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成实医生,是不是在东大学附属医学院实习,那时我以为你只是随口提问,但事实上……你见过他,对不对?——你看过东西永远不会忘记,所以,你在那时候认出了他,对不对?” 松成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浅井这个姓氏很特别,我初中时候因为肠胃炎住院,当时主治医生带实习生,名牌上是这个姓氏。而当年虽然医生们查房时带着口罩,但那上半张脸……我确实有忘记。” 他叹了口气,学着工藤新一样子,坐倒在了沙滩上。 “他名字读音和现在这个不同,我一开始以为是不同人……直出现第一名死者。” “你然……”工藤新一又爬起来动手,被津木真弓一拽住。 津木真弓拦在两人中间,看向松成柊,“那你,为什么不说?” 在第一晚只有一名死者时候,说出浅井诚实真实性别,绝不至于拖现在,死了这么多人,最他自己也自焚身亡。 松成柊语调仍是淡淡:“……说出这件事,然呢?” 津木真弓有接话。 “侦探得了真相,警察得了功绩,唯独受害者抱憾而终吗?” 松成柊看向烈火中公民馆,“从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他有过要活着离开,这些死者贩|d|u制|d|u,亲手残害了他父母与妹妹,累累罪行恶魔能毫无顾忌地在这座岛上逍遥快活二十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松成柊有在质问,只是平静地反问。 “背负着一家口血债麻生成实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连杀了人着用死亡洗清罪孽人抱憾而亡,加害者们会因为律宣判‘罪不至死’而苟活残喘——这是你们要结吗?” ——这是她要结吗? “你们要追寻,究竟是堪破真相、将犯人逼至绝境走投无路时快感,还是真正为了受害弱者与善者们伸冤正?” 津木真弓无回答。 死亡从来不是最好结局——但似乎,已经是麻生成实最好结局。 ——“我……很开心。” 在不久前,他曾经这么告诉她。 无论律如何惩判他罪行,在他心中,自己唯有以死赎罪。 了了自己背负了十年血债,在死前一尽身为“医生”使命,最终在完满中亲手燃起烈焰,带着得偿夙愿,走向自己渴盼了已久死亡。 他死在了自己最开心、最满足一刻。 这是真相吗?——不是,药品案证据与最一名知情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这是正吗?——似乎也不是,哪有只能用鲜血作祭品正呢? 世上哪有那么多完满真相与正?多数事情最也不过像这样,只能得个“结局”。 ……不是真相,不是正,这,只是结局。 津木真弓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公民馆烧尽最一丝烈焰,星月落下,朝阳在身海面上升起。 工藤新一坐在她身边,两人在瑟瑟海风中坐了一夜。 清晨第一缕日光落在身上时,他终于开口。 寒风吹了一夜嗓音已经哑只剩气音,“……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用真相将人逼上绝路,迟来了十年正早已与那么多条性命一起,化为灰烬。 津木真弓伸手抓了一身边沙子,又轻轻放开,任流沙自指尖飘落。 “……追寻真相是侦探使命,这不是错误,工藤君。” 她向他笑笑,“如有下次,我还是会支持你,和你一起去寻找那两全‘结局’。” 撑了一夜昏沉头脑似乎终于在此刻达了极限,她昏昏沉沉地向身旁倒去。 “只是现在……让我先睡会吧。” 似乎有谁伸手揽住了她倾倒身体。 “……喂你……你这样穿着湿衣服坐了一夜……” 断断续续叹息声从耳边传来,但她已经陷入沉睡。 * 津木真弓又做了一个古怪梦。 梦境中她依旧是“Mayuu”名字,和一名青梅竹马少年一同长大,少年是在十岁那年,被邻居家好心人收养孩子——听说父亲带着妻子与女,在火中自焚了。 她与他一起长大,少年在她陪伴下似乎逐渐走出了亲人亡故阴影,终于拥有了正常生活。 他们一起考上了这个国度最等医科学府,站在希波克拉底和南丁格尔雕像下,一字一句地庄严宣誓。 “……对于人生命,自孕育之始,保持最度尊重。即使在威胁之下,我也决不用我知识作逆于人道规事情。我出自内心以荣誉保证履行以上诺言。” 他们是医学院新生中最亮眼两颗明珠,按部班地毕业、实习,即将在这片伟大领域里,永远地散发光芒。 ——故事发展至此,将会是一个完美结局。 但现实,从来不是故事。 那一日,他在琴房中最弹奏了《月光奏鸣曲》,对着正在温书她轻柔地开口。 “毕业,我会回我父亲出生小岛工作。” 她有些茫然,对于这毫无征兆言辞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