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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1 / 3)

祠堂?

那不是供奉鬼君的地方吗?

四界划分领域时,有这么一句话:说,人间媚城,神山蓬莱,妖巫婴梁,冥漠修罗。其中这前三个都是以首都而称。比如:人间媚城——人间最繁华之地便是主城媚城;神山蓬莱——神族最气派的宫殿建于蓬莱;妖巫婴梁——妖族最梦幻的妖都就在婴梁山上;而这修罗鬼界,却是一片荒漠,无边无际,无穷无尽,来不见其入,出不见所出。

有人说,鬼界的入口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能看到,也有人说,鬼界满是恶鬼,只进不出,进去了就会被恶鬼分食,再也出不来了。

鬼界有十二君,却分有十八域,每一域都住着不一样的鬼,对应着地狱十八层。依据众鬼的凶恶程度,这里住的鬼层数越高越是可怕,地位也就越高。

也就是说,鬼王住在这最后一层——冥宫重影,而剩下的十七层,则由众鬼君各凭本事,自由争夺了。

想也不用想,这场争夺何其残酷。

可依旧有恶鬼渴望权势,不入轮回,而是留在这十七层之间,永永远远地徘徊于此。

比如此时桦嫦眼前笑脸迎人的色骨,比如让桦嫦心痛不已的瞿桑。

“还真有人会供奉鬼君?”色骨和桦嫦并排坐在船的一侧,桦嫦将鞋子脱掉踩在水面上,感受着水的流逝。

闻言,色骨轻蔑地笑了,“你不也供奉瞿桑吗?这世间有人欢喜就有人悲伤,有人想活着就有人不想活,世间万物,都有他的信徒。等会儿带你去看看瞿桑的祠堂长什么样。”

“哦。”桦嫦慢悠悠躺下,抬眼望天,天上有几只翠鸟飞过,蓝翡翠色的羽毛五光十色。

她知道瞿桑是有祠堂的,但她从来没去过,瞿桑不提带她去,她也就没问。

曾经以为是一个如何隐蔽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在一个凡间小岛上。

“嫦妹,祠堂对于鬼王来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祠堂的规格却和鬼界一样,规模越大意味着身份越高,所以......”色骨歪了歪头,笑着看向她,“一会儿你见了我的,可不要笑话我。”

桦嫦起身,觉得有点意外,色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十三层鬼王,居然会怕她一只一无所有的蛇妖笑话,“你放心,我才不会,我知道那就是个摆设,但又必须要有。就像你颜骨宫里的美人一样,因为你是色骨,所以必须要有些美女妖鬼来镇场子,不然你十三层那些鬼怪早就闹翻天了!”

色骨挑了挑眉,“你倒是会举例子。”

一阵风吹来,酒意消了个七七八八,但从昨天一直喝到现在,桦嫦的胃里不免难受起来,便又重新躺了回去,却觉得肩膀处多出一只胳膊在,桦嫦懒得动,静静靠着他,半晌,问道:“色骨大人今日不忙吗?居然提出带我去看祠堂?你也不怕十三层那些美人们生你的气。”

色骨也躺了下来,手指扣在桦嫦肩头,“我有很忙的时候吗?十三层美人再多,也不及十七层嫦妹一人啊,说来我还没带过人去看过祠堂呢,你还算是第一个。”

杹嫦知道他又在调笑自己,冷漠地闭上了眼,“是了是了,我的荣幸,鬼王大人。”

色骨轻声一笑,扭头看她,笑意更甚。

桦嫦不以为然,渐渐打起了盹。

一条鱼儿浮上来,天上的翠鸟便抓紧时机一头栽了下来,一番挣扎之后,翠鸟满意地叼走了鱼,湖面又回归风平浪静。

要说色骨,倒的确算个鬼界闲王,鬼界动荡过大大小小无数次,十七层的鬼王换了又换,色骨却是在十三层雷打不动、稳若泰山,十三层到十七层之间常常征战不休,桦嫦经常跟随瞿桑与恶鬼厮杀,而色骨却是在一众美人之间周旋不止,有时候更是闲得在黄泉路上扮起了牛头马面,惹得桦嫦好不羡慕。

可羡慕归羡慕,色骨治理十三层确实有一套,他宫里那些美人也并非全是花拳绣腿,厉害的恶鬼甚至能和烁打上一架,所以识趣的鬼王根本不会去招惹他,像瞿桑那样的也根本看不起十三层,而他说“美人再多也不及嫦妹一个”,桦嫦也自然是当笑话对待了。

毕竟在他宫里,光是一个沈青青就能美过她十倍,更不要说她还是一只妖了。

如今的妖怪,真是到哪里都不讨喜,一想到连鬼都有人朝拜,桦嫦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觉睡得是昏昏沉沉的,桦嫦觉得自己应该是做梦了,可又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睁眼一看,自己正被包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色骨正色眯眯地瞧着自己,桦嫦愣了片刻,“你......做什么?”

“嫦妹,我们拜堂成亲吧。”色骨依旧笑着,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饶是桦嫦心理再强大也不得不动上一动。

这家伙,说起情话来竟是如此随意。难怪那些美人们即便共侍一夫也要跻身去他宫里,只为博他一笑。

“你都和多少人拜过堂了?也不嫌磕头磕得自己脑袋疼。”桦嫦推开他,坐了起来,等风把湿漉漉的脚吹干,牵起嘴角,似是自嘲:“而且,你宫里都是些浪荡鬼,我可不想和那么多鬼女去争抢你一个人,我也抢不过。”

色骨抓起她一缕头发,细细抚摸,笑意难掩,“你想抢,就肯定抢得过。抢不过啊,你就多来亲亲我,抱抱我,我自然就回来啦。”

“闭嘴!”这男人真是不懂害臊两个字怎么写!桦嫦脸上一热,狠瞪他一眼,他果然是想让她和那些鬼女一样,在他宫里攀比争宠!当一只任他拿捏的金丝雀!

“还没到吗?”

桦嫦穿好鞋子起身,色骨也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早就到了,只是看你睡得太香,没忍心打搅你,如何?本王的怀抱和瞿桑相比是不是更温暖一点?”

桦嫦微微昂头,“无可奉告。”

“刚才在本王怀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色骨一跃上岸,伸手去拉她。

“我刚才说什么了?”桦嫦没牵他的手,飞身上岸。

色骨讪讪地收回手,莞尔一笑,“你说啊本王的怀抱是最温暖、最惬意的,恨不得立马从瞿桑身边离开,投入本王怀里,与本王长长久久、耳鬓厮磨......”

“呸!不要脸!”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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