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张威倒了,权力轮不到老夫头上,自有新人顶上。”
他说话滴水不漏,说了和没说一样,懂的人自然懂。
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挨不着他的边。
陆羡笑了笑,“我说过,我愿为您鞍前马后。
毒药之事,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挺不舒服,事后想想倒也没什么。
我反正也是一心为太尉做事,若这样能让太尉安心,我服毒也是值了。
事到如今,我愿对太尉坦诚相待。”
他先要卸下范思明的心防,表明自己的忠心。
“假惺惺。”范钧奕讥笑。
“陆贤侄但说无妨。”范思明语气温和。
“我相信太尉不久就能回到权力的中心,毕竟这饼光靠皇后的陈家是吃不完的,张家就是前车之鉴。”
范钧奕拍着大腿笑出了声,总算是抓到陆羡的小辫子了。
他今儿至少在嘴巴上要出出气。
“陆羡啊,你可真是个木鱼脑袋,以为朝堂是过家家呢。
你当皇后是傻子嘛……”
“请慎言。”陆羡打断。
“咳咳……”范钧奕也自知说错了话,“一旦得势,就算要分权,也不可能分给仇人。
朝堂之上,谁不知皇后和我爹因先帝立储问题有过节。
就算要分饼,皇后是不可能分给我爹的。
你拍马屁也要专业点。”
“哦?”陆羡站起身,眉眼带笑,“要我说,这次范太尉不仅可以重获实权,而且还会获得最大的实权——担任录尚书事。”
“哦?要我说你是得了幻想症。”范钧奕双手环抱,很是不屑。
“你不会以为拍拍马屁我们就会给你解药吧。”
陆羡也不恼,淡然笑道:“若范太尉真当了录尚书事如何?”
“那我就叫你爷爷!”范钧奕脱口而出。
陆羡摆手,“范兄,这可使不得,你这不是让我占范太尉的便宜嘛。”
范钧奕急火攻心,居然当着他爹的面,直接把他爹降了个辈分。
范思明气得脸都皱了,胡须随着他呼出的气体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