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速度和排练即醒赶在了前面?”
女仆们从躺椅旁的置物桌上拿起了玫瑰色小瓶,将里面的精油在手掌上搓开,然后抚上宾客们的身体轻轻涂抹摩挲。
但刚刚的目光移动,已经和芮妮拉发生了对视,她娇笑着冲范宁招手道:
“我呀!”“明天就可以试试!”
湿热的水汽带着令人悸动的幽香顷刻间浸透全身,就像闯入了某个柔情蜜意的温柔又躁动的梦乡。
芮妮拉皱了皱眉头,自己这位贴身女仆今天好像一直有些不在状态,她把湿漉漉的酒红色头发拢到一侧肩旁,正要出声问询一番——
水底下有什么东西?
范宁心中微惊,不动神色之间,目光再次往右边移了点。
“嗯啊~~~”此前的那位短发贵妇发出畅快的呐喊声,不着寸缕的身体从范宁一米之隔的岸台投入水中,转眼间被水面漂浮的瓣所遮挡,齐肩处的肌肤在雪白中透着殷红。
但一接触掌心它们便开始融化,最终变为了一小团粘稠的红色液体。
“什么东西!?”
“过来帮我蜕衣。”
同样没见有什么祭坛、矿物、基底、咒文等布置秘仪的迹象,只有水池岸边摆着一堆堆褪去的五光十色的衣物。
无形的光影和涟漪仍在发散。
“你今天做事情的动作很慢啊。”芮妮拉双脚划拨着浴池中漂浮的瓣。
范宁的眼神尽量保持着自然,他望向了浴池中央略靠右手边的某处。
“你到底说的是共餐还是共浴?”
对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站起,将一头湿漉漉的酒红色头发甩直。
芮妮拉作出指示后翻身趴下,将浴袍向外向上撩开。
“有人在这两天尝试过为他送礼、向他求爱吗?”
“布谷鸟小姐,据说他顶替掉了伱的老师塞涅西诺先生原本计划为今年盛夏所写的唤醒之曲?”
突然,他觉得右手手腕上传来了一阵奇异的灵性震动。
对他来说,与异性之间在精神性灵上的互相吸引远大于肉体一类的动物本能因素,或者说即便后者哪一天火山爆发,也始终只会作为前者原因的结果而存在——从这点意义上来讲,那天他在旅途享用椰子蟹的晚宴上,面对商队的几位女孩所答,可能有相当多真实之言的成分。
“好在他们以为《唤醒之诗》就是全部,实际上那只是个开始,我的深层次立意现在根本没人能够知晓.”
交流谈话的内容声声入耳,范宁在几位女仆身后放缓了脚步,最后从衣帽间推出了几辆小轮车,上面是绿绿的柔巾和浴袍。
“如此来看,不是变数,而恰恰相反,哪怕我不写《唤醒之诗》,愉悦倾听会自己也会争取到开启这场盛夏?反而是我写了后,琼摆脱了‘绯红儿小姐’的污染,后者实力无法更好地提升,恐怕他们某些动作还不如以前好施行了”
这是一间接近半个篮球场大的浴房,别墅的主人应该是打通了超过半数的一楼房间,并配上了豪华的全木设施与装潢,阶梯式的浴池温泉中,装有可调节高度的躺椅和置物桌。
这人还嫌慢.如果不是准备让夜莺小姐练个手在决赛上击败她,坟头都快开始长草了……范宁终于确认自己这趟行动是必须的,自从刚刚觉察的水下的异样后,那些微妙的心理犹豫就完全消失了。
范宁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躺椅之旁——那里的置物桌上同样放有一只玫瑰色的小瓶。
这样的场合……“池”的含义如此,不过是辉光折射出的奥秘中的一类而已。
“下来帮我。”和着粉色浴袍而躺的布谷鸟小姐再次开口。
倒像是精油不错。
“这些光影,‘烬’、‘茧’、‘池’、‘衍’四种相位?而我腕上共鸣源头的非凡琴弦是‘钥’,或者说是d音,那眼前的这些还有e、a、g和b音?”范宁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方向。
“这是什么?”范宁托掌出声问道。
“教会巡查!”
范宁若无其事地继续学着身边人,将一大桶酒也倾倒了进去,馥郁醇香蒸腾而起,琥珀色的液体在扩散,转眼间一大片池水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红。
范宁思索之间,跟着前面的女仆踏进了一扇宽阔的木门。
“先从后面。”
“她也是七八阶的高位阶,没有察觉到异样?难道说,我的所察就只是我的所感,纯粹是因为手腕上的非凡琴弦而起?……”
那里芮妮拉正坐在岸台边,还没下水,仅仅一双脚浸在温泉中,猩红的趾甲色正随着涟漪跳跃波动。
已经离开几间房间远的范宁,灵觉仍在集中于这片区域,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前世学校中的女生寝室好像也有类似火爆的话题,而尺度轻重也许见仁见智。
空气湿度有点大,气温有点高,脸颊有点热,场面进退起来有点让人难办。
范宁有些心虚地叹了口气,双手一个下压,让推车的轮胎越过门槛。
进食餍足后的女宾客们在瓣池水中沐浴嬉戏,而范宁正在考虑着,可能得等人散去之后,再仔细查看一下水下的事物。
两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大浴池间的门帘被揭开,五位作“触之人”打扮的女性神职人员冲了进来,然后是一道穿着咖啡色长裙、面容姣好又清冷的身影。
水池下异常的共鸣波动仍在感应之中,范宁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小下。
随即他和其他女仆及大多数女宾客一样,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姿态,神情茫然地站在水中或岸上。
这位闯入浴场的为首者,正是特巡厅巡视长诺玛·冈!