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有些惊讶:“……你……?”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保证你安全。” 麻生成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说是津木真弓。 他笑了笑:“倒是有些难以象……你们这样人也会遵守这种承诺。” 他拨开琴酒手,重新坐回琴凳边,“你们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必了,我自从上岛,有再过能活着离开。” 他抬头,看向琴酒:“这位先生,从你脸色来看,你正在经历伤口发炎引起低烧,请尽快用药。” 琴酒觉得,这个医生真不愧是能和那个女人聊一起“朋友”。 在这种生死攸关关头,居然还能有余力关注这些莫名妙事。 他懒得和他废话,上前再度抓住他:“活着出去见她,之怎么死随你便。” 他只答应过津木真弓,在下岛前保证这名医生安全。 麻生成实笑了起来:“这样好吗?先救出我给予对方希望,再让她看着我再度死在面前,这不是什么美妙经历。” 琴酒停住了动作。 “我已经不能活下去了……先生,我是个懦夫,只会以死亡来逃避与赎罪,但哪怕是我,也不希望自己死亡给在意人带来更深痛苦。” 他见琴酒似乎终于放弃了带走他打算,摆了摆手,叮嘱道:“离开记得立刻吃药,先生。” 麻生成实在琴酒走,这间琴房还能再闯入第二个人。 津木真弓电话还挂掉,琴房门再度被人撞开,灰头土脸工藤新一跑了进来。 麻生成实愣住:“……工藤君?” “咳咳咳……你父亲让你好好活下去!”工藤新一嗓音因为吸入了烟尘而显得有些沙哑。 他踉跄地冲钢琴前,拿出手机,上面是老巡警发来乐谱。 “你看——‘好好活下去,成实。’”他语调真挚,“你父亲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麻生成实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已经万事无关紧要随意:“我知道啊,我看过这份乐谱。” 工藤新一愣住:“那你……” “但是工藤君,有时候,活着是比死亡更艰难事。” 他指尖抚上琴键——那是一双弹琴手,白皙如玉、干净透彻。 “经年仇恨要用仇人鲜血洗净,而这累世杀业,让我用性命相抵吧。” “生命是无相抵东西!” 工藤新一比所有人坚决,半句不听他解释,直接拉着他往落地窗边走去。 ——那里是离海滩最近地方,大门已经被火焰封死,只有落地窗勉强能打破离开。 工藤新一力气很大,比起从进来过津木真弓,和进来但被游说走了琴酒,麻生成实一时拿这个热血上头少年有办。 “工藤君,有个东西,我希望你以帮我交给Mayuu。” 大概是Mayuu这个名字让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他顿住步伐。 麻生成实走落地窗边,那里有一只还有被火焰吞噬包,他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工藤新一走上前,信封上用陌生自己写着——“给真悠”。 在他伸手接过那个信封同时,麻生成实一拽住他手腕,趁他注意力集中在了信件上,伸手一摔—— “哐啷”一声,与那些骤然碎裂落地窗玻璃一起,工藤新一整个人被摔出了烈火蔓延演奏厅,摔了沙滩上。 麻生成实从未在他们面前暴露过自己身手,这一下突袭让工藤新一猝不及防,直接中招被摔了出去。 “轰隆”一声,公民馆房梁在他身倾然倒塌。 连带着所有琴音、鲜血与罪孽一起,终于被烈火焚尽。 “工藤!里面已经塌了!” 追过来松成柊狠狠拉住还往里面冲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一下子甩开他手:“放开我!” 铺满砂砾海滩上响起踉跄脚步声,津木真弓握着手机从公民馆另一头走了过来,她身上还穿着刚刚浸满了海水外套。 “房梁烧断了,整栋楼塌了。”她声音嘶哑哽咽,走他们身边。 工藤新一终于停止了挣扎,湛蓝眸中映着公民馆废墟中冲天火光,突然咬牙,反手给了身松成柊一拳。 “松成柊!”他声音中有愤懑怒火,“你早知道是不是!” 松成柊偏身闪过,工藤新一扑了个空,见对方推了推眼镜,语调竟还十分平静。 “不要将怒火发泄在无关人身上,工藤。” 工藤新一咬牙,还再说什么,跟过来津木真弓也已经沙哑着开口。 “松成前辈。” 她眼眶通红,颊边还有未干泪意,她不似工藤新一那样控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工藤君说得对,你早知道麻生成实身份,对不对?” 面对工藤新一冲动诘责,他以好整以暇,但津木真弓这样平静质问,在这一切已尘埃落定当下…… 松成柊唇齿翕动两下,有回答。 津木真弓上前一步,分明不是责备语调,字字珠玑。 “上岛第一晚,大家聚在公民馆吃夜宵时,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