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我可以给你元辛给不了你的东西。”陆羡笑容很是自信。
“什么？”
“选择。”陆羡悠悠吐出这两个字。
他继续解释道：“醉玉楼、情报，你的那些姐妹都是你多年的心血，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你是舍不得轻易割舍的。
你需要一个让你发挥价值的机会。
往日，元辛高高在上地控制着你，威胁着你，你帮他是迫不得已。
但你和我处于平等的地位，我希望你帮我是出自你的选择。
是因为你相信我，想要支持我。
当然，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加入，也随时可以选择退出。”
陆羡的每个字都敲击在洛凫花的心脏上。
对她而言，选择是珍贵的，她这一生从不曾拥有。
她沉吟半晌，“要我帮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既然你说我们是平等的关系，我支持你就是一种合作对吗？”
“没错。”
“既然是合作，双方就应该有利益交换，我提供给你京城的大小情报，而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陆羡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他日若我功成名就，你自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呵呵，陆羡，你这简直是那些负心汉的说辞，总是把切实的好处放到遥远的未来。”
陆羡暗暗感慨。
这个洛凫花是真不好糊弄。
她又清醒又理性，偏偏那长相能叫别人发狂，丧失理智。
“那你说怎么办？”陆羡问道。
洛凫花微微挑起柳叶眉，“我要的很简单，银子就行。
我每月给你汇总一次京城情报，每次付我五两银子。
若是重要情报或者指定情报，另外单独收费。”
陆羡咬牙同意了。
这个女人太狠了。
不仅床上能把人榨干，这干起买卖也要把人榨干。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在天璇楼的时间虽不长，但每一笔买卖收益很高，赚了不少。
否则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放水般就把银子给放出去。
洛凫花脸上扬着满意的表情，眼神中还有些调侃。
陆羡伸出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洛凫花瞧了眼他的手，眼中闪过疑惑。
陆羡意识到握手是现代的礼仪，准备收手。
没想到洛凫花竟握住了他的手。
“合作愉快。”洛凫花笑得娇媚。
那笑容里像是掺了酒精，让人禁不住沉醉。
“对了。”陆羡想起了什么，“我给你个建议，我觉得你还可以发展一些男人去收集情报。”
“男人？”洛凫花眼神变得怪异，似乎觉得陆羡有什么特殊癖好。
陆羡急忙摆手，“我的意思是发展一些美男去接近那些富贵人家的娘子。”
“啊？”洛凫花露出更吃惊的表情。
自古以来，男性地位高于女人。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女人若有其他情人，那简直是不知廉耻。
富贵人家的娘子社会地位比普通女性高，却也是绝对不准红杏出墙的。
正因如此，洛凫花觉得用美色去引诱女人是根本行不通的。
她不知道陆羡怎会提出这种荒谬的建议。
“不必惊讶，女人也是人，同男人一样有各种欲望，只不过是社会压制了她们。
但隐藏压制，不代表不存在。
男色同女色一样，都是一种颜色而已，没什么不同。”
陆羡暗想，洛凫花要是看到21世纪的男色经济，一定会惊掉下巴。
“可女人大多处理内务，并不懂朝堂之事，从她们那收集不了你需要的信息。”洛凫花说道。
“没错，女人的确没那么懂朝堂之事。
但就是因为她们没有直接参与，很难真正明白哪些事重要。
也许她的夫君回家随意抱怨了一句，她只当一句闲聊，而这句闲聊中就能透露很多重要信息。
男人了解这些信息的含金量，会更加谨慎，你的人要从他们嘴里套出需要花很多功夫。
但若是你派美男去接近那些女人，闲聊中很轻易就能得到某些信息。
就算那女人发现你的人别有用心，她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因为她不能背上红杏出墙的名声。”
洛凫花听完这番话，双眼瞪大，红唇微张，仿佛一瞬间理解了一切。
确实，她也耳闻过许多富贵人家的娘子在外情人众多，然而她从未将此事与收集情报联系起来。
她对陆羡涌起一种钦佩。
陆羡离开，她走到窗边，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她第一次真正的心动就这样结束了。
陆羡回府，去到后院的客房。
屋子里阴森森的，空气里似乎还有股发霉的潮湿气息。
范规侧躺在床上，整个人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盖得密不透风。
长期保持这种姿势，人还能活吗？
陆羡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轻轻叫了一声“范规”。
没人回应。
他微微皱起眉头，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伸出手指，在被子上戳了戳。
这一戳直接戳在了范规的腰窝。
范规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身子哆嗦了一下。
从外面看就像一只蠕动了一下的蝉蛹。
陆羡一把将被子掀开，“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真死了。”
“你就当我死了吧。”范规说话有气无力，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我要离开京城了，回老家阵阳。”
范规听到这话，身体明显紧了一下，朝陆羡那侧微微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转过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