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清晨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了雕花大床上,给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了淡淡的金光。
陆羡在温柔的光线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冯梨枝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她静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昨晚真是热火朝天,忙活了好几次,精疲力尽。
他瞧着冯梨枝那张小脸蛋,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让人一眼难忘。
让他难忘。
冯梨枝身上还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就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花朵,让人心生怜惜。
陆羡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保护她。
他情不自禁地在冯梨枝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那是一种温柔的、充满爱意的吻。
冯梨枝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睡眼惺忪。
“把你弄醒啦?”陆羡的声音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
冯梨枝嘟囔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朝陆羡的怀里钻。
“那你再多睡会儿。”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受着她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冯梨枝又探出了脑袋,趴在陆羡的胸口,“睡不着了。”
陆羡把手放在她的颈后,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昨晚感觉还好吗?”
“嗯。”
实际她觉得下身有些疼,毕竟这具身体也是第一次。
陆羡从地上的衣服里捡起一个金属镂空小球,里面的黑岚静悄悄的,他炫耀般地说:“你看。”
冯梨枝诧异,从一旁的衣服堆里也拿出了一样的小球,“你怎么也有这个?”
“你想知道?”他故作神秘。
“不想。”
“你明明就想。”陆羡捏了捏冯梨枝的鼻子。
“哈哈,好好好,我想知道。”冯梨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容。
“是萧楚给我的,说是之前夜鸣在执行任务中死去的人留下的。”
“萧楚?你认识他?”
“昨天认识的,他碰巧救了我。”
冯梨枝猛地撑起身子,“你昨天出事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光滑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又立马躺回了陆羡的怀里,用被子遮好,脸上浮起两团红晕。
“别激动,就是小事情啦。”陆羡笑得春心荡漾,“夜鸣那帮人好像挺缺钱的。”
“缺钱?”冯梨枝抿了抿嘴唇,“我早该想到的。”
“所以我让他们来帮我做事,我养他们。”
“啊?”冯梨枝怔了怔,“你想让他们做什么?”
陆羡想了想,“他们功夫都不错,可以做影卫。
平常无迹可寻,隐匿于各处,实则是潜伏在暗处实施保护。”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冯梨枝无语地瞧着他,“我打算给他们解了毒就解散的。”
陆羡抚摸着她的脸,“就像萧楚说的,夜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不被这个社会所容的人。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想服下毒药为当权者干脏活啊。
解散他们容易,但你可有想过他们之后要如何生活?
对于他们,光救他们的命是不够的。”
冯梨枝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陆羡的侧脸上,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情绪。
陆羡注意到了冯梨枝的目光,“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这样看我?”
“我只是在想……”冯梨枝微微一笑,“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冯梨枝的眼神变得迷离,她的思绪似乎飘回到了那些在现代生活的年月。
她一直在呼吸,但她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
是呀,她都忘了,即使有钱吃饭,在痛苦中挣扎的人生依然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她曾经多希望有人能将她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拉起。
“你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冯梨枝在陆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可是养二十多个人需要很多银子,银子从哪来啊?”
陆羡长叹一口气,“这个我也头疼,早知道之前就该多要点封赏。”
“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的。”陆羡现在还沉浸在温存之中,他拿起金属小球放在半空中。
“想想好的,摇一摇它,黑岚震翅,同类间就能互相感应。
就算哪天你走丢了,它也能带我找到你。
有点像古代的gps。”
冯梨枝轻柔一笑,也将自己的小球举到半空中,“照你的说法,这个算是我俩的情侣挂件啦。”
陆羡连连摇头,“当然不算,情侣挂件是就我俩有。
这玩意儿二十几个人都有。”
说完,他们相视而笑。
冯梨枝起身穿好衣服。
陆羡侧躺,用手托着自己的脸,打趣道:“这就要走啦,我可是意犹未尽。”
“我得去傅太医那了,今日比往常晚了好多。”
冯梨枝一走,陆羡被子一遮,又睡了过去。
他睡得正迷糊,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好梦被搅醒,他烦躁地抹了抹脸。
“来啦来啦!催命呀!”他边嘟囔着边走向门口。
随着门闩的拨动声,门被缓缓拉开,露出了槐序那张激动而迫切的脸。
槐序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少爷,朝廷派去南绥调查的人回来了。”
陆羡的睡意瞬间被这个消息驱散得无影无踪,“怎么说?”
“猎苑会那名南绥刺客并非南绥皇帝所派,是一位主战的大臣私下派来的。
目的就是挑起南绥和大兴的矛盾,他趁机实现建功立业的抱负,满足他自己的私心。
据说事情一经查实,南绥皇帝立马就将那名大臣处死了,并且再次表达了和大兴和睦相处的意愿,还送了不少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