就他好欺负。
可是,在陈可秀的事上,他早就没面子了。
他想着,摸出刚发的工资,明天该汇钱回老家了,
不行顺道问问陈可秀的意见。
对,就问问她是打算啥时候离婚,他都配合。
也许,陈可秀就不是大家说的那样呢。
上次不就误会她了,都要离婚了,自个儿也不能再往她头倒脏水。
不提他怎么想的,陈可秀现在最是心烦。
她就是在靠墙角的茅坑蹲坑,就听了王大娘和隔壁大娘的墙角,讨论的主角是她。
王大娘呸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鄙夷,“你以为是真的表哥,情哥哥差不多。别看有文化,可比我们这些人脏多了。”
“别这么说啊,我那天过去,还看到她给花儿舀了粥吃的。说不准是误会了呢,刚刚还听到她说不让林副主任进屋呢。”
“别提了,要不是真的穷,谁要她脏的臭的东西吃。她估计是听到大家说她不干净了,才故意划清界限的,能装着呢。”
陈可秀默默地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便秘都不管了,提上裤子钻出来,站在墙根就开骂。
“啊对对对,脏的臭的你不要,你就差没把眼珠子落在锅里了。不要就给我吐出来,嘴巴那么臭,早上刚吃了屎?”
她真的要气死。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王大娘还能不知道?
除了林少同第一次给她送白菜萝卜的时候,她让人进屋坐了会儿,
她都没陪着,还能传出这些闲话?
吃饱了撑的,冬天果然没事做,就爱编。
“你继续给我编,这么能编,怎么不把后山坡的竹子都砍来编背篓?说不定还能换点屎吃。活了那么一大把年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还没数?”
她骂了半天,王大娘一声都不敢吭。
本来就是说闲话,而且她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陈可秀,好好的军嫂不当,要出来弄这些。
虽然她是得了好处的,看不惯就是看不惯。
听大家都在说,她就插一嘴,显得她是万事通。
谁能想到平时温温柔柔的陈可秀,这会儿隔墙像个冲锋枪一样突突突的。
她哪里敢说话呢。
要是闹翻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不说话,隔壁的大娘问道,“花儿奶奶,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编的啊?这种事,不能乱说的。”
大家议论归议论,也没人敢说真的看到两人之间有什么。
陈可秀闻言,干脆去了隔壁的人家,她要看王大娘怎么解释。
今天必须还她的清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原以为王大娘只是穷怕了,才会抠抠搜搜的占便宜。
没想到,昧良心的瞎话都能说得出来。
王大娘见她来了,眼睛都不敢看她,“我哪里知道,就是
那么一说,我这老眼昏花的,也看不清。反正,林副主任是给她送了东西的。”
“东西我要了吗?”陈可秀抱着手臂,冷冷地质问道,“我问你,我要没要。”
其他人也起哄,“到底要没要啊?”
“王婶,你就当着大家,把事说清楚呗。”
“别是你看人家不顺眼,觉得你花儿的妈被你儿子打跑了,就看不上人家要离婚的,使劲的说人坏话吧?”
王大娘看了眼众人,瓮声瓮气地说道,“要了,你从一开始吃的米面,就是他给的呗?还有来这里的第二天,突然就有票买棉花了,不是找了个男人,还能是什么。”
陈可秀都听乐了,“哦,那是我的男人给的。不服气?那你花儿的爷爷爬起来给你。”
她算看出来了,王大娘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止一次听她骂王大花,说她爹死妈嫁人,好像花儿她妈抛弃孩子一样的。
现在看来,其中还有内情。
不想和这种人纠缠,转身就要回屋。
还有几天的房租,她住完就搬家,就是睡狗洞,也不能继续租了。
她要走,王大娘却不服气了,拽着她的手臂,瞪着她,“你再说一句,我是长辈,有你这么说话的?还是个文化人,我呸,肯定是臭老九!不把话说得好听
点,我就去举报你,等着蹲牛棚吧。”
要不是被她抓得胳膊疼,陈可秀就要笑出声了。
她哪里有资格蹲牛棚?
抽了抽胳膊,发现王大娘人看起来干巴瘦小,力气十分大,她也不敢强行推人,要是对方摔一跟斗,这辈子怕是要给她打工了。
“你放开!我说话是不好听,但是我没有像你一样,得了别人的好处,还到处说别人的不是。”
这些日子,她虽然说是不心软,可和王大花相处久了,这丫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