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工藤君?” 工藤新一从电话中传出声音很是严肃低沉:“你现在在哪?” 津木真弓顿了一下,回答了一个分笼统的答案,“海边,怎么了?” 整个村子都靠海,“海边”几乎是个万能答案。 她以为工藤新一会接着追问,但他没有,而是直接道:“第三个死者出现了。” 津木真弓心底一沉,“谁?” “黑岛村长,现场现了第二张乐谱。”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 她挂了电话,也顾不上再追问琴酒了——反正这大哥看不像是要告诉她的样子。 只是叮嘱道:“你答应我的,不能对那个医生下手,在我们下岛前,要保证他的安全。” 这回琴酒总算没有再和她抬杠,津木真弓站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还好她从之前就一直留心,没让己身上沾到对的鲜血。 “药我放在这里了,还有绷带、酒精、安|全|套、卫|生|巾……” “……面两样就不必了。” 津木真弓不理他,犹豫了一下,把电击棒也留了下:“不要一直用,你的伤口才刚刚止好血。” 她本不他留下电击棒的,但一到万一他到候又对着己开|枪更吓人。 嘱咐好一切,她拉己的背包,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去。 见津木真弓已离开,失踪已久的伏特加终于从密林转了出,“大哥,那个医生……” 琴酒从口袋中掏出烟盒,终于久违地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烟气冲散了伤口的疼痛,也消解了那份本不该属于他的、可笑的心软。 “……不用我们担心。” * 津木真弓赶回公民馆的候,第三具尸体已差不多验完尸了。 跟上岛的搜查一课验尸官一早就送着昨天的两具尸体坐船离开,所以现在这具尸体还是浅井诚实医生验的。 黑岛村长死在了广播室,里面已挤满了警察,津木真弓看了看正在对地上的乐谱进行鉴证的警察,扯了扯人群外的松成柊。 “松成学长,死者情况怎么样?” 松成柊见到是她,回答道:“死亡推定也是四五分钟内,大家是听到了广播室响的《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才现的尸体。” 津木真弓皱眉:“第二乐章?” 她拨开人群,走近尸体,看到了地上那份用死者鲜血谱就的乐谱。 “津木君。”目暮警官看到她,点点头了个招呼。 津木真弓也和他们了个招呼,蹲到了正抄写乐谱的工藤新一旁边。 工藤新一边在笔记本上抄写,边头也没抬:“三一分二四秒。” “……什么?” “从你挂断我的电话到赶回公民馆,踏进这房的。” 他誊写完最一个音符,这才按回笔尖,抬头,“按照月影岛的大小,这个已足够你回整个本岛,你去了很远的地?” 津木真弓波澜不惊:“对,在海边写生。” “……写生?”工藤新一皱眉。 “我习惯一边做别的事一边思考案情,除了写生还会弹琴,或者散步什么的,有问题吗?” 理论上说,当然没有问题。 津木真弓不他继续追问的机会,蹲下身,看向地上的音符。 “这份乐谱……不是《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啊。” “哦?”工藤新一抬头。 津木真弓从他手中拿过记事本,“……跟我。” 她带着工藤新一往演奏厅走去,那架钢琴已取完证,此刻再弹奏也不会破坏现场了。 她戴上手套,将工藤新一的笔记本架在琴架上,断断续续地弹奏那份乐谱。 古怪的杂音她手底流出,不成曲调,也没有规律,津木真弓越弹到面眉头皱得越深。 “啪”一声,工藤新一伸手,合上她琴架上己的乐谱,“不用弹了,这不是乐谱,是暗号。” 津木真弓停下手中的琴音,“……我昨夜也考虑过暗号的情况,但无论是按照数列还是按照大调小调的音阶排列,都找不出规律。” 工藤新一摇头,“不是根据乐理的规律。” 他走到津木真弓身,微微倾身,从她的身侧伸手,抚上钢琴的琴键。 “钢琴的大调是按照白键排列的,黑键只是半音——这是针对你们学钢琴的人的误区。” 他指尖轻点,按下了钢琴第一个琴键,低沉的琴音在琴房响。 “从这里开始,不管半音,无论白键黑键,都按照二六个字母从左到右排序……” 津木真弓低头,顺着那只骨节分的手掌弹奏的音符,轻轻念出所有音节。 “……罪、孽、的怨恨……在这、里、消除……” ——罪孽的怨恨,在这里消除。 津木真弓嗤笑一声:“……这个神神叨叨的风格,确实很像你短信的那个人。” “那第一份乐谱呢?” 津木真弓侧头,本只是随口问,却正巧对上工藤新一正凑在她颊边的、低头研究琴键的侧脸。 少年的侧颜因真相而神采飞扬——这是从到这个月影岛,工藤新一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神色。 “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