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容鹰思之有理,赞许似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抬眼看他,眸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对女儿家的心思如此清楚,看来,是有不少经验啊。”
正在吃葡萄的曲哲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呛的一股脑的一直在咳嗽。
“你可别胡说,我这人洁身自好,别说经验了,我就算是跟小姑娘握个手的机会都没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盛京城那么多的名贵,他们女人裙子下流转,那些把戏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华容鹰勾唇,眼神依旧带着几分玩味,仿佛在说:不用解释,懂的都懂。
不行,这可是涉及到自己清誉的事!
曲哲远当即,伸出右手,大拇指压在小拇指上,余下的三根手指笔直的竖着,神情凛冽,坚不可摧。
“我曲某人对天发誓,我到现在都还是清白处男身,不像某人……”
他悠悠的投一个鄙视的眼神。
华容鹰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吹了一口茶雾,唇齿间吐出了两个,让曲哲远抓狂的字。
“幼稚。”
曲哲远气的牙痒痒,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上手了。
以后他要是再给他出主意,那自己就是个狗。
华容鹰从这儿得到了锦囊妙计,也觉得这计可行,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的必要,起身便离去。
门口,十风迎了上去。
“十风,若是送女儿家应该送些什么礼物?”这华容鹰还真是没经验。
他对女儿的心思倒不清楚,若说去揣测女主的爱好,倒是莫名的想到昨天掉出来的那本书。
这又让他想到女主在榻上的反应,她分明就是怕那样的事的。
十风一怔,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好半晌才勉强的得出了一个答案。
“属下认为,要么胭脂,要么首饰。”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女眷最爱光顾的店铺。
华容鹰点头,立即动身,前往胭脂铺,琳琅满目的铺子中,他一眼挑上了亮粉色的口脂装在素锦的白玉瓶子里。
老板娘一看,瞬间眼冒金光,拿着手绢走了过来。
“客官可是要挑口脂?”
华容鹰将手里的一瓶递给她。
“把这个包上。”
老板娘笑得更开心了,这玩意儿在这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客观愿意买走,她还在头疼这昂贵的口脂该怎么办呢,果然这个世界上是有眼光的人。
“好的客官,一共是五两银子,这可是西域特制,我们店里也仅此一罐,其他地方可买不上。”
与此同时。
朝闻院,西厢房内,女主坐立难安,来回踱步,心里始终是没个底。
“难道真的要帮太子做事吗……”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不过就是想要凭着自己的努力当好一个婢女,讨得主子欢心再讨的一些奖赏,可为何就是这么困难?
老天爷就像是看不得她太过顺遂,总是要降了一些意外才肯罢休。
想到昨日打更人的传话,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给提了起来。
这偌大的府上,多的是太子的眼线。
她的一举一动也在被关注之中。
留给她的也只有短短的十五天,若是去偷,偷到了,还会有别的危险的事情等着起好,要是偷不到被发现了,华容鹰竟然会大怒,到时候留给她的,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若是不去偷,那竟然会惹的太子大怒。
好像她怎么想,这条路都是一条死路。
就在她百般纠结时,有人敲了敲门。
外面传来了十风的声音。
“女主,都督叫你过去。”
咣当,她不小心弄洒了桌上的茶杯,热水流了一地,溅湿了她的鞋袜。
完了,该不会是被发现,要兴师问罪了吧?
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双腿发软,艰难的跟着十风走到了华容鹰的面前。
“参见都督。”
女主欠了欠身,行了一礼。
华容鹰合起手里的折子,随手的扔到一边。
“我有个东西给你。”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鹅黄色的锦盒,递给了女主。
女主颤颤巍巍的接过,没打开以前,一直以为里面是什么毒药之类的,总之就是要锁自己命的东西。
一打开,四周是红色的布,当做一个缓冲,防止里面的东西碎裂。
正中间的瓷白瓶子像是镶嵌在其中的明珠,盒子上的鸣玉坊映入眼帘,女主心里咯噔一下,猛的抬头看着华容鹰,有些不解。
“这是胭脂?”
这是整个京城最大的胭脂铺,里面的胭脂极贵。
华容鹰点头,心想,这女儿家果然是喜欢这些东西。
女主看着这口脂的颜色,竟有一种心梗的感觉。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华容鹰,究竟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看的颜色给自己?莫不是想暗示自己什么?
她想了半天,华容鹰的声音在耳畔绽开。
“我母亲一直都想我尽快找个同房丫头,希望有人在我身边服侍,但其他人,我都不喜欢,唯独你的靠近不让我那么反感。”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女主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东西是老板推荐'最好的,是我送你的礼物,做我的通房丫头,这类东西只要你喜欢,可以尽管去买。放心好了,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日后我娶妻,可以扶你做贵妾,生了孩子,可以寄养在正室名下作为嫡子。”
这已经是华容鹰想过的,能给女主最好的交代了。
她是奴才,按理只能做个通房,可偏偏自己给了她贵妾的荣耀,已经是对她的重视。
若是其他人听了,定然是心生欢喜。
女主连忙将盒子放到了桌上,整理好衣服,跪在了地上,双掌交合,置于额前,下扣。
“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