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一个个想法如电光火石般闪现。
他快步走到胡桃身边,急切地坐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胡桃,我问你个事?”
胡桃斜眼瞥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酒,“瞧你那样,准没好事。”
“我问你,你很信命是吗?”
胡桃嘟了嘟嘴,“那当然,这还用问嘛,那是天道。”
“嘶~那你说大兴的百姓是不是都很信命啊?”
“当然。不然信什么?信人吗?”
陆羡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胡桃推了推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算命是个技术活吧?”
胡桃扬起了下巴,“不是我吹牛,那是相当专业的一门技术,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
江湖上那些骗子术士大多是打胡乱说。”
“诶,那你说有人会愿意花钱请人给自己算命吗?”
胡桃撩了撩发丝,身体挺得笔直,“你是不知道,本小姐在飞仙镇也是小有名气的。
那时候天天有人上门想花银子求我给他们算命呢。”
站在一旁的小草插嘴道:“那些人出的可不少。
小姐要是想做这门生意,估计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那你怎么不做这生意?”陆羡问道。
胡桃指了指天空,很是神秘,“那可是天机,泄露多了是会折寿的。”
陆羡凑到她面前,“你知道咱们府上现在缺钱吧?”
“我想不知道也难,饭桌上都快看不见肉了。”
“要不我们合作,一起赚钱?”
胡桃疑惑,“怎么赚?”
陆羡将天璇楼的广告传单放在桌上,“咱们把这地儿搞下来。
你负责算命,我负责经营,我们一起将它做大做强。”
“不要。”胡桃白了他一眼,“天机泄露多了会折寿,我才不干。”
陆羡在她脑门上弹了弹,“得了吧,就你那个大嘴巴,天天嚷嚷,天机早被你泄光了。
我还不了解你,就是懒得干活。”
胡桃揉着被弹的地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陆羡赔笑,“刚才是我不好,后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啦,我们一起赚钱吧。”
胡桃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赚的收益我们要七三分。
我七你三。”
陆羡一听,头都要炸了。
这个胡桃简直比资本家还万恶。
“这太不公平了吧。”
“算命的技术是核心。”胡桃耸了耸肩,“你要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她起身就要走。
陆羡咬咬牙,拉住了她,“五五分,我的底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淌血。
“好。”胡桃笑眯眯地答应了。
爽快得令人咋舌。
陆羡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上当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胡桃一开始就想五五分,但若是她直接提出五五分的要求,陆羡肯定不会同意。
一通拉扯过后,胡桃多半只能获得低于五成的收益。
所以胡桃说了七三分,她知道陆羡接受不了。
但她给了陆羡压价的空间。
陷阱设好了,就等着陆羡往里跳。
她妥妥利用了陆羡的心理,不愧是商人之后。
陆羡懊恼不已,大意了。
胡桃脸上绽满笑意,拿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
陆羡觉得那小酒坛眼熟,升起不好的预感,“别告诉这酒你是从酒窖最里面拿的?”
“是,还挺好喝的。”胡桃抿抿嘴唇。
不好喝才怪!
那可是元冲之前送的陈年佳酿,他自己都没舍得喝。
眼见着胡桃还在倒。
他一把将酒坛夺过来,直接灌进了喉咙。
再不尝点都要被喝没了。
次日,陆羡带着胡桃来到了天璇楼。
胡桃抬头望向这座楼宇,来之前,她已将心理预期放得很低。
然而,天璇楼的破旧程度依旧跌破了她的想象。
墙面上的涂料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大门上的漆色也因风雨侵蚀而变得暗淡无光。
温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面铜锣,正卖力地吆喝着。
“来来来!天璇楼搞活动啦!快来捡便宜!”
他的身形比几月前更加圆润,之前的肚皮像八月怀胎,现在简直像要临盆了。
温顺的声音洪亮如钟,说得激情澎湃,就像在进行一场演讲,很有煽动性。
偶尔有过路的行人驻足听上一听,但很快就摇头走开。
他还雇了一人在街上发放手抄的传单。
有的拿起看了一眼,直接扔了,有的则拿来擦鞋。
而隔壁经营同样业务的新川楼却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生意好得都排起了队。
温顺喊了半天,累得坐在石阶上休息。
陆羡和胡桃走了过去。
温顺见状立马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贵客,是想买信息还是想买什么服务呀?”
“我想买你……”
陆羡话还没说完,温顺就羞涩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可是老板,但若是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什么鬼?!
陆羡满脸问号,“我是想买你的天璇楼!”
温顺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这是何意?”
陆羡正色道:“温老板,我看你这里生意清淡,我想买下天璇楼,然后好好改造一番……”
“别说了。”温顺不悦,“我知道,我这里生意不好,但也是我的心血,我不卖!”
“温老板,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